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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虽然除了镇压反抗者之外并不主动屠城,但是做下的事情却是不比屠城差多少,让那些失去家园和口粮的难民,在风雪之中成群结队出奔野外的结果,同样是九死一生的。
苏苏和绾娘等人,正在带领着一些侍女,正在期间忙碌着穿梭往来。
这时候,正在将手掌插在某只肉玩具的臀围里,享受着贴身人肉怀炉的我,却看到了走过来的薛徽言。
徐州的留后府。
然后又经过了在雪地里行军的残酷淘汰,许多人手脚被冻得几乎都失去知觉,而不得不自己切掉坏死的部分之后,才抵达了从废墟里翻修起来的第一个收容营地。
以至于他们长期以来无法形成合力,而以形形色|色的山头和派系沿袭至今,才因为外部的压力和资深境况的恶化,才勉力抱团在一起。
但是近些年这几次南北之间旷日持久的大战打下来,不但断断续续的抽光了平卢道的精壮健儿和财赋物力,也让平卢十五州的地方上逐渐变的民穷地贫,而在资源和人口上都日益艰巨起来;
因此,在各种降而复叛或是叛而复降当中,与河北各地的义军和匪寇,形成了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间接共生关系。
而这方面的军队制服变化,显然其中一个步骤和环节之一。
却是抱头蹲,阿萌还有小伽嘉等几个年纪较小的女孩儿,正在投喂那只爱潜水的大熊猫包子,只见它在尚有浮冰的水里各种翻身游动,却又相当准确的接住空投下来的各种食物,有包子、蛋饼、千层酥、米粉肉、甚至是糖醋排骨什么的,掉到它嘴里之后,都可以一口咬住嚼碎吞下去。
沧州北部,汗发如雨扛着木头蹒跚而行在雪地里的人群当中。
然就将他们派上城垒和堡寨的墙头,与那些满身腥膻味的番胡没命的拼杀;
平卢兵王二喜也在努力适应作为降人的日常生活,头像过来的一千多人,大概最终有四百多号人,因为老弱伤残而被打发去地方屯田,还有将校数十人被象征性的选入了罗镇的仪仗卫队;
而在第一次南梁北伐之后,为了对付那些在河北泛滥成灾而到处流窜的塞外番胡,就像是王二喜这样才勉强达到少男之年的男性,也被强行征发起来守卫乡土。
这一次拼力南下的结果却是先胜后败的更加凄惨,不但把强罗会来的东西丢个干净,身为主帅的韩都督损兵折将退回来;连带沿途地方和邻近河北各州县,也被殃及池鱼而遭到了淮军骑兵的大肆报复,稍大一些的村邑市镇都被攻破和烧掠一空了。
因为他们是最接近我的亲属部队,所以在原有统一色调制服的基础上,给他们专门设计一套各自专属的花纹和式样,显然是有所必要的;
因为机灵一些而犯错的比较少,身体看起来相对纤细瘦弱的王二喜,反而得以咬咬牙坚持到了最后。
看起来又有新的消息要汇报了。
他们几乎用了好几年时光,付出了数万死伤残废的代价,大片的田亩和村邑沦为荒野和废墟的结果,才基本驱除了肆虐在山内八州的胡马儿,让地方上有了些许休养生息的喘息之机;
这对于原本就是已经勒紧了裤腰带,而缩衣节食渡过难关的燕南山内八州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的噩耗和打击。但是维持军队的供需却是一点儿都省却不得的,只能堤外损失堤里补的加倍征收回来;
他是蓟州渔阳人,算是一个民风彪悍而自古生产豪杰和游侠儿的著名地方,自前朝开始就是世代的边地重镇,也是数百年前那场几乎颠覆了大唐江山的安史之乱当中,几乎有很大一部分的叛军将帅们的发源地。
当嘴上稚毛未退的王二喜,被如狼似虎的衙役从家中被带走的时候,他们连家里最后一条骨瘦如柴的老牛也没有放过;然后就是在棍棒皮鞭下没日没夜的操练,许多同村出来的少年,被殴打的吐血或是尿血之后,就再也没有挺过来了。
于是在那一年,不知道多少人满身浮肿的躺在破床上奄奄待毙,又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子弟出亡外州求食。也只有在军队中的王二喜这样的人,能够用野菜羹糊什么凑合着吃个半饱,偶然还有参了麸皮和沙子的杂面饼子果肚。
这里人人有保暖的旧衣服和粗毯子,有热乎乎的炖菜汤和烤薯,很快就打消了他们最后一点担心和戒惧。而再次常到久违肉味的王二喜,简直难过的眼泪都要滴落下来了。
于是,在饥寒交迫和绝望困厄之下,第一块翻倒的骨牌就终于在一处残破的城壕里出现了;要么吃掉那些最羸弱的人,要么把自己命运交付给那些敌人。
饿得头昏眼花都拿不起武器的王二喜,最终还是成为了被动选择后者的随大流之一,在暴起发难的老军校领头下,他们聚集起最后一些有气力的人,围攻砍死了那个被大军留下来,却依旧作威作福的将主及其亲信作为投名状,这才博得了一线生机。
但是随着淮地军队的不断扩张,可以掌控的人力物力财力的增长,以及化工技术和产能的提升,原本的东西也要因地制宜的有所调整和变化,以实现与时俱进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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