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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要不要面子啦？
赛利姆抵到南京之后，首先向陈鸣进献了奥斯曼帝国的礼物——一颗奇异的能够自己变色的宝石。
就连苏丹的皇宫中也属于稀世珍宝。
所以对于俄罗斯如今的祈求和平，强硬的态度是万万不可取的。能够与中国人按照彼此的控制区，划分界限，那似乎都是一个伟大的胜利。
可中国人却如此的‘讲义气’，‘够朋友’，把叶戈尔·盖达尔的三观都给砸破了。
叶戈尔·盖达尔在与董诰交涉的时候，也提到了西海的问题，他们不能容忍中国人保留西海，甚至为此可以做出保证，保证他们不对巴库汗进行报复。
可他心里清楚，俄罗斯工业最最集中的乌拉尔山一线钢铁基地，全部汇合到一块后，那工人的数量也比不得这儿的任何之一。
可是现在叶戈尔·盖达尔改主意了，直接把‘边界线’退到了鄂毕河。
再加上他这个‘戏盲’的点拨，‘京剧’在中国大陆上出现的时间已经超过十个年头了，虽然这味道跟上辈子的京剧有那么一些不同。毕竟‘普通话’都不一样了么。
参观上海南京的城市，只能让他们感受到了中国的富饶；可是参观了中国城市的工业区之后，瑞典人也好，随同的俄罗斯人也好，在全部赞叹不已的同时，都能体会到彼此间那如天堑一般巨大的差距。
并且还有苏州和杭州，中国人的‘天堂之地’。
看着舞台上身姿柔软的舞着，还有那迥异于西方歌剧的唱腔，叶戈尔·盖达尔虽然听不懂台词里的任何一句，哪怕是任何一个字，但贵族出身有着一定文化素养的他也是感觉着赏心悦目，瞧得是眉飞色舞。
这些报纸上的报道没有多少实质内容，但在记者的笔下，却无不将文章做的花团锦簇，就连很多官场的官员们都看的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了。
中俄要展开谈判，那必须知会奥斯曼人。俄国人要相同中国人签署停战协议，那么你们也要同奥斯曼帝国同时签署停战协议。
这一次年迈的阿卜杜勒·哈米德一世，对于中国真的生出了不尽感激。
——俺们是天朝上国，咋能干那说话不算话的事儿呢？！
等奥斯曼帝国的特使，也可以说是中国的老朋友赛利姆抵达南京之后，这一热度完全爆发了出来。
从《中原日报》到《金陵要闻》，从《金陵要闻》再到《环球时讯》，全都开始连篇累牍的报道着这一重大外交事件。
瑞典人终究是外人，身份就好比一个穿针引线的中间人，真正要谈的还是中国和俄国，不然叶戈尔·盖达尔就不会跟着瑞典人走海路跑来中国了。
这是一种非常稀少的宝石，只发现于土耳其的安纳托利亚山，产区产量都极小。
且不提三个月前的伊斯坦布尔接到中国的通知后，那奥斯曼帝国宫廷上上下下的君臣是什么个感受，只说赛利姆本人，那就对中国感恩戴德，感激涕零。
也就是说，俄国人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全部保住西西伯利亚平原，但他们还是想要试一试。
但不管能理解多少，国人们的注意力在一定程度上被国家重新带回了已经寂静了很多的战场。
金陵剧院里，一处代表着中国先进最高戏剧水平的‘京剧’正在上演着。
这些沿海港口城市的名字如今已经被千千万万的欧洲人所熟悉。甚至一些返回欧洲的欧洲人，还会带回这些城市的风情图，那当中既有欧洲画师的贡献，也有中国新派画师的贡献。
这个时候，有关俄国人到访的消息成为了国内媒体关注的主要焦点。
只不过老天爷挺眷顾俄罗斯人的，在那些总人数可能只有几万人的各种类受高等教育者中，却涌现出了一大批的国际顶尖人才，而且在随后的百年时光中还会源源不断地涌出。
中国人在搞翻译的时候，总是将最美好的字眼、词汇来与外文|做对比。
而至于俄国人为了这次瑞典人的‘穿针引线’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那就不是中国需要考虑的了。
这中国人完全是拿着好处向外推啊。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拿出了他的认知中最稀有、最宝贵的宝石，来作为他对中国皇帝表示敬意的礼物。
如今的俄国，在叶卡捷琳娜二世多年的促进教育下，全俄的高中数量也依旧没有超过三百所，在校的高中生全部加在一块也不过五六万人，而高等教育的数量更是少的可怜。
但是，大部分的俄罗斯官员，却都坚定地把中国在沿海港口地区营造的城市环境当成了一面子工程。而叶戈尔·盖达尔现在所看到的，这个国家所有的城市都是这样。虽然他们从上海来南京的时候，只是中途停靠在了南通、镇江两地，叶戈尔·盖达尔他们也全都是在船上待着，而没有跑下船游玩。
六月底，奥斯曼帝国的特使再来来到，来者还是赛利姆，赛利姆·本·穆罕默德·穆拉德。
靖海、新加坡、广州、厦门、上海……干净整洁已经成了中国人的一个标记，就像‘瓷器’那样。
要知道，俄罗斯的顶层贵族虽然追寻法兰西的风雅，可是很多俄罗斯中下贵族却是一字不识的文盲，就更不用说是底层的市民和农奴了。
可是中国人偏偏就这么干了。
距离叶戈尔·盖达尔来到中国已经大半个月了，这短时间里他走遍了上海和南京两座繁华富裕的中国城市，见识了什么是商业区、什么是工业区，什么又叫做居民区。浏览了小学、中学、学院、大学，乃至是聋哑学校和慈善福利机构，参观了崇明岛上的军事基地，参观了童子营，见识了一座座医院和上海吴淞口的海陆驻军。
又是几天后，从扬州回来的叶戈尔·盖达尔一行俄方代表，终于等到了中国外交部的接洽。叶戈尔·盖达尔发红，还透着两个虚泡，这是他彻夜不眠上火了吗？还是那啥被烫的？
在伊斯坦布尔君臣的认知当中，就从来没有哪个国家能够做到中国人这个‘真诚’地步的。
那就是跟叶戈尔·盖达尔好好地谈一谈，交换一下双方的条件。
……
而水铝石的名字还是奥斯曼的末代苏丹命名的，现在时间还差一百多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