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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份新的公文被送了进来,才再次打断了她满是烦扰和抱怨声。
“那就让我拭目以待,接下来的手段和作为好了……”
他很想站在对方面前,大声的质问一声:为什么就不能是屈突通、或又是罗士信呢;但是一想到自己在军略上的短板,他就像是再次被戳破的皮球一般彻底泄了气。
“我会安排更多荒谬绝伦的谣言和传闻……令其混淆不堪而用心自乱……”
至少,在淮军令人惊惧的反应效率,而迅速转变过来的攻势之下,他原本南守北攻的双头战略已经彻底破产了;原本还想赶在重兵云集鏖战不止的山前地区陷没前,取巧乘机进兵相对空虚的平卢山后地区,作为与槐镇进行交涉和对峙的筹码。
徐州,彭城,罗氏园林的后宅之中。
“就算可以从在学的生员里抽调一些应急……”
在理论上,他固然可以故技重施派人收买那些,为淮军屈从在前的外围势力和附属武装,在制造变乱乃至反戈一击,以阻止和迟滞对方的脚步;
毕竟,这才是其中一路攻势而已,就已经威胁到了他一只未曾陷没过的老巢信都;这要是让平卢道的淮军大部都抽出手来的话,那种结果简直不敢想象了。
“这种哗众取宠的无稽之谈,就不要再拿来污人耳目了……”
不是纷纷溃灭就是相继不战而降,就此走进淮军的编管营里,或者干脆主动开门相迎换了旗帜,而顺熟充当起带路党和马前卒的角色来。
然后,信都东胜门失而复得的故事,就在他脸上狠狠地抽打了一把,曾几何时就连沧州军这种淮镇扶持的二三流外围势力和附属武装,也能够轻易的突破他数倍优势河北大军的围堵和攻打,而做这长驱直入要害一击的能耐了。
但未想到淮镇在毫不掩饰的大举兴师平卢道之余,居然还有足够的余力在河北发动攻势;结果他派出河北兵才占了小半个山后,淮军就一句扫平山前的平卢军主力,而将幽州城都给轻取下来。
然后,他再次送出割让河北大部而只留一隅作为他屈居人下存身之地,形同附属势力的条件和请求的回复,同样是四个字“王或杜否……”
而在南边,他刻意没有吞并而羁縻起来,赖以为外围屏护和缓冲地带的数州之地,约十几家地方势力也像是纸搭泥堆一般;在淮军突然以惊雷之势发起的首轮攻击下,甚至没有坚持过几天;
“随便淘一淘次元袋就能变出办法来了……”
乃至对昔日不死不休的老对手,被他赶出河北而逃到河东一隅的北汉小朝廷,派去了相应请援的信使。当然了,最后被送回来的只有刚进关城就被砍掉的脑袋。
好吧,周围诸多女性一脸懵逼和不知所谓,或是习以为常、或是微微憋着笑意的表情,让她自嘲式的吐槽很快就变得兴义寡然了。
难道自己除了无能为力的反抗到底,就只有被用深宅大院的富贵生活给圈禁起来的命运么,品尝了大权在握而众人俯首的滋味之后,他实在不甘心啊。
“又要更多的人手……”
看起来威严满满的谜样生物,蹩着可爱的眉头大声的抱怨道。
“比如攀附到前朝的五姓七望如何。”
“……就不怕生出什么是非和变乱来吗?”
“这次又打算开更大的天窗么……”
方应物点点头应承到。
而在河北冀州,首府信都的城门楼上,望着远处大河纵横而沃野万里,在夕阳下染成血红色调的壮美山河,屏退了所有身边人等的河北行台大都督张邦昌,也在自酌自饮的长吁短叹着。
“小人明白了……”
但是在当天晚上处理好最后一点事务后,她有些出人意料得出现在了嘉业君的房间里。
“不过,这种乱糟糟的非言谤论,也不能轻易放纵下去……”
但他仍有足够的侥幸心思。也许淮镇还需要时间来消化和平复整个新占据的平卢道,而一时未必有余力顾得上河北这边,也许这一切只是淮镇的虚张声势和故弄玄虚,想要籍此讹诈出更多的利益和好处。
“或又是史上的名人显达……”
因此,他已经做好了各种相应的准备和退路了,包括将行辕移驻到靠近黄河岸边的卫州(今河南新乡)去,乃至在北面的镇州(今石家庄市正定县)准备相应的退路。
“什么离奇身世之说,与淮镇这些年的功业与成就,扯得上一文钱干系么?”
“被个四眼娘炮抱腿哭一哭。”
然后,已经取得的山后四州也没有能够保住多久。刚刚才沉浸在击退数度淮军前锋的大捷当中惊喜,然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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