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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仅有小部分掌握在屯民庄户手中的剩余出产,会流入地方自发形成的各种市场当中;虽然总体看起来盘子依旧挺大的,但在官府的调控手段下,却是已经不能形成什么气候了,也没法掀起什么囤积居奇的炒作风浪来;因为地方市场虽然允许散售散卖的米粮,但是整体超过一百石以上的谷物经销,就需要向当地的市所报备和申明用途。
我有些失望的走出还没有多久,挽着她重新踏上马车的那一刻,却心中一动慢慢的有点回过味来了。
“马上改道走……”
然后我对着同样被我的卫士裹挟而来的李观鱼,郑重其事的喝声道。
在作为丈夫的宁总身受管重伤,而还在太医院接受救治没有回家的情况下,我这位阿姐表现实在太过镇定如常了,而且明知道这其中已经可能牵扯到我手下的情况系啊,却一直在对我这我身边的小晋君谈及已经修缮完毕的梅山行馆,而且还强调日后会带广府一定要过去住一住的,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还请巡副留下来,给我做个见证……”
我看着眼眸红肿而有些形容憔悴的陈夫人,说着一些没有什么营养的宽慰话,算是勉强结束了这场气氛沉闷的会面。
因此民间里最多见的状况就是,在延边地带有人通过蚂蚁搬家式的夹带手段,将淮镇生产饼干罐头等等便携耐存的食品,给贩运出去再积少成多的凑成已打单的交易内容。不过处于投入成本和人力维持上的考虑,这种小打小闹的查边球式牟利手段,就不在淮镇重点打击和管控的范围之内了。
“阿姐还请节哀顺变……”
“断然不会让真正的凶徒逍遥在外的……”
最后,也只有他仗着水性甚好而赤膊短胯只身逃了出来,其他没来得及防备和反应过来的护兵和小厮,都已经陷了进去。
天亮之后,江宁城外。
前半夜的气氛极是热烈,他也喝了不少酒之后,才得以见到了那位致仕官宦的女娘。
“有什么招呼,我自当竭尽全力以赴……”
“有刺客……”
她想了想道。
更让他心惊和寒战的是,对方居然可以动用事先准备好公人和本地乡勇,来搜捕他这个已经失掉身份的“残害主人,杀人越货,淫暴贵眷”的贼人。
这就不免让人有些尴尬和无言以对了;这还真是泥巴掉在裤裆上了而有些不好辩说了要知道;这些年淮镇私下通过各种渠道售卖除去的老旧淘汰火铳,也有不少数量了,但这要计较和解释起来,却是牵连到很多利害关系,而不能放在台面上明说的事情。
因为通过规模化的集体生产和编管组织制度,大部分的粮食产出直接被以交公粮,和定向采购的方式在内部给消化了,而相应生产劳动人员的日常所需,则是通过内部折算的工分积累和凭票的配给制来满足;因此,除了少部分高端享受、奢侈品和娱乐所需之外,并不直接和外界的市场物价波动产生什么联系,也就自然没有什么跌涨的是概念了。
小半个时辰之后。
直到从宁氏公馆里走出来之后,我才有些郁闷的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一趟拜访下来我才得知,之前某些人的表情复杂和气氛有些压抑的来由了,因为现场发现的刺客尸体明显是一些北方人士,而所使用的火铳却是淮地的式样,身上一些不起眼小物件也和北地的军中有关;
“这江宁城中也未免太过骇人听闻了吧!”
夜幕降临的马车之中,我看着江宁城七门被封闭之前,最后一批送进来的消息文书,算是某种打发心情和转移一下有些不安的注意力。
毕竟,自古以来的乱世当中,能够让更多人有机会活下来,或是提供军队相应作战周期所需的粮食,始终是被重点管控的军事物资和战略资源之一,就算在淮镇也没有例外。因此,所有民间自发形成的粮食买卖和流动,都被要求确保只能发生和消费在淮镇境内,而不许又丝毫颗粒通过非官方的途径外流。
原本是同乡会友的一场赴宴,怎么就会变成这种结果呢。
如果不是他夜里憋得急却抹黑走错了方位,无意间听见了下人们的一场对白,也许还被完全蒙在鼓里呢。
“再派人去知会留守司一声才是。”
而后想要路途遥远的贩运出境,需要的车马牛畜等载重交通工具也是必不可少;由此想要避过众目睽睽之下,或是偷偷掩人耳目得进行成规模的出入境走私,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至于再穿过延边的盘查和封锁之后,再在诸多层出不穷流民盗匪的威胁之下,送到相应的地区去牟取差价的话,相应输送和保障的成本会高的令人发指。
“不对……”
因此所有大宗的对外粮食交易,始终都把持在淮镇官方及其代理人手中,主要是用来私底下输供和援助那些友军,顺便进行渐进式的收买和渗透,再者就是作为大宗以物易物的标的,来换取诸如硫磺、粗铜、丹砂、水银、铁锭之类特定的大批量出产内容。
从容貌和气态上的初见面,他是极为满意和颇有意外之喜。
这时候,突然噗的一声脆响,我乘坐的马车雕花水晶窗格,刹那间碎裂迸溅了开来,刹那间在我的左近已经完全怒吼出来了。
然后是反击的排射声如爆豆一般响彻成一片。
或者说这是在提醒我,当年的梅山行馆可是发生过了什么事情么;我忽然想起一些当时被忽略掉的细节,比如相对于情绪哀伤的女主人而言,那些奴仆和卫士们未免也有些太过无动于衷和木然了吧,实在不像是那种与主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人身依附关系极近的家生子和家将部曲。
“在此之前,我不敢再轻信城中守卫人马的能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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