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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的抛射过来一批箭矢阻击,却只有寥寥无几的命中率,其余都落在了河水和泥滩里。
然而,显然他在军略之上的迟疑和优柔寡断,还是再次带来了某种后果。
只是他们并没有急于离开水面上岸,而是抓着推到一边去,用插下的铁钎固定好;再返身站在河水里,努力的帮助更多后续泅渡过来的战友,用绳子将他们和托着武器的载具一起,给加快速度拉扯过来。
“一步两步一步两步……”
溅射起点点的火光和浓烟,还有惊惶失措奔走的成片身影。但是对方似乎就是没有察觉到,也没有想到针对河道中的反击和压制。
“不要急着进攻。”
事实上,对方在拆毁了太子河上的所有渡桥,收缴了上下游数十里的舟船之后,显然就有些托大和盲目自信了。
但在军情如火和军令如山面前,没有人会丝毫迟疑和退缩;一贯以来的严酷训练和组织严密,久经沙场的老道经验和判断,让他们从容不迫合力扛着临时载具,井然有序的鱼贯趟入河中;而变成一个个随着哗哗水声,向前飘浮的众多小点。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左左右右、前前后后……”“上上下下……”
虽然,太子河并不算一种通常意义上的大河,并且还没有进入真正的汛期,但是深浅不一的河面,还是足以对造成相应的麻烦和阻碍。
“相互拉紧……”
然后,不知何时又变成了:
“然后再多准备一些器械和营造……”
“开始抢渡……”
灰蒙蒙的天色之下,太子河的西北岸边已经沸腾了起来。
“禀告主公……”
自从把自己彻底交给我之后,三枚就像是全身心对我放开了一般;虽然在人前还是那么副高冷勿进的模样;但在私下独处的时候,却也在生涩的服从当中,解锁了许多新的乐趣和花样。
这时候,纷乱的营地当中,也在对岸稀疏下来铳炮的打击下,总算是反应过来,匆忙而仓促的对着河岸的低洼处,组织了一只披甲持刃的人马推开遮拦冲了出来。
然后,后排剩下的火铳也稍许延迟之后当面击发了,炽热的铅丸在近距离内以强力的惯性,轻易就穿透了前后簇拥在一起的两三具身体;
至少在此期间,受制于水流阻力而动作慢吞吞形同龟速的他们,除了身边的些许浮伐之外,就再没有任何的遮掩了,也无法做出任何的反击和回应,就形同一个个任人宰割的活标浮靶一般。
“应是对淮镇赖以为长的火器……有所影响和削弱……”
想到这里,他心有余悸的看着营地周围,那些笼罩在天幕之下,被重新加固和数倍增设的拒马,鹿寨和壕沟,才将那些许的不安和惊悸,给暗自压制了下去。
这些仓促而至的敌人,在数度冲击却还没能摸到营地边缘,就已经丢下一路尸体后,也只能被迫铩羽而归,缓缓地消失在来得方向上。
“有空再来握握胸。”
随着士官们压低的怒吼声,这些推动着木排和浮舟的精悍将士,涉水在浑浊的河流水当中,奋力搅动扒拉着手脚,向前跋涉和泅渡着。
突然急报而来的最新消息,留守渡口的人马遭到对岸火器的攻击,而陷入苦战亟待增援。
这时候,代表中军的银边将旗和后续的炮队,也缓缓的分批渡过河来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渡口中的战斗就已经结束了;只剩下少许乱糟糟的在远方,绝尘而去的仓皇身影。
辽城的郊野,新立起来的营地中,青色马头纹的大旗之下。
才刚刚体会了情欲滋味后的奸|情恋热,还在持续发酵着。
而这些铳兵却没有丝毫的停顿,继续踩过敌兵构成的尸体带,紧紧挨在一起奋勇向前,以成排的铳刺突入残缺不全的敌阵中,继续以交替掩护刺杀的小团体分段突破开来。
“小心跳蚤好多泡泡……”
辽城,临时驻所的房间内。
而在另一些稍大的河船上,装载着马匹和其他的辎重、器械,也在绳子的拖曳下,缓缓的摆渡过来。
既然,我期待的后援已经到了,那就可以对着城中那些人摊牌了。
事实上他只是觉得,在还无法隔断辽城内外交通的情况下,贸然发动攻击不过是浪费宝贵的实力。
又在他们的帮助下,用木排拆散那片就地树立起来,成为一道最简陋的挡板和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