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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鱼头阿四,你带一队人过去看看要不要帮手……”
但是事情到这一步,已经没有任何寰转和解释的机会了,只能用武力来表明的残酷事实,来让对方无计可施知道知难而退或是外界的局面发生了新的变化。
“做出这么多事情之后,难道对方就不需要灭口呢……”
那名子侄满脸愧色的做出搀扶之势。但是多年海路出生入死的经验和直觉,却是让他顿时寒毛都颤栗起来了。
正所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又有猎人张弓。”
“那些死在我辈手中的人手,就能这么不计前嫌的白死了……”
虽然口中这么说,老螃蟹还是对着一名亲信道。
只是,这狱门岛作为昔日的重犯囚地,却是四面临海而悬崖陡立,只有东南面的浅滩上,有一条沿着曲折山势裂隙而上的道路,作为唯一进出和输送的通路。
“那个狗才乱嚼的舌头,回头一定要把他给拔了……”
“坏消息是那些混蛋把我们带来的火药给浇湿了……”
“你这个天真到死的傻货……”
周伯符略作挤眉弄眼的道。
“却能够在死前博得一个忠义死节的名声,也算是不枉这一辈子了……”
“趴下……”
“你这个蠢货……”
“就算把那些交出去,也未必会有性命之忧的……”
然后他转过头对着奄奄一息的老螃蟹道。
“我这一辈子没儿没女的就你一个子侄辈……”
之前利用陈子锟、冯十三这几个不死心的马前卒作为投石问路,最终还是追索上了关键目标的蛛丝马迹,最终将他们追迫围困在了这里。
“老螃蟹想要变成死螃蟹,可是问过了我没有……”
而在这条曲形裂隙的最狭窄处,已经被用尸体堆出了数道丈八高的矮墙和掩体,浓重的血腥味就算是呼啸灌入的海风,也是吹之不散的。
说到这里,他放缓了口气。
“你……”
而层叠交错的尸体,却是已经从礁石间、浅滩上、乱石和矮树丛中,一直断断续续的铺陈到了上坡,又从堆聚了不少尸体的上坡,继续扶摇直上的延伸到山腰的位置,才消失在一片被烟熏火燎的裂隙当中。
“话说,宰了自己准备用来养老子侄的心情如何……”
“老子就是喜欢骑,外域那些毛厚水多的大洋马来着……”
“卖力赴死就在今朝了……”
“说事你喜欢找年纪大的扮婆娘,然后行那打骂折辱的勾当……以此为乐而不疲云云……”
“再不出来,我都要被你给寒碜死了……”
透过缝隙里积重的硝烟,他窥探向外的表情的变得凝重起来。
“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保证身段好屁股大……”
“已经重新检查过里面没潮,并且换了引线……”
已经缓过气来的老螃蟹一边包扎,一边接过他递给的手卷烟条,扎在一段火炭上龇牙咧嘴的狠狠吸了一口,才在表情放松当中慢慢的吐出来道。
就像是一条血色的路标,一直指向了岛上敌势最高的高台平地上。
但是因为某种特殊的缘故和理由,来自后方的物资和兵员的补充,连同某种指令和强制要挟,让他们不得不将这场攻战继续坚持下去。
“还能怎样,这次有命回去一定要找个女人自己生个了。”
当最后一个可以活动的身影,给远远的一铳打中腿脚而失足滚下山坡,又一瘸一拐的爬动着脱出了射程之后,伯符又再次开口道。
而在这条天然的裂隙当中,满脸烟熏火燎之色,而嘴角干裂的老螃蟹,也亲自抄刀站在前列督战,在他手上已经砍倒了三个承受不住,而试图转身逃避的老兄弟,口中还鼓舞着。
“为什么我在那些行院里,都听人叫你弱鸟呢……”
“顺便搜一下,有没有奸细混上来了……”
他几乎是本能的侧身闪了一下,就被对方斜插着肋下捅了个对穿,顿时血如泉涌的侵倒在石壁上。
“大可自持甚久而继续与之周旋下去……”
“猎兵,叫猎兵赶紧过来了……”
“又有那个没有这般那般,奇奇怪怪的症状呢……”
前脚才走……
“剩下的都已经重新送他们去喂鱼了……”
“混账,你们还以为可以回头么……”
正所谓是福兮祸兮祸福相依的道理,又可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是曾经同仇敌忾而并肩战斗的临时战友,也有不见得一直可靠和信赖的地方。
“你这个白痴真是选了一条好路啊……”
“慌什么……”
“但是我们这些人,却是根本活不了了啊……”
“不要自乱了阵脚……我们这里有粮有水,还有后备的人力……”
“你这些话说的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老螃蟹毫不客气的吐了口烟团道。
“好消息是,我们找到了这个……”
只听得沉闷的轰的一声,一片气浪裹挟这无数泥土和碎石,还夹杂着血红的颜色和急促的哀呼惨叫,从裂隙的矮墙背后涌泉一般的喷溅起来。
“你说后山攀崖爬上来的那些野猴子?……”
而在浪潮翻涌激荡,暗流湍急的近岸停靠的几艘大船上,有人也在用咫尺镜打量着山腰上的战况,而一边继续发号施令着,驱使这更多水军士卒和其他武装人员下船,而重新整队对着高处发起攻势。
“见了鬼了……”
伯符突然推开左右的搀扶,而拼命按下身体。
岭南紧邻畿内的循州外海,狱门岛上依旧断断续续响彻这某种厮杀和铳炮的喧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