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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兖州和徐州的方向去了,那里正是我们需要回程的方向之一。
因此,里面存有为数不少各处搜括来的储集,虽然都是些皮毛肉干,外加一些未脱壳的米麦什么的,但对我们来说还是略有小补的。
“行横暴之事的根本目的,还是为了维持良善日常的秩序和存身基础……”
最后她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回到了郓州,也意味着回到了我们的半个基本盘,只是当我们的前哨,看到巨野大泽的时候,也发现了大量骑兵活动的马蹄印。
她又问起另一件事来……
只是当穿过了曹州,再次进入郓州的时候,我们不免再次打了一战,却是因为盘踞在白沟边上,雷泽县里的胡马儿挡了我们的道途。
她有转头向着另一边道。
而他名面上的身份,乃是远近闻名的道观——诸生观的当家人,也是四里八乡铺路修桥等公益事业的善主和牵头人之一。每年几个重要神诞日的赈济布施活动,更是少不了诸生观的身影。
前一个任务,他有些无所谓,因为,他经手和参与的北地“特产”生意及其市场格局,近年受到了莫名势力的巨大冲击,直接将整个地下渠道和潜在市场,倾销的几乎都翻不过盘来。
“要不要从官面上发力过去,敲打一下……”
但他这些年,从其他方面很是聚敛了一些钱财,并不担心会难以应付。
我们继续沿着卞水而下,然后是雍丘、陈留、桃陵、考城,一座城池比一座城池更加破败。其中甚至还盘踞着,成群结队的胡马儿。
“却不是弄得人人皆危,让无关的人也被牵连到,与对方同仇敌忾的阵营里去。”
在对方的夫君、亲友、儿女的视线之外,半推半就的撩拨或是霸王硬上弓式的做些苟且的勾当,实在是在美妙不过了。同时还可以从这个层面。
“讲谈那里有新的消息……”
他们都是来自婆罗洲和夷州商会的护卫团、老龙州团左、路边社、报更队和保全社、快脚行里,各自具有秘密任务的负责人。
虽然现在的大云光明教及其信徒,已经不同往前那个高举“天补平均,往生极乐”大旗,而令天下震动的偌大教门集团,但是残留的一些传承和资源,还是足够他受用无穷的。
“就算是要玩暴力,也要讲究技巧和手段……”
自号凶鸟,却被人戏称为弱鸟的伯符,低声嘟囔着。
好消息是,这一代的数州之地,都被抄掠过之后,除了聚集起来的这些数部联军外,已经没有剩下多少胡马儿了,恐怕我的回程之路会轻松许多。
“而是要用精准而明确的打击,让对头只能私下疑神疑鬼,惶恐不可终日,却又无迹可寻,始终对我们无可奈何。也不敢放明面上来……”
好在这段时间之内,同样也没有任何敌人的踪迹。顺便让我们完成了对于武牢关内的拆迁工程,反正很可能不再回来了,因此,对于剩下的底子打包起来也格外彻底。
罗氏大宅,水花习习的书房之中。
接下来就是在雪地里,凡善可陈的漫漫跋涉和攀越,不是有人倒下,被放上撬车,但更多的人咬牙坚持了下来,因为安然回归的想念,在激励和支撑着他们。
于是在城头上被突入,死伤过半之后,就轰做了鸟兽散。从另外几个未作封锁的城门,争相奔逃了出去。
他还是水师的重要线人,这个身份虽然看起来,但是却可以替他遮挡住大多数官面上的麻烦。代价是需要为水师舰队中,某些岗位上的实权人物,提供比较稀罕“特产”的来源,或是提供一些尚不得台面的享受。
“我们的一些布置,还得靠他送到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的位置上……”
“艺术,我最喜欢艺术了……”
“最终搞的官府下不得台来,只能在内外舆情的压力下严加督办。”
不愧是民风彪悍的郓州,居然在数量优势的胡马儿围攻下,依旧还在坚持抵抗着。要知道,我们走的时候并未留下任何驻军,城中也就是一些四处逃难而来的百姓而已。
虽然已经过了好些天,各种刀兵厮杀和大片建筑过火的痕迹,依旧十分的明显,就像是匆匆的战斗之后,就仓促不堪的退出了这座城市。
“请叫我凶鸟……”
“老娘真是被你们这些木头给气死了……”
就连捉生队想悄悄摸上前去,捉个活口来询问一二都不可的。
出关后的回程道路,依旧是一片死寂的白色,除了冰雪,更多的冰雪还是冰雪。
“老螃蟹呢……这次怎么没回来……”
“和气生财什么的,也要看具体对象的……”
除了实在性价比不高,没必要搬走的砖石外,其他的木制品,都被拆的七零八落,变成了撬车的备料,或是烧成轻便携带的木炭。
“那么做是自寻死路……”
他现在也陷入某种烦恼和困惑之中,因为许久没有联系的上线,突然提出了两个要求,一个是让他筹集足够的资金,并通过沿海输送到岭内去。
伯符抱怨了一声,才继续道。
作为中州的水路枢纽,汴州城同样也被放弃了,城中的看起来就要远比武牢关那里更加仓促的多。
正四散在废墟里翻捡的他们,对于我们的道理似乎缺乏心理准备,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回头上马,就被先头的猎骑营,刀铳齐发的打个七零八落。
但是后一个要求,则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一直行事颇为低调,小心翼翼的在市井中发展,而尽量避开那些真正底蕴深厚,或是经年日久的上流层面。
“对了……”
进据了雷泽县之后,我们这才知道,他们为什么在这里死据不退的理由了,作为白沟运河的重要节点,已经被他们这一只数千人的部落,打造成过冬的营地了。
一路经过河阴县、荣泽城、管城、中牟、浚仪,抵达汴州城下的时候。我们终于再次遇到了像样的人烟。
显然,这些胡马儿在守城据要上的经验和本事,和他们在马背上驰骋游射的手段相去甚远。甚至连那些北军二三流的地方部队都不如,只会丢下石头和拿短弓射击。
“眼光须得留待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