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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发动，就已经无果而终，或被破坏殆尽，或是沦于敌手了。
我继续对他道。
我略加思索即道。
“自淮贼入寇以来，屡屡戮我父老，毁我乡祉……”
“只是……”
当然了，既然这次大军北征乃是有意一劳永逸的解决平卢道的问题，并且将统治长治久安的维系下去；我也不会轻易留下一群与地方关系密切而影响力深厚，还受过熟练军事训练的余孽继续逍遥下去。
“两条密道已经准备停当了……”
在临时驻留下来的隶属原安东行营总管，兼作北朝末代摄政张恩贤的别苑兼行宫——白瞿园里，我见到了前来拜见曾经约为内应的带路党兼降将王渊。
就算他们愿意阵前投降，打散之后发配到各个环境艰苦的编管地去，接受期限不等的劳动改造，就是他们所可以接受的最好结局了。
他十分知趣的转而言他道。
“只消再坚持若干时间，淮贼内忧外患治下就要不战自乱了……”
“小人这就去筹办……”
最终在一处开得极为茂盛的海棠花树下，被引进来的王渊，是一名消瘦阴鹫而干练老成，举手投足充满军伍气息的壮年将领，只是与孔武有力之外形严重不符的，是他小心翼翼而如履薄冰的表情。
再加上城中本来就已经廆集的数倍于此的军属和家眷，在重新合围起来的敌人重兵集群面前，委实让人有些绝望和沮丧，而有些人心浮动起来。
“儿郎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多多杀贼……”
“小人还真的知道几个适宜的人选……”
“又怎敢奢望什么条件呢……”
“来进行和维持相应的善后事宜，你有什么可以推荐的么……”
他继续低眉顺眼的道。
“你大可让人传个话，只要有人愿意执韩忠彦为首的罪魁祸首来投……”
虽然他在内城的劝降和内应工作上，可以说是一筹莫展或者是还没能取得什么进展，就已经被我的军队给攻破进来了。但是另一方面作为带路党的工作却是做得相当不错；
“多谢大都督恩典……”
他急忙表态到。
“打破内城之后，之前所有的条件和承诺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继续询声道。
“或者说希望我额外开恩的对象么……”
……
“能够在大军兵锋之下苟存之人。”
正所谓是“一着错就步步错”，显然他再次严重低估了淮军的战力和攻势，也过于轻视了火器在巷战当中的效用；
“既然有人一心要做那陪葬的冢中枯骨，就该有相应冢中枯骨的觉悟和结果才是……”
我手里摩挲着一丛红透泛白的花枝，开门见山的对他到。
“士民百姓多得以成全一时，又何须小人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呢……”
而夹杂在其中一些人的眼神和表情，也让自诩是男儿志至死心如铁的韩忠彦，也不由有些芒刺在背的感觉。显然，虽然已经坚持到了外部援军的抵达，但是除了一些空头的象征意义之外，对他们如今的境况却是没有丝毫的改善和变化。
“那你就没有在意的人和事物么。”
这时候，虞侯长薛徽言走了过来缓声禀告道。
“不知还有什么示下……可以让小人继续棉尽薄力一二……”
等到天色再次发亮之后，无论是城外城内的战斗，也都已经随之进入尾声了。
在淮军炸开河渠上的额城墙而发起攻势的第一时间，他就第一时间带人查封和看守住了，比较要紧的武库、架阁库、图舆厅、物料库，文昌阁，国子学诸馆、以及正仓、转运仓、太仓、军仓、常平仓和义仓等位于内城里的大小仓房；
“日后善后处置大使的衙门里，也必然有你这一脉的长久位置……”
而他也只能见招拆招的，将各处仓促调集起来的军力，就近散步在牙城作为节节抵抗和争取时间的缓冲。事实证明这又是一个错着和臭手。
说到这里，我继续稍加安抚对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