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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因为各自表现和事件的缘故,除了第一军以外,第三军和第四军都是憋着一股劲而,要在这次的征发平卢之战当中努力有所表现和建树;
“让我们继续吧……”
这次出阵的乃是北平都督府的第一军(前御营左军构成的本阵),以及增补和加强过的第三军(前行营右护军)、第四军(前模范后军)。
隐隐隆隆的震响声,还有紧密如暴风骤雨一般的铳击声和嘶喊声,霎那间撕裂了夜空的静谧。
“各守其位,原地不得乱动……”
由此汇集起来的血水,甚至在低凹处汇聚成了一个大大小小的血泊洼地,而让阵营前弥散着一股挥之不起的浓重铁锈腥味。
“然遇敌甚众而后力不继,只能复而惨痛退走……”
然后只有少部分是散布在,铁丝拦网到外胸墙的最后一段距离内,然而他们状况更加凄惨;在近距离的散丸和密集铁弹、投掷的爆弹交加覆盖之下,几乎是体无完肤而不成人形的结果。
“并云州(今山西大同)的大同团练兵一万,朔州(今山西朔州)的马邑藩骑四千,亦在星夜兼程赶赴山前的道路上了……”
“小号飞火雷准备,按上夜用照明的白焰球头……”
随着这一条条来自山后的消息和反馈,韩忠彦的表情也总算是有所松动,而堂下具列诸将的脸色也随之渐变的好看一些了。
大都督韩忠彦也在面无表情的接受属下的汇报。
才能直接或是间接洗刷前者,身为淮镇不计前嫌所接纳的回归部队,却再度出了统将赵秉渊这个忘恩负义的大叛徒及其余党;以及后者皆有淮镇一手重建,却在关键时刻被朝廷的所挟制,而对江宁发生的事变坐望不动的种种耻辱和负面名声。
“夜袭,么……”
十几团明亮的火球霎那间从营盘当中飞射出来,划过一个曲折的抛物线而重重的击坠在一片黑暗的外围地面上。霎那间崩裂溅射开来的熊熊火光,照亮了高低起伏和壕沟和拒马,以及奔走穿梭在期间的大片人影和动作。
而在他们不远处的墙垒和营栅上,几个被严重破坏和冲开的较大豁口,就像是咧开嘴的无形嘲笑,而让这一处外围营垒当中的驻队将士们,人人表情沉重而脸上无光。
“但是更要就此保住一份平常心……”
“抛射器准备……”
“虽然你们是新补之营,但是老兵和士官的底子都还在啊……”
“属下人等其咎难辞,甘受一应处分……”
“是为阵没者累累而不得其门而入……”
然而,正所谓是事不遂人愿而祸福无端,随即堂下交头接耳起来的讨论嗡声,就被一个突兀闯入的急报打断了。
“报,蓟州(今天津蓟县)闻警……”
但是相应的后果和错误却是已经造成了;虽然造成的伤亡和损失,相对整体而言是无足轻重而相当有限的结果,但却成功的造成了部分外延阵地上的短暂混乱与易手,以及连带影响到邻近营垒的阵脚和布防。
“居然都让人夜袭到营中来了……”
其中的数州之地,也是韩忠彦起家的基本盘和有所印象的附庸势力所在,所以只是起来还是比较得心应手的。
我有些睡意蒙蒙的抚摸着身边的女体,示意她重新躺下去摆出一个更加舒服的姿态来。
然后是各种长短连珠铳和散射小炮相继加入这场火器的大合奏当中;最后才是排式机关铳所具有节奏和韵律感的持续炸响,在夜空中逐渐压倒了大多数参差不齐的声响和动静……
这个消息顿然在堂下激起一片哗然声。当即就有一位生得孔武有力,而鬓发浓密的军将主动出列喝声道。
然而在这一片轻胜雀跃的气氛当中,也有不那么和谐的杂音和氛围。
位于山脉西北向的山后九州,则集中了平卢道的主要产马地和矿产资源,以及大量生活在山地丘陵之间,坚忍不拔而善射能斗的山野之民,所构成远近皆长的燕地步战兵源。
“还请督帅与我一只轻兵,即可前往夺还和驱除……”
“看起来,你们对底下士卒的掌握,实在太让人失望了……”
因为就是这处营垒当中的守军,就在昨夜的偷袭当中中了敌人声东击西的反复伎俩,而被敌人突破了防线冲进来大闹了一阵;
这时候,一名前呼后拥的军将走了进来,顿然打断了他们的训话,而纷纷转回身对着来人行礼道。
“据其所言皆称淮贼火器犀利而善用机关陷阱……”
“无妨的……”
天色完全透亮之后的幽州牙城,节度使兼大都督府的所在。
“这么说,南渡夜袭的行动已经基本失利了么……”
“观测飞舟发来信号了……”
“妫州(今河北怀来)防御使称地方兵寡,而输前杂色米粮四万石并畜口六千,以充军前所用……”
虽然最后依靠一干老兵呼喝集结起来的,肩并肩脚并脚的挺举铳刺,排成墙阵白刃遏制和反突,才将冲进来的敌人重新驱逐和剿杀干净。
因此,能够多少试出淮军的虚实固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用此引以为鉴的让剩余的军将们更加紧密的团结在自己的身边。
“为什么没能及时发挥效用……而只能事后勉力补救呢……”
“有敌自海上而来,再陷直估寨了……”
然而在这些错落的人影当中,突然响起了类似蜂鸣的嗡嗡作响,然后许多倒映着火光的点点晶莹,就迎面泼洒溅落在营垒上的额点点火光之间,霎那间激起了此起彼伏的闷哼和痛呼声,墙垒背后的铳兵们也开始此一次产生了伤亡。
“唯有这逃归的最后一路,巧赚幸得突入敌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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