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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就是身为女子的必然命运和结果么,这让她有些矛盾和纠结而心情复杂。第一次有些怀念在某人身边的安心和静谧了。起码有什么困惑和心结,可以躲起来沉浸到那些人情故事的世界里去。
从女眷之中走了出来,一身裙装的三枚,也很有些郁闷和不知所谓。
从厅堂到澡堂,从铺床叠被的十八种花式,到暖床的二十七招手段,侍寝的三十六种姿势和七十二种体|位,一百零八手寝技和。
“当然是照旧了……”
缓过气的鹿公突然侧过头来,询问自己的儿子道。
鹿公打断道。
“至少务观的将来和阿霓的选择,都是让我安心的……”
“本家的子弟中自认没有资质和气魄、眼光,稍能够与之比肩的开创性人物……”
“女人啊,就是个刀鞘一般的容器事物……”
真让她难以想象,这些女人一辈子都在琢磨和钻研着,这种莫名其妙不知所谓的东西。衣裳和首饰,容妆的花样和保持新鲜感的手段……
但这种类似表情,又让她似乎有些熟悉。仿佛就在她的母亲和其他出现在名为“父亲”的男人身边,那些女性身上,隐约看见过。
“五服之内的亲族子弟……都统计出来了么?”
“焚屋痛饮,危墙酣眠,漏舟欢歌,也不过是如此了……”
然后,就被淹没在这一群全身拼命用涂脂抹粉和衣裳首饰包裹起来,恨不得像是花孔雀一般的把自己变成某种名为盛装的,堆满贵重物件的活动架子式的女人堆里来了。
“既容易伤了别人也损了自己。”
“自出道适任以来,勿论朝局如何变幻……”
“才不至于因为男人暴露在外头的冲动和血性,轻易折了锋锐。”
“其他还没有出身和职事的,日后都由你和稼轩,想法子带到任上去吧……”
“资质平庸或是不堪造就的,都打发去崖州的邑地……”
作为自小出身养尊处优的贵胄之家,又经历了北伐的惨烈与饱受摧残地方上的凄惨悲凉,在回归的沿途感官上,又格外能够有所感触。
她有些后悔,自告奋勇的想要帮忙做点什么,结果轻率的答应着所谓的私下交流兼打听消息的要求。
但老主人退居修养的卿明堂中,却有些格格不入的气氛。
“夜夜燃薪暖絮衾,禺中一饭直千金。
身为野老已无责,路有流民终动心。”
“岭内、岭外都已经……不堪至如此了么……”
“毕竟日进务观身份可不比往昔了,儿女之约固然本家不离不弃……”
“这样你在朝中的位置,也能更多咄定安稳……”
“我的意思是,务观娶妻入门的同时,也须得多纳几房的……”
现在想这些还有意义么,曾经威名赫赫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和那些曾经敬爱与追随的部旧一起,死在了所有人的回忆和现实当中。
而今她这副裙钗盛妆的样子,就算有心人走到面前,估计也完全认不出来了。
老人傥得食,妻子鸿毛轻。”
还家欲具说,恐伤父母情。
“但是唐氏也须的拿出足够的诚意和用心来……”
竭力事本业,所愿乐太平。
“有山皆种麦,有水皆种粳。
听她们七拐八弯云山雾绕的,尽说一些不知所谓的废话,用看似亲切而夸张的姿态神情,交流这一些,或是进行某种皮笑肉不笑的互动和隐性对抗。
鹿公缓声道。
想到这里她的脸颊突然有些微不可见发热了起来。自己居然就这么容易认输和接受了这种现实么,当初自己可是发誓……难道这么容易就被安逸与平淡,消磨了心性与意志么。
这是辛稼轩的沿途留句。
门前谁剥啄?县吏征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