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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个当事人方腊,则在某种欣然自喜和叹然的心情中徘徊着,看着正在操习的新部下们。
旷野中零星乒乒的射击声中,来自亲直团和教导队的将士们,正在拿着火铳骑着骏马,进行着某种马上的追逐和对抗演练。
在这个过程中,除非是杀鸡儆猴式的惩戒性作战,而我的军官们会尽量监督和约束部队,避免他们将精力和热情,浪费在烧杀掳掠这种,毫无技术性和荣誉感可言的战地活动中去。
虽然在钱债的炒作投机上很是收获了几笔,但她还是忍住了诱惑和鼓动,按照既定的方针和路线,还是将资源重点投入产能扩张和关联事业的吞并,人才培养储备上来,以进一步夯实巩固我家的实业根基。
方腊也只能苦笑的在一片恭贺声中,接受了这个为人下属,放弃了最后一点独立性,自此身不由己的事实。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拒绝的权利和资格了。
然后依照帅司的附带命令,将这些新编的部队,按照小规模的独立建制派出去,镇压和攻打那些,在北军反攻之时,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头出来的豪强、土团武装。
在这种情况下,谜样生物与那群女人纠结在一起的兰奢号,以及陈夫人背后东南财阀,利用来自前沿的人脉、消息等资源,很是利用利好的额势头,在债市上做了几件短期大单,斩获颇丰。
另一方面,则是与我家事业多少有所关联的,经济民生方面的动向,按照谜样生物来信提到的,南朝的某些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享受所谓的胜利果实和相关的战争红利了。
我另一只手里,正在拿着广府最新一轮的来信,最主要的内容,偏重于科技研发上的有所突破。
因此,战后出于叙功堪用和树立典范的考量,他终于如愿以偿的混进了正规官军的体制内,成为统带新设辅军第八大队的队官,从不入流的都头,缀升为八品的别将衔,而他的副手罗天生,则是来自亲直团的蕃生子出身。
然后按照规定的分成,由压阵的火器部队,从他们搜掠出来的财物中,取走所需的部分。
作为现代出身的过来人,怎么会不明白其中巨大的隐患和问题呢,因此我两在通信之中,都明显避开了这方面的内容,算是某种同代人,心有灵犀的默契吧。
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字号和专属军旗,而不是拿块绸布,在上面找人绣上蒙城两个大字,就算了数。但同样的,他对于部队的实质掌握能力,也给摊薄了许多,并且有了训多需要遵守的操条和规矩。
毕竟,作为穿越着的天然优势,我所能够知晓的,也不过时基本原理,发展方向之类的东西,具体的成色、步骤和细节,就彻底抓瞎了,只能靠无数实验投入的积累,来慢慢堆出来。
比如,前郓州押衙宋公明,努力挪动着身子,并拢双腿向前蹦达着,搭配着身上已经晒干的斑驳泥浆和噗噗掉落的土块,就像是一只被日头晒得有气无力的虾蟆。
因此,比较有效率的做法,就是从这种规模不等的多种类型小集群配合,开始培养和练就的。
大多数情况下,游击军的炮组和掷弹兵组成的重火器部队,负责打开寨子或是邬堡之后,就是那些差遣随同的友军,负责后续压制和扫尾的时间。
虽然最终具体收获的数目没有明说,但是记述在字里行间的各种得意和雀跃心情,却是无法掩饰的。
这可是十分要命的疏失,战斗正酣时哪怕是漏打一发,也可以能对自己的安危,造成不可预料的后果。
日益惨烈的战争,除了夺走无数生命和社会财富之余,还有对军事理念、战术手段到新装备的,直接或是间接的催化效应。
至少没有人会刻意去提防一个笨蛋和拙货的。这样他或来来,并且逃脱的机会,又大了一些。
然后我翻倒下一份,却是后方的江都粮台,转送来的消息,不禁咦了一声。
因此,更多的时候,更像是一场场长短不一的武装拉练,兼带锻炼新部队里提拔起来军将们,对于部队的控制力和组织效率。
他突然看见,又一队垂头丧气的俘虏之中,躺在一辆板车之上被拉回来,满身血肉模糊,奄奄待毙的彪型大汉。
当然,也提到一些在北伐大势背后,不怎么正常的征兆或是不和谐的杂音,作为最直接的表征。
因此,直到我出发前,还是没有多少头绪,直到现在,才有所突破和成果。
原始的金融体系,虽然颇具规模的潜力巨大,但是同样也是风险巨大的泥潭,主要是太容易收到上层意志的左右和干涉了。
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的本事,他在郓城县做押司,被称作“及时雨”的时候,就已经在各种上下迎送中,已然锻炼的十分驯熟了。
作为最直接的科技树点选方向之一,就是我可以考虑进行人工合成氨的实验了。虽然当作农田化肥什么的还有些远,但是小批量生产的军用炸药,却是不再可望不可即了。
得益于反复锅炉实验,堆材料烧钱的副产品之一,就是成功的搞出了耐高压的密封容器,虽然只是近似后世高压锅类型的东西。
而作为直接上官兼长辈的老叔方腊,给与他的唯一要求和要务,便是迅速掌握这种长短铳的用法。
他忍不住低声,喊出对方的小名。
至于友军那里所获和汰换下来的,那些杂色口径的长短铳和手炮,则沿袭惯例继续交给各只辅军大队,不管他们是集中一处使用,还是分别加强几部,至少要求确保有一个团规模的基本火器化。
再加上临时拆迁在我麾下听候调遣和协力的友军,也有倍半之数,堪称兵强马壮一时。比起我刚出阵哪会,小猫两三只的规模,真是不可同日而己了。
因为,刚从神机军身上大捞了一笔,又以休整补充为名,从徐州境内的转运储积中,得到充足的火药、原料和备件之后,我军原本仅有少量配备掷弹兵的序列,也得到了大为扩充。
最主要的体现就是产能过剩,与消费能力萎缩的恶性循环,不对等性质的经济结构失衡,这也是任何进入资本主义启蒙时代后,无法避免的痼疾和绝症。
然后其余的团中,特设第一队为掷弹兵队;又每团其余的队中,至少配备一个投掷火器的火,专选胆大心细的老手充任,可以比别人多拿一份,掷弹手的专属津贴,在所在团队指挥资序的阵亡递补中,也有拥有某种优先权。
他一方面他必须表现出足够的生气和活力,避免自己被那些南佬,当作半死不活的老头子,而被舍弃或是处理掉;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招人耳目,而引起不必要的关注和变数。
至少这些彪悍不相多让的南佬,并没有当场杀俘,只是让他们这些俘虏,半饥不饱的做些辛苦活计,至少还是别有打算和用处的,短时之内还没有什么性命之忧。
正所谓北伐的大好形势,令广府为核心的畿内,内置国中各道,上上下下的人心都变得有些浮躁起来,甚至波及到了两海道的远州外藩,像东海道无疑是首当其冲的受益者。
他多少有所感觉,这位将主所作所为,毫无置疑的前程远大,胸怀也自然不止有军中这点格局。
原本还有广大海外种植园体系,已经大量的藩奴和土族,来转嫁和消化这种衰退的成本和负担,所以还不是很明显,但是国内的几场大战打下来,影响就变的很明显了。
微山湖一战,他是所在左翼中,极少数因为抱团一处苦苦挣扎,而侥幸没有被冲散崩溃的几个建制之一,因为他运气颇好的遇到一堆被冲散过来的铳手,也切身体会了一把铳器战法。
作为北伐战争和陆续成果,所带来的刺|激和连锁反应,体现在广府的市面上,就是各种行业的兴盛繁荣,各种与北伐相关的官债和出息项目,都变得水涨船高而炙手可热。
但是在化工行业上的用途和前景,却是不可限量的,比如矿山冶炼过程中,一些特殊气体收集的液化处理,又比如一些特殊的化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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