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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耳聪目明,紧靠跟着旗手,听着号子和吆喝行事……”
我对这里的唯一印象,来自后世铺天盖地的驴皮阿胶广告发源地。
“领军的乃是南海八叶之一,罗藩嫡脉的大公子……”
“而君上令人留意那只火器新军,乃是左厢游击部,新近方升格外游击军。”
只是对于这只火器新军来说,别的或许不好说,但是在对应遭遇战和就地防御上,很有一套,特别是那些老兵居多的先手团而言。
站立着十名短矛、钩枪手,二十五名刀牌手,其中十五人持牌配以三眼铳,十人持刀剑,带短弓或是连弩;五名披甲什长,五名什副兼排头兵,火旗、鼓、号手各一人,共计四十八员,就是谷老四全部的手下。
说到最后,他鬼使神差的总结了一句。
那些北兵,就是藏在这些层层堆叠的废墟里,向着进入探查的先手部队,蜂起围攻发动伏击。
“正所谓……”
“若是一时半会看不到这些,就找人多的地方靠……”
名为特殊时期的严刑峻法,让寻常人家犯错的成本和代价,被无限的放大,很可能一夜之间就是生离死别或是家破人亡。无论是悬首城上,还是就地发配军前。
这就是在铳器之师的各种好处之一,只消在一定距离之外,就能将敌兵纷纷摞倒,再没有如此便宜轻松的事情了吧。
谷老四一边如此想念着,一边用过来人的资深身份,轻车熟路的训导着这些个生瓜蛋子和新员,却不免生出些许隐隐的自得和成就感。
绝大多数新兵没见过发炮,只要炮声一响,就很容易被惊震的手足无措,不辩方向,乃至本能四散躲避而相互拥踏,冲散自己的队列。
……
虽然谷老四从江宁城外,加入这支人马才不过几个月的光景,他却恍然若觉得,似乎已过去了很久一般的熟稔自然。
自从他的前任,灵宝公从平卢道强势回归,重掌天下兵马大元帅府之后,他就做出一副十分配合的姿态,交出洛都留守和大元帅府,可能涉及的所有资源和渠道,只剩下最基本的过问职权。
排铳和转轮炮发射的尘烟中,那些敌兵节节败退,只能依靠建筑的掩护,而退守在后面苟延残喘一时。
“正在郓州一代,与河北军交战……”
“匡济天下……人人足给。”
因此,大多数情况下,一旦铳兵形成压制和上风,矛手和白兵构成的战队,就只有居前列队,沦为看客的角色了,直到转入追击中。
然后有事没事,就躲在这里,表现出一副沉溺和醉心于声色犬马,低调内敛做人的姿态来,但他终究是大摄的亲侄子,很多东西是无法回避过他的。
正所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基本道理。
待到铳兵们按照队为单位,组成若干个战团,重建了战线后,就用后发而至的火力支援,轻易挫败了对方的势头,掩护着战兵队,将伤员和阵亡尸体一起抢了回来。
可以像是一个多年老军伍一般,对着那些新丁充满自豪感的各种涓涓教诲。因为这段来自军中相对丰富的经历,给他剩下的人生,展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未来。
负责监视和控制那些宗室中的女眷之属,并且安排她们在某些见不得光的地方,继续发挥用处。
她唤作糖糖,据说是手下干员,已经失联许久金求德的胞妹。
洛都,街市上的风声,一日紧过一日,每天都有新鲜的人头,被挂上了城墙。里有各自不同,从南朝奸细,到私藏逆报的嫌疑,从哄抢三大市,到偷鸡摸狗的琐碎小罪。
南朝虽然来势汹汹,但是北朝毕竟在地方经营日久,留下了不少伏笔,因此在南朝兵马,籍以你那些藩镇旧属,大肆扩充之下,某些眼线和暗子也获得了启用,可以接触相当层次的消息来源了。
新任火长的谷老四,如此安慰着这手下的新面孔们,其中个别明显带有憨头憨脑的北人特征。
他心中默念着,诸如自己这般满手血腥的老行伍,也能拥有企望和追求,也能为如此崇高远大的想念,绵尽一份微薄之力么。
“听的弹丸在脑门上飞算个球,经历多了也就自成习惯了……”
“只消你们严循操练的步骤,就无须担心什么……”
当地多种植高粱大豆等粗活作物,并饲养牲畜为主,兼带黄河、济水支流上捕捞的渔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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