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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对于城破的结果,虽然他已经是早有预料,但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也不知道用什么什么手段,这用麻石为基青砖裹面,米汁黏土牛羊血混合浇灌的城墙,就这么轻易崩碎了。
更糟糕是作为铁三角的另一极,负责城中内政、后勤事务的权辽西郡长史、左中卿薛定邦;也在城破兼长子、次子皆阵没的噩耗打击下,当场骤然吐血昏倒,自此一病不起。
十数辆插满尖刃的刀车,在填充着间隙的持冒提盾步卒掩护下,重新出现在中街之中。
想到这里,他又格外私下吩咐道。
“散开……”
“薛安仁……”
要是大公子还在的话,又何至于让事情一步步变成这个样子。也不用前进狼后进虎的一步步受制于人;至少最不济也可以带着亲族突围或是别做他想,就算轰轰烈烈战死而稍有无憾。
然后十几个呼吸的煎熬之后,硕大的数枚铁球再次飞掠过了小半个城区之后,径直落在了一只正在集结的队列里,顿时弹跳着炸开一片肢体乱飞的血雨腥风。连高擎的旗帜都被打断扫飞出去,而挂在了屋顶上。
“那娘们就在满嘴放屁……”
“寻找遮掩……”
“而不是躲在妇人怀里以泪洗面……”
然后,就见主街两旁的城区内,砰砰的溅起数道烟尘来,却是都打偏在了无关紧要的房屋上。见到这一幕的薛鼎峰,却没有多少庆幸,而是心眼继续提了起来。
“去把藩主身边的护卫给我撤下来……”
“在……”
底下凄厉的喊声此起彼伏,这一喊不要紧,那些正在集结待命的军士和武装起来的青壮,固然是纷纷的四下走避。
“我这里更需要他们的力量……”
说到这里他甚至有些心灰意懒起来,又有些隐隐的后悔。这就是当初私心作祟,以为让年少不更事的小公子继位,更有利于他们这些元老宿臣的利益和权势;而坐视那一切的发生,所埋下的慢性祸根和流毒了。
也比自己在前线拼命,却要忍受后方的庸弱无能和不作为,而坐视一点点转机和凭仗,就这么白白的随着时间流逝丧失掉。
正所谓一招错全盘错的孽债啊。现在这种局面,也不过是为当初不作为的错事和遗憾,慢慢的还债而已。
这一刻,薛鼎峰心中只剩下如此悲沧的想法。
“现在还不出来与大伙儿共同进退,鼓舞士气和振作人心……”
因此,在缺少秩序和组织之下,肆意发泄和自行其是的结果,就是各种人间丑恶的事情,一遍遍的上演在城中的居民身上。
连同蓟东兵马使蓝士清带领数百名前来支援的平卢军一起;不是葬身在废墟和瓦砾里,就是因为被震的头昏耳鸣手软脚软,而无力反抗被突入的敌军所一并屠戮殆尽。
那些得到足够平坦而笔直冲锋场地的北朝骑兵或是薛氏藩骑,就像是徐疾推进的剃刀一般,根本不用刻意抽刀或是提枪的砍劈戳刺,光靠密集队列的冲刺,就足以将这些散步在中街上的松散步队,给刺穿、挑飞、撞翻、踹踏过去。
那些冲势过猛,已经难以提控转向或是减速也来不及的骑兵,几乎是乐极生悲一般的迎面撞在了刀车的正面尖刃上,霎那间连人带马支离破碎,或是肠穿肚烂的插挂在刀车上,又被甩落滑滚在地面,由伴随的步卒迅速清理着,推抬到两边起。
“难道是天要亡我薛氏么。”
“我需要集中家中的每一分力量……”
当然了,只要砍掉冲在最前面的一批人头,然后从城投投射一批强弩重矢,将最后不分敌我纠缠混杂在一起的末尾覆盖掉,就像急刹车式的让剩下的人重新清醒过来,而接受新一轮的收容和整队。
“都什么时候了……”
就像是受到这两阵炮击的鼓励和提醒,更多的攻城器械开始出现在了被突破的城墙方向,然后又如雨点一般的朝着内城方向集结的兵马,猛烈抛投过来。
我就是受邀在城墙上观战,看着这些一波波涌入中街,又一浪浪带着满身血色和残断的箭矢标枪,丢盔弃甲溃败回来的人潮,只觉得生命在这里变得格外的卑贱。
“一亦有所异动,就马上采取措施……”
这时候他喊到一个名字。
随后一名家臣匆忙走近的低声几句,顿时让他勃然大怒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