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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公明却发现自己，也面临人生抉择的关口，作为勤勉用事，卓有成效的嘉奖，他有两个选择。
所谓蛇有蛇路，鼠有鼠道，作为曾经郓州的老公事，他虽然在军伍上纯粹是赶鸭子上架，半路出家的货色。
暂时远离了城邑的繁华与文明之后，需要亲自带头参与劳作的宋公明，手掌也被多次抹除血泡，又变成一道道厚实的老茧。
但在地方庶务上，比那个团练使姚仲平，他显然更懂得如何对付这些地方上的牛鬼蛇神和绿林草莽。也更善于利用自己的名声和人际资源。
最终死伤了数十儿郎，连他本人也被乱战中砍了三刀，血流浸透了大半边身子，才坚持等来了汇合的押粮队，内外呼应着一句击破了这胶水境内，最后一股较大的流贼势力。
全靠他和郓州营的将士，已经两千多流民青壮，所组成的劳役营，亲手用工具披荆斩棘，筚路蓝缕的从废墟上一点点清理出驻扎的营盘来。又挖出水井、水池和数条沟渠，引入可供大部分人马取用的干净水源，这才得益驻留下来。
他在心中辗转反复着，却是不由想起暂时天各一方的李铁牛，却不知道这位。
当然，作为重点打击目标的藩胡，早已经吸取了教训，处处遇敌望风披靡远遁而去，或是退守城恒避战不出。就连当地的人口也逃亡一空。
现在的时节，正所谓秋高马肥风物正宜，在草原上乃是大多数牲口抓紧时间补膘过冬的最后时光，因此才有了这个数路出击的扫荡计划。
胶水县境内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在登州镇覆灭之后，登莱各州也成为各种不法之徒，肆意横行的庇护所和窝处，因此，在胶水县的治下，同样盘踞着大大小小的流匪团体和山贼寨子。
然后，再按照三分之一的作价，折算城各州通行的钱票代卷等物，按照出力和贡献的大小，已经具体功绩双重标准，分摊到每一个具体的将士身上，也是一笔不错的额外进项。
对饲料更是不挑，作为日常农事生产的下脚料，豆粕秸秆麸皮草梗都能吃也能消化得了，实在没得吃放到野外光吃草也能勉强活下去。
然后拿去军中供销社和流动车贩，采买各种日用之物，或是到自发的野市或小市上置换成其他个人需要的东西，乃至放到指定的钱庄里存起来吃息。
于是，曾经仗义好客交游广阔的“及时雨”“带头大哥”宋公明，在这里变成令人闻风丧胆，畏之如虎，咬牙切齿的酷吏“催命鬼”宋老鸨子、黑三郎。
防戍第六营都头，权胶水县尉宋公明，也带着几个挺胸凹肚的跟随，在巡视着街道。
相比西北或是辽东的土生健马，个头既矮且小，爆发力也不强，作为军马乃至战马不怎么合格，但是胜在吃的苦也耐劳役驱使，烧焦驯养和适应之后，作为周期较长且琐碎劳动的驮马，还是可以胜任的。
因此，相比之前几次主动出击和扫荡，数量上远不能与此相比，但这显然是入冬前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
为此，他也付出了被那些绿林好汉，亡命豪杰的余孽，数次刺杀的代价。最凶险的一次，乃是他外出巡道接粮，半途被埋伏的匪类残余所伏，数倍围攻于明堂山下。
遥远的西端，骑在一匹漆黑战马上的部将李铁牛，也在略带沉吟的估算这次归还的战果。
想到这里，他不免有些隐隐的期待。
胶水县虽然并不算大，在上、中、下、望、要的五等县治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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