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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发现,又一道新设置的街垒,以及后面绰约的人影和兵器反光,再次横亘在了他们的面前。
“作为世受张氏恩择的洛都居民,已经得享太平了多年……”
这城中百万子民和他们身家性命的存亡,对他来说只是某种大体数字;或者说是一种可以用来增加胜算的消耗品和筹码;或说是在围城期间,不得不背负的可怕包袱。
而这种行为,通过这些路过的将士,在已经入城的部队里迅速蔓延开来。
海兵队将陆远,在人群里左冲又突拼杀着,早已经被额上鲜血染红的视界里,就只剩下那些堆挤在一起,拼命挥动手中枪矛刀剑,意图阻拦和逼退自己的敌人,交错斩击的厚背战刀,时不时,拖出细长的血线,或是斩下一段肢体。
以至于当他们的主官,长鲸营的部将雷思林,带着亲兵队冲入此处城坊大街的时候,居然发现已经找不到多少自己的部下。
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后,迎面就一片灰羽箭抛落过来,迎头射中了十数人,然后是直射的无尾矢,再次射翻了前列的军士,却是数排严正以待的强弩和步弓。
从跪地的人群里,抓住距离最近一名年轻的女眷袖袍,撕拉一声的猛然拖倒在地,露出大半雪白的膀子来,他直觉的热血都要卷涌起来了。
而各种女人的哀鸣和呻|吟、告饶哭泣声充斥在,曾经颇为精美富华的厅堂之间,因为僧多粥少,因此除了被陆远独占的那个之外,余下的士兵有的是两个,有的是三个,或者更多的数量,带着迫不及待或是老不耐烦的表情,围绕在那一个个女人身边。
对方同意了这个建议,然后他们合兵再次出现在主街上,却是多了各种门板之类的临时凑合的防盾,然后徐然想着街垒逼近而去。
雷思林当机立断的下令道,然后丢下尸体搀扶着伤员,迅速拉开距离。
“他们为什么就不肯,像无害的蝼蚁般,乖乖的呆在家里饿死呢……”
陆远本能的带人尾随追了过去,拐了数个街角,却发现大团的血迹,径直指向一座朱门大宅。
雷思林不由抢问道。
期间虽然有好些试图用财物,或是哀求来努力阻止他们行径的,当头就是一刀劈翻在地,然后又变成感染性的屠杀,不久之后,庭院的地面上已经被横七速八的尸体下,鲜红的血水染成一片片。
只希望,总掌东面防要的副留守张叔夜,能够不负所望,能够给自己有所惊喜和了。
对方的领队军将,直言不讳的告诉他。
而那些光着腚子,或是衣衫不整的部下,也自愿或是不自愿的,嘟嘟囔囔或是骂骂咧咧的,在亲兵的螺号和监督下,从各处街巷里重新聚集起来。
作为为了北伐而大量扩充过的海兵队,其中自然不乏各种人渣和无良之辈,也得到了某种兴风作浪,大肆宣泄的机会。
按照军中的令制,战地中任何手持武器的对象,不论男女老幼,皆可视若为敌而杀无赦。片刻后,陆远就砍杀了其中最健壮最是顽强的领头分子。
因此,承蒙鹿公一次无心之言,提及了他名字,这遴选之中才得以力压数名竞争者,而辍升为海兵队底层的一名小武官,直到到现今提控百人的队将位置,却是拜托了北伐中海兵队数度扩充的缘故。
而雷思林已经带着亲兵们,折转进一条巷子,七拐八歪的绕了一圈之后,终于沿着一条原石小径,重新靠近了街垒的方向。
突然看见对面一群手持武器,却服装杂乱的武装人员,气汹汹的迎面冲了过来。
雷思林对着友军,满脸诚恳的如是道。
“你要的射声队和神机军的火器,只怕都还在城外,等待转运呢……”
东夹城的城头望台上,灵宝公也在看着北郭城东,尘烟滚滚的位置,就像是某种病入膏肓的斑败之色,慢慢的在这种满地锦绣的千年之都,一点点的蔓延开来。
不由怒吼着,拦腰横抱住就向里头大步奔去,这像是打开了某种不能名言的心理阀门和道德阙值。
如此惨状,让那些藏在人群中的多名女眷,不由大声尖叫起来,而在这些此起彼伏,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中。
他既然姓陆,自然与龙雀园里大名鼎鼎的那家人,有点也算是远宗族人的渊源,他的父辈甚至与龙雀园的当代主人,还在五服之内沾点边。
雷思林稍稍对左右交代了几句,然后齐声大吼着“随我杀敌”。
然后他们被一堵矮墙重新挡住,不过,这难不倒这些常年受过,攀爬跳帮作战训练的海兵们,他们很快就两两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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