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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起来的斜坡,大呼小叫的涌进城里,开始在尘烟滚滚中烧杀。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那些弓箭手已经高举起来,对准这些努力用身体掩护着同袍的残兵们。
就算时候付出了足够代价,被强行镇压和平定下来,但在短时之内人心上的分裂,是不可再弥合的,只能在严厉的警惕与高压下驱使,再也没法像之前那些同仇敌忾的行事了。
被团团簇拥在亲兵之中,的行营护军统领,兼徐州权留守崔邦弼,却正在捂着小腹上淡开的血团,看着对面盘踞在借口和建筑之中,明显杂乱无章的武装,不由惨白的苦笑了一下。
而在远处的城墙上,冯浪所部的人马,也到了某种生死存亡的关键处。
“只要徐州还没有陷没的话……”
然而,到这一步,以冯浪为首的城上守军,也已经无法在提供更多的援助和阻截了。
“第三、第四队也早已失去了联络……”
只是这些成片的伤亡,对于那些如决堤之水,狂涌而入的藩兵、胡马来说,也只是片刻的压制和停顿而已。
“那就值得我们博上这一把……”
在休整期间的最后一次军议上,我一锤定音道。
我对着他们如是总结道。
“这是最后的关头……”
相对于一只百战之后的浴血孤师,与一群仓促聚合武装起来的乌合之众谈条件,完全是两回事啊。就算是卖身投靠也卖不出个好价钱来,更别想能够得到对方的重视。
所谓的坚城据要,都是最先从内部被攻破的,古人诚不欺我,他小腹上的伤口,就是这些曾经的自己人给留下来。
虽然事先得到警讯,先行在城墙上采取了某种应对措施,但是还是不防这次在内城之中,给出了意外。
当然,如果我在我重新调集军队,重整攻势方向的期间,徐州城就已经限摩的话,那我也只有想办法南下突破了。
很可能最后得以保全下来的,就是我的部分核心部队而已。
“只有去徐州,才能取得我们所需的更多辎重和补给……”
“我家藩主最是敬重,那些忠于职守的壮士……”
又是一番后劲乏力的激战之后,再度突围失败的他们,已经被三面包夹的敌人,给压制到了城墙边上,在敌人参差不齐的劝降声中,面面相觑的叹息着。
他们既没有因为害怕战地凶危的风险,而在广府成军时临阵退缩,也未曾被敌军的刀枪箭矢夺去性命,现在却倒在了来自背后的袭击下。
“这一次……真心是栽了……”
“不就是死么,那也要死他个鸟朝天罢……”
“尔等可当为勇士……”
“放……”
这些已经利欲熏心,明显昏了头之辈,又怎么会明白,来自敌营的所谓承诺和交换,也是要靠具体实力和拥有的资源做筹码,才可能有所实现的基础啊。
“就算是重新编做一部,官职厚禄同样不吝……”
“是条汉子,就随我继续战他个娘。”
郓州巨野县。
“已经挡不住了……”
从年幼失估的寄人篱下,到年长后依旧蹉跎于军中下层的失落与郁郁,再到获得全新前程的鼓舞与雀跃,获得第一份军功的沾沾自喜,临阵拔举为头目的狂喜,最后是划归为行营护军之后,在升官和犒赏的酩酊大醉中,与同僚们对未来的期许与指望。
当他们这些铳军,也要陷入近身格击厮杀的时候,也意味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这场战斗来得快去得也快,时光飞逝的数刻之后,城头上就在没有站着了的敌虏了,但剩下来的人,也是疲惫有加的又增加了许多伤创。
“头儿……”
那些胡虏倒是不再急着攻击,只是一边用充满生硬腔调的喊话,继续劝降着,一边刀枪齐举着缓缓地逼上前来。
冯浪几乎是红着眼睛,对着城墙下怒吼道,在他身边顿时齐举起许多的长短铳子。
“城墙上已经多处为敌所破,眼下就剩下我们这些人了……”
然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片刻的重整和收容之后,他们再度发现自己的退路,也已经被那些皮袍毡帽的身影所截断了。
却是沿着进来的缺口重新鱼贯而出,只留下少部分守在阶梯处,持弓搭箭的人马,对着他们这些残余遥做警戒而已。
而在数百里外的徐州城,帅司所在的牙城,已经变成了某种小规模的内讧战场。
“第五、第七队已经没了……”
“可不能堕了我们,满万不可敌的名声啊……”
冯浪咬着牙齿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