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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飞溅而起的水花之中，一船又一船来自河北、河东各地的徒手兵员和青壮，日夜不停的被送上南岸。
阴差阳错的一步步走到现今的状况，他其实就是在用有限的兵力和职权，冒险行那田忌赛马之策，以上骥对中骥，以下骥对上骥，以中骥对下骥而已。
“也不要管身后如何……”
我若真要是敢犯天下之大不韪，不理会军令径直强闯过去，当面这些中锋友军断然是拦不住我们的。
“某家乃是东南行司左承宣夏宆……奉帅司之命在此侯待尔部……”
领兵的匡卫中郎将秦宣节，并拱宸将军张广益以下，上百军将皆死没阵中，余部死难者填满沟壑。
“还请速速归还才是……”
他们甚至都无须携行任何兵甲，因为前沿有的是各种血迹斑斑的无主之物，在等着他们去用呢。
紧接而至的另一个消息是。
自从渡过黄河而有所接触以来，这只如同附骨之蛆一般，阴魂不散的尾随而来的南军，无疑是最麻烦的对手。
我嘿然冷笑了下，心情却沉了下去。我们辛辛苦苦追了这么多天，打了好些战，这就有迫不及待跳出来摘桃子的么。
“见过罗军帅……”
“是否越界，可不是尔等说了算……”
“凡游击军所涉，余下追敌和剿灭事宜，就地转交他部好了。”
所幸南军数量虽众，但也因此番号颇为繁杂，各军具体协调指挥上，就不免有些迟滞拖延的弊情。
他们不是刚从汴州撤下来休整么，怎么会跑到我们面前去。
随后……张叔夜没能得到所期盼的前方消息，却先得到来自后路的报告，那只尾随其后的南军旗号，似乎发生了变化，不再是那只赤炎紫电的风雷旗，而是换成了陌生的顶角飞马旗。
四下烧杀放火为掩护，以所携火药精油，毁坏门闸而洞开防要。
“径直攻打过去，打穿这些南蛮子……”
回应他的是如山如潮的怒吼和咆哮声。
滑州的灵昌城外。
他在马上有些紧张的，对着我微微点头道。
负责回报的穆隆迟疑了下，露出某种复杂的表情道。
虽然有着某种野心和预期，但至少现时现下，我还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承受这种代价。
我也冷笑了起来。
环顾了左右的复杂表情之后，我重重吐了口气，还是很有些不爽的瓮声道。
许州、汴州、滑州、豫州构成的外围尽数沦陷，全靠郑州一路，突出部的管城杨可世部，在独立支撑着，做着最后奋力的抵抗。
一名虞侯为我低声解说道。
将这个意外遭遇，交给本阵去决断。
“宣称我军已经越境，超出了原本的防要所辖？”
“这是帅司所出，移交职份的具文？”
随后，南军混入溃兵，企图冲进大谷关不果，受阻于城下而为炮石所击尽数覆灭。
然后长途跋涉后，又冷又累的他们，还来不及多喘几口气，就很快在带队将官的呼喝驱使下，迅速填塞到前沿战场的绞肉机中去。
“是……”
……
见我收下了具文，他也象是松了口气一般，匆匆向我辞别，迫不及待的归还到对面的阵列中去，就像后面有什么东西在缀着咬一般。
偶尔有满载的船只，被岸边飞来的炮石和火弹打中或是点着，然后倾覆或是燃烧着失去方向，而带着无数扑通扑通下饺子般的人体，一齐飘到下游去。
但也意味着公然阵前反乱，自此再也无法回头，而变成南北之间所不容的众矢之的，届时这些各种立场和背景的部下，还有多少愿意继续追随和离弃的呢。
……
“家国存亡，功名富贵，就在此成败一举了……”
“向前，不要停……”
在一众将官的簇拥下，他有些表情复杂的遥遥望向我，由前沿一名大嗓门的武官，在高声宣称着什么。
随后我骑马来到了对峙的前沿，却在对面见到模范新军的副统制，新军中锋的第一将封邰素。
正战攻防之时尚无所谓，但是分兵合击各路追讨之下，就避免露出各种破绽和衔接不力起来。这才多少给了他乘势而动的可乘之机。
但待到微山湖大战之时，对方已经有像模像样的配属炮队，以及不可小觑攻坚和破阵能力；等到了郓州两次大战，连成规模的马队亦出现对方的战斗序列之中了。
因为，从汜水关外的河阴镇开始，北朝负责向都亟道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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