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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洛都城中的呼应……”
“疯狂攻击和截杀任何试图靠近的游骑和斥候？”
另一名部将更是迟疑道。
……
但是那些得到我警告的友军哪儿，就明显有些不好说了。至少我在千金堡的墙头上，已经看见了大片大片从远处冲下来，有朝着南边飘走的疑似人马尸体的连绵漂浮物。
可要是真中我的猜想的话，那就是天大的妨碍和损失了。我可一点儿都不觉得，该低估这些穷途末路之敌的下限和决心。
东都留守兼河南采访使，枢密知事杜充，也正行在堤岸上，巡视打量着正在忙碌作业的众多军伍。
“还有好些军马尚在远处，只怕得信后也赶不及了……”
“本阵帐下还有多少猎骑和骠骑……”
“就让他们姑且多拖住一些南逆吧……”
或者说，这里就是北朝在大水之后预设的反击据点之一，里面储集起来有没有被毁掉的物资委实不少，再加上淮军两阵带进来的携行辎重，至少还可以就地坚持上很长一段时间。
……
“是否再等一等……”
“火速传令前阵，后阵和左阵，向本阵靠拢……”
随即我有反悔了。
千金堡之内的临时中军。
他皱着眉头突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的沉声道。
只是虽然阵前击杀了关内讨击使哥舒卢，擒获身负重伤大同节度留后路维思在内的，一大批还来不及自杀，而挂着节度使、节度留后、经略使、防御使头衔的将帅及其佐僚班底上百人；
“你是说黄河沿岸，有大批北朝兵马在活动……”
我惊讶的询问满身湿透的信使道。
负责骑兵的当值虞侯回复道。
“再拖下去，只怕连那只满万不可敌，都要给招过来了……”
“已经等不了多久了……”
放眼望去到处是茫茫一片波涛涌动的水面，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区区覆城渠，或是伊水之流可比的泛滥之势。
当然也包括淮东军所曾经建立起来的围攻营地，和外围层层分布的防区。只剩下远出隐约的北邙山脉，可以作为指示方位的基本参照物。
“南面拦截的飞骑队，遭遇敌骑来袭。”
“加紧攻势，不要吝惜炮火子药的使用……”
“一定要把哪儿拿下来……”
他伸手用力一挥，就像是甩掉什么负累一般的沉声道。
回过头来，我看着内堡的方向下令道。
“立即发出信号回应南边，就此执行‘沉舟’计划，不得有误……”
“多派几路信使，把能遇到的军序都给通知了吧！”
“如此之多的人马行迹，你还想能够隐瞒的了多久呢……”
不过如此之多的任何牲口，拥挤这么一座大型堡塞里，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高温潮湿环境的个人勤务和卫生防疫，饮食和取水的应急措施，防风遮雨的住宿安排，取暖和除湿的手段等。
“另外，再派人通知中路帅司吧。”
这可是正当汛期的黄河大水，而不是相对平缓而宽度有限的淮河或是济水可比的存在。
最直接的后果是，富饶的河洛平原也就此化为水乡泽国的话，国朝拿下洛都的实质意义和价值也将大打折扣。
“那就不管他们了……”
“南逆的探子和游哨，越来越多留意到这里了……”
好在千金堡里有相应自持的地下水源，限量配给之后还是能够勉强满足人员饮用的日常基本需求；而经过沉淀和过滤的外来水源，同样可以用作基本的盥洗和降温的用途，实在不行直接过滤后煮开了也能应急一二。
“报……”
虽然风雨已经停了，但是一夜之间睡醒过来，外间已经变成某种意义上的汪洋大海了；这不由在我在与三枚苦中作乐式的日常互动之余，也掀起了尘封多时的记忆里，关于后世“今年夏天来武汉看海”“天然海景房之类”“大海呀你都是水”之类的网络笑话；
期间有不免让人想起后世网络小说里，一个小镇可以埋伏上几十万重装骑兵，一开城门就可以冲出三十万大军之类YY段子。
而在洛都城的北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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