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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一想起那位兄长的生平种种来,不免就是头疼异常,床上那被剁下的狗头,还犹然在他眼前。
在与营地的交易时,相互之间争执与叫骂起来的赌咒,也是“让你出门就遇上花帽军”“被满万不可敌找上门”之类的东西。
剩下的两人也飞快上前,强行架住罗念祖,欲往后门而去,却冷不防被墙角的罗温,给狠狠伴了一下,顿时脱手松开罗念祖的膀子,令他失去平衡斜倒向一边。
谜样生物暗叹了口气,多亏那个家伙狡兔三窟式的被迫害妄想症,在修缮和扩建的过程中,利用地下管道而布置了足够空间和距离的暗道。
与蒲家子一起的,还有十数位位婆罗洲会馆里的资深会员,乃至执事和司理这般的重要中高层,其中又有数家来自东婆罗洲的藩领代表,其中至少有两家的地盘和爵级,更胜罗藩之上。
就在罗念祖的身后,一名形影不离的贴身小厮,也在某种畏畏缩缩的表情掩护下,在墙角蜷缩着身子,默默打量着这些人绘声绘色的表演。
正当罗氏大宅,遭到不明武装人员反扑和侵入之时。
“小心戒备,只怕还有其他的变故……”
到了一片衰败的楚州境内之后,普速完所在的押送队,也终于遇到了新的同伴,数只从别州过来,似乎是同样任务的队伍,正在准备度过淮河的浮桥。
但如果有人想要劫夺二公子做些什么,他就是保证罗二公子不会或者被人利用的那个最后保险措施。
“你要做什么……”
……
众人正色回答道。
毕竟这个冬天下来,在资源不足或是足够利益的诱惑下,他们这些出身不同的部帐藩军,同样也不缺乏火拼与吞并的机会。
进过了特定的训练之后,就算是赤手空拳而身无长物,想要杀死一个人,对他来说也不缺乏手段,特别是这个人对他缺少戒心和防备的情况下。
而站在一旁毫不起眼的罗温,也大大喘了口气,总算避免了那个最坏的结果。
“是……”
罗念祖不由惊惧的叫了起来。他毕竟还是没有经历过大风浪的少年人。
好在根据楚州境内留守的藩军所言,已经有好几只队伍都已经渡过去,并无其他异常和风险。
这种看似天上掉下来的好事,顿然将他砸的晕头转向却又难以置信,仿若就在做梦一般。
然后信誓旦旦的宣称,要坚决拥护罗二公子继承家业的权利,并在适当的时机,接手兄长的遗产和女人什么的。
在城市的另一端,靠近京师大学堂的附近,众多藩家子弟游学寓居的芝兰坊里,曾经被世人所遗忘的罗二公子罗念祖,也遭遇了到了生活在广府以来的,第一次人生危机,或曰是某次“转机”。
毕竟,他们冒死入关的目的,还是给留在塞外领地内的老弱妇孺,更多存活下去的机会而已。而这些送回的物资,无疑可以让他们更好的度过今天春夏之交的艰难时光。
说实话一向置身事外,而尽情享受生活与乐趣的他,却是从未想到自己也被人给盯上了,还是来自藩内的某些家臣的名义。
突然接连数声急促的惨叫,还有门窗被捣破撞坏的破碎声响,然后那些正在劝说的人,也变了颜色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那人气急败坏的爬起来,正待伸手去抓住,却是几乎与另一人同时惨叫了一声,倒撞在一起有滚在地上,却是木制的墙壁,直接被利箭所射穿,又同时斜斜洞穿了这两人的身子。
特别是在习惯了安逸的生活和奢侈享受之后,要被腿上风尖浪口去,与那位兄长的女人们去争权夺利,他不免早年市井生活留下的多疑和谨慎,顿时发作起来。
因此,为了罗藩的家业和还是他们这些婆罗洲长治久安计,需要他这个最近的血脉,出来安定人心和主持大局。
尽管如此,千户也速还是让队伍中随行的萨满,做足了法事,献祭了足够的活牲之后,才得以重新出发。
仅仅在半个时辰之后,大宅的西面就传来,有不明武装人员侵入的警讯,然后火铳和连弩射击的声响,在罗氏大宅的另一侧,也响成了一片,却是某种声东击西的手段。
“既然小公子看不上我等一片衷心与热诚。”
难道这又是那位兄长构设的一个陷阱,职位试探自己是否对方还有威胁,他甚至如此胡思乱想道。
这才得以在外部众目睽睽的严密监视下,把没有战斗力的无关人物给送出去,将那些龙州团左的老兵,给置换换了进来。
“当然是先取一些信物了……”
而对于远在淮南境内,挣扎与生死线之间的战奴普速完来说,却是终于可以回家了。
然后剩下的人马,就像是惊乱的兽群一般,纷纷相互推搡挤踏着,像是下饺子一般的滚落到河面冰层上去。
罗念祖还犹疑不决,含糊不清在两难之间,那些人却在反复劝说下,变的越发不耐起来,相互频频叫唤着眼色,最后下定了某种决心。
然后,总算是有一个他熟悉的人出现了,却是罗藩的世臣之一,六士爵之一的蒲家长男,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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