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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奔战术!乌罗护人也来了?”
“正在清剿残余,检点剩余物资,还请本队靠拢,就地稍作休整……”
却是觉得脑子已经乱成一团麻,而有些严重不够用了,因为,这明显不是他所知的任何一种阵型和战法,却是自成体系与奇巧奥妙。
起码弓弩俱以将士力臂所发,而力臂尽则不能再战,相比之下铳军所费的不过是列队面敌的胆气和心魄,以及取用子药的些许气力而已。就算是瘦弱之辈加以操训亦可胜长,乃至上肢健全的伤残者,亦可原地发铳击敌。
虽然有所牺牲负载和容量,但是也提供了某种遮挡远程箭石的屏护,一旦就地具列联结,就是一处现成的简易车阵,即可行军立营,亦提供战地休整。
虽然看起来数量极多,但是骑兵本身需要足够的驰骋空间来蓄势,又被战阵本身分散在多个点面上,难以在某处行成有效的合力和足够的集中优势,以承受和抵挡远程的投射。
否则大多数在平原、河川的地形上,传统的上袭扰、奇兵和计谋手段,都很难动摇他们的阵脚和次序,而且代价不菲甚至是得不偿失。
这是冷兵器时代的环境和条件下,在适宜骑兵活动的平原地区,可说百试不爽的老牌战术了。不过,可惜他们这次遇到的是我麾下,战地持久性和杀伤力都不同往常,跨越了大概半个时代的高度火器化部队。
朱武突然脸色微微一变,对着身边的人解释道。
只要有相应的木工和少量物料备件,就可就地坚持很长一段时间。
“第一、第四辅军大队,掩护其余的散兵团先行入营,就地修复营址防要工事……”
因此,一旦结阵完毕,也只能用守若磐石,攻若山崩来具体形容了。
而更加经验老到的士官和老兵,甚至会尝试预判敌军奔走突进的轨迹,而进行某种提前量性质的射击,以造成更多的命中和杀伤。
“齐列……放……”
当然了,对我来说,游牧骑兵基础战术,还是万变不离其宗的那么几下子:
站在队列前出位置的客营副将种师中,抹开面上被流矢刮到的血痕,高举起手中缠着丝带的短戟大声吼道。
我丢出一只令箭道。
随着指向的号令声,巍然肃立的队列里,顿时震响此起彼伏的连绵铳击,构成了铺天盖地的弹雨,一波又一波交替着浇淋在,那些奔走突进的散乱游骑队列中。
作为酷爱兵书军典的过往,他已经忍不住见猎心喜的在脑中如此推演着,如何对抗这些火器方阵的手段和方略,却发现大多数情形之下,还是无法可想,或是没有过多取巧的机会。
在洁白无垠的河洛雪原之中,一路留下的大片人马尸体和不断蔓延的血色之路,缓慢而坚决的逼近着河阳桥的方向。
“这是翼击阵,乃是白山靺鞨的擅长……”
就变成了某种被提前的时代碰撞和战场试练了,特别是对我来说,这更像是日后深入草原作战的某种预演和。
“准……”
正所谓“弹丸共炮子齐飞,刀矛与铳炮共天际一色。”
“库莫奚人最多用的战法……”
就像是一大块一大块缓缓游动在原野上的厚重铁毡与磨盘,将那些像是嗅到血腥味的蚊蝇一般,而蜂聚过来而无孔不入的胡马游骑,给拍碎绞烂在近侧之间。
霎那间交替的排击火力,把他们打的人仰马翻,几乎像是被淹没在了自己身体里喷涌出来的血水之中,仅有正中依靠层叠尸体遮挡的一小撮人马,才得以暂且幸免,却又头也不回失魂落魄的相继被击倒在奔逃之路上。
除非强行击溃外围的屏护,才有机会伤害和威胁到里面的辎重和骡马,但是这个耽搁的时间,却足够附近的友军方阵,进行援护或是包抄、截断式的战术机变了。
而铳发数十之后,仍断无气尽力竭之虞,反倒是因为操使娴熟放开手脚而益加准直,正所谓后发而至,绵连不绝。
除非是抱有压倒性的优势之下,不顾牺牲和伤亡的强行正面突破,全力击溃其中一部而籍以撬动全局。
“猎骑营,教导队,亲直团待机反击……”
“本阵自我中军旗为中轴,变阵偏转东北……”
就像是呼啸在风声中的无形巨镰,不停的击中掀倒奔走的身影,收割走人和马匹的生命,又将他们驱赶和逼迫的在战场中不由自主的狂奔乱窜,根本不敢稍作停留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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