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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鹅毛雪下来，你嘘嘘的那玩意儿，都能给冻成冰碴子……”
但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件好事。能够以比预期较少的代价和牺牲，夺得这座雄关，又何乐而不为呢。
他是个典型的南方人，和军中许多长期生活在大江以南许多人一样，也许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冷的天气。
而在后世某些影视题材中，这样的环境和地形，也是各种阴谋和动乱中，最容易针对性的策源地，比如关门之后的大屠杀，或是强行吞并的集体缴械什么的。
听到这里，方宝不禁打了个冷战，又想端起怀里的小酒壶，却被一个声音喝住。
里面满是横七竖八，坐卧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前守军，大多是老弱病残，而且骨瘦如柴，只能用麻木或是仇恨或是无奈的目光瞪着我们，却是没有多少人，能够有气力爬起来，与我们这些入侵之敌继续争斗了。
好在我神经过敏式的担心，并没有变成机会现实，我顺利的穿过瓮城后面的第二节甬道，来到了武牢关的内城。
而武牢关既然已下，通往洛都所在的道路，就再无多少险阻，而一片坦途了，但是我还是下令还是保持了足够的小心的警惕。
分配到他们队里的牲口，相当部分都是从长江以南带过来的，因此，很有些不适应北地的寒冷，一不小心就冻死在路上了。
只是，沿着武牢关以东的河谷行进，才发现之前的小心翼翼和如林大敌，都是多余的，沿途同样满是冻毙的尸体，就同我曾经的来路一般，散落在到路边上。
就算我们不来攻打，饥饿和寒冷也足以消灭这些守军最后的气力和坚持。
想到这里，方宝身上顿时又重新有了劲头，迫不及待的想赶往下一个歇营地了。
也就是说，就是这些困顿于饥寒之中的疲弱之士，居然靠最后的虚张声势，居然把东线尚有余力的七八万大军拌在了武牢关前，至少浪费了十几天的宝贵时间。
而在长长的墙根下全是被看守起来的大片俘虏。
这个结果，多少给那些刚沉浸在轻松破城，喜悦和得色之中的东线军将们，当头浇了一桶冷水，又仿若火辣辣的扇了一脸子，让人既是沮丧，又是愤慨。
而且好些都是背对武牢关方向的逃离姿态，显然是不堪忍受而出现的逃兵。
经过前番的战斗，他们已经找不到多少，可以点火的器具和材料了。只能绝望的返身冲向，然后被已经形成数量优势，而漫过城墙的先登之士，给砍翻戳死在城墙背面。
“歇营之后，我会想法子，向本阵再讨要些畜力来……”
城落了，一片欢呼雀跃的呼啸海洋之中，我和我的部下们还是有些目瞪口呆。
更多是蜷缩在关城两侧的藏兵洞里，早已经被冻的硬邦邦，抱成一团的冰冷尸体。有相当部分守军，居然就是这么被冻死了。
事实上开战不多久后，关内仅有余力可以战斗的人员，都聚集到了城头。当他们在登城的对抗中都死伤殆尽后，接下来的结果就没有任何疑义了。
方腊突然咦了一声，停下脚步来，事实上，行进中的大多数人都停下了脚步。
“这狗日的天气……还要持续多久……”
“不可喝多，不然劲上头来，身上的热度散的越快……”
“够了……”
由于我部并未直接参战，而状态相对完好，倒成了进军洛都的先手之师，集中了各路军马凑集的物淄和补给，就迅速出发了。
幸好相当部分辎重，都留在了武牢关，他如是想到。
于是我一时心血来潮，派人去找了徐庆，用预期的战利品和分成为担保，花了一笔不小代价，买下这些守军俘虏的处置权。
随后，我与已经先行入关部署防要事宜的都统制徐庆，短暂会晤后才知道缘故。
方宝有些无奈的道。
“只会愈加寒气入骨……”
作为武牢关的关城，其实是分作从外到里三重布局的，既困敌和守御的瓮城及外墙——驻军和贮备物资的内（小）关城——形同城邑，商旅军民混杂的外（大）关城。
按照惯例，军中死掉的牲口，除了割肉做干脯以备万一外，剩下的零碎、下水和骨头，还是可以炖成几大锅油乎乎的荤汤。
原本说好，友军负责正面佯攻，而我部集中远射的火力，为他们提供掩护和压阵。
方腊微微眯起眼，囔囔自语道。却觉得自有一股奇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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