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汹涌的波涛潮汛之中,冰冷的海浪随着刺骨冷冽的风,重重的拍打在摇曳起伏的硕大海船身上,将奔走往来的上面的人和不舍物件,都震得有些虚浮漂移着,难以长久的站稳脚跟。
“我们已经无需更多的活口了……”
而为这支初来乍到的巡海水军,省下许多时间和功夫。这种枯燥乏味的反复登陆和搜索活动,直到昨天才发生了某种变化。
一年到头如此应接不暇的忙碌操劳下来之后,效果也是颇为显著的。
这次巡海水营的近岸海试,出动了大小七条战船,几乎是板桥镇老港里的大半家底。
……
“多拉几个垫背的……”
其次是靠近海边的盐场、工地里的那些编户,虽然劳动艰苦繁重环境也恶劣了些,但直接可以拿工分换成盐的他们,通过与地方上的以物易物,可以说是一年四季大部分时间里,各种干鲜海产变着花样吃。
然后由宗泽亲自带领另一船尤善水性的战兵,用小船涉水潜度过大船不适宜靠岸的礁岩区,突然从那些海匪的侧后杀出,顿时将这些仓促聚在一起的匪类,给杀得大败溃走。
“该死的老海狗……”
其中距离最远的一伙人,居然是从扶桑藩给流窜过来的,据说前身乃是四国某地大名的战败水军。
如果不是有这个别号“海狗”的大海枭宗泽,在场瞅出些端倪来。差点儿就被对方明面上,用一些老人妇孺和孩童表现出来的,良善无害且可怜巴巴的伪装,给当场隐瞒过去了。
也有不甘接受命运的声响,然后又泯灭在更多铳炮齐鸣的合奏当中。
然后随着短暂对峙中,被搬运上岸来的炮车,哪怕是最小口径的斤重舢板炮,也轻易粉碎了这些,居高临下投石推木的老海贼们,最后的抵抗和斗志。
“只消有所风吹草动,就尽管使用……”
“宗汝霖,你不得好死……”
另外还有一些特殊的人群,则是各种各样来历的战俘,前后大约有数万人等,他们不算在正常的编列户口中,自然也就没有相应的待遇和保障。
而有家庭的安置户,在集体田庄的份地上种出来的粮食,只要经过交公的五成和集体一成,剩下的就是自己的。还可以轮流使用合作社里现成的农具和耕牛,只要很少的折旧代价和草料钱。
“和他们拼了……”
虽然有海潮浪讯之风险,但在出海的日子里,他们几乎是天天无(鱼)肉不欢,还有定额配给的烧酒喝(驱寒除湿)。
负隅顽抗的人影,直接连同手中持有的兵刃,身后的山石草木一起被打得稀烂。少数利用同伴尸体遮挡,苟延残喘下来的幸存者,还没来得反身冲出,却又被抵近投掷的火器,炸裂在火焰与烟尘之中。
“让他们带上火油弹和爆弹……”
其中惟一的插曲,就是宗泽遇到了昔日的“旧识”,曾经携手合作过,亦有竞争关系,最后因为悬赏而追击过自己团伙的,另一个别号“老黄羊”的海贼头目。
而且他本人,也并不避讳身为前大海贼的经验和眼光,因此,可以轻而易举的判断出那些岛屿和地势,是适宜或是不适宜人类活动;那些是可以停泊或是长期驻留之类的要素。
他们所在的场地加起来,也几乎提供了来自大后方,近一半以上的粮食和农副产品产出。因此在日常需求上稍微省一下,很容易就有所积余,然后通过供销社外不定期的野市、小市,等小规模的互通有无,而达到有限水准的互利自足。
沂州,青堆集。
而李富贵,正好处于第三类人群中的下游,虽然因此欠下需要数年偿还的小额借贷,也算是某种安逸自得的类型了。
接下来的是,那些偏远山区谷地内的大型工矿山场,和各大牧场、种植园里的集体编户,干的是最辛苦的力气活,但也是汤饼麦饭大葱酱菜管够管饱。
然后要指望着一年到头都不生病,也没有其他的意外,才能从牙缝里省出一点点剩余来,在年关的日子里换上几斤杂面,让全家人吃两顿热干饼子。
但未想到,这一回马枪却像是捅了个马蜂窝一般的,顿时从渔村附近的礁岩山林等隐蔽处,惊扰出许多明火持杖的汉子来。
虽然没有年节假期也没有工分和福利,但至少各种瓜豆杂粮可以吃个囫囵饱,有个虽然狭促无比,但是尚且可以遮风挡雨,保暖过冬的大间铺位,作为临时的容身之所。
如此种种对比下来。
临死的哀嚎与咒骂,还有哭求哀告声声,夹杂着排射和发炮的轰鸣声,荡漾在海风浪涛之间的岛屿上。
“目前已经逃进了高处的山洞裂隙中……”
因此,可以用来盘算着年关时的用途,比如扯几尺结实耐磨的粗布,割两斤肥膘,称一些肝肺之类的便宜下水,或是整条咸鱼来,就可以过个相对宽裕的好年了。
如果不小心有个头疼脑热的,又实在熬不过去,那就只有想办法向村里的村正、里长,保人之类的大户举债。
但要说在淮东治下,不算那些军爷和官人之外;平常日子过的最好的群体,还是属于沿海各州下劳役营,捕捞队里和近岸贸易船上的那些老渔民,老船户;
而且,因为有水陆通埠之利,也是那些深入淮东的外来海商必经之地和中转之所,因此在日用流通之上,有着天然近水楼台的优势。因此附近很多头脑灵活的人,都会做点小营生来改善生活。
而在海上航行漂泊了多日之后,新来的副巡检兼水军教头宗泽,就得以派上重要的用场了。
这时,弥漫不去的硝烟中,传来一个声音道。
如果不是亲眼搜检所得所见,谁能料得到,这么一个近海无名小岛上,看似流亡百姓聚集而成的破落渔村,居然是海贼的重要窝点和隐匿地。
只有在乘胜追击到渔村的后山的时候,才遇到了一点妨碍,那些最是顽悍的老海贼们,在这里据地势而守,居高临下的再度造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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