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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德号中楚派占了七成以上,王彦虽然让出一些利益,给江浙、赣、闽的势力,但是能让的毕竟只是少数,还是不如唐、鲁搭起架子来能给的多。
不过钱庄虽然建起来,可是他们想要谋利,比起五德号,还是差了太远。
整个过程中,除了唐鲁两家钱庄向五德号运过一次银子之外,五德号的三百万银子,几乎就没有动过,但整个运作过程却不受影响。
朝廷要备战,准备物资,粮食是由商号代运,兵器器械,主要也是靠商号和作坊来做,而这些商号目前都是通过五德号来进行结算,所以朝廷为了省事,便只能将银子存到五德号。
朝廷为什么不直接向商人借款,这也有原因存在。因为向谁借款的权力掌握官僚手中,普通商人没有渠道和关系,自然无法向朝廷借款,想要获利,就只有权钱交换,通过官僚引路。
唐王与鲁王有样学样,各自弄了个钱庄,然后给身边的人股份,又通过他们在朝中的资源和渠道,来谋取利益,团结周围的人。
银子放在库房未动,只是账面上走走账,贸易和借款便已经完成。
之前西南的战事,消耗了明朝的大批物资,虽然朝廷同意了何腾蛟的计划,但是也不是说,马上就能打起来。特别是上庸方向,完全没有准备,等物资和兵马到齐,至少要三个多月的时间,再加上朝廷平定云南、收复了川东、川南,一下获得几千里的土地,需要派遣官员,肃清地方,消化果实,估计收复四川至少要等到过年。
明德号和鼎盛号想要做到这一点,却不可能,他们除了没有遍布全国的分号,没有严格的对账制度,经验丰富能懂银票暗语和防伪的老账房,这些过硬的条件之外,也还没有长久累积起来的信誉,以及大量有业务往来的商号、作坊,所以目前还只能赚些小钱。
这让唐、鲁两王比较气愤,但是又不得不那么做,因为钱就算运入户部,户部还是要把钱运到五德号,因为直接存入五德号,能减少大量的运输成本和损耗。
无它,五德号拿粤商、楚商的银子借给朝廷,朝廷付给五德号的利息,远超过五德号给下面商号的利息。这一进一出,就把钱赚了,简直是空手套白狼,躺着赚钱,其他派系自然眼红。大伙赚钱那么辛苦,凭什么你们走个账,就能赚钱,他们自然不干。
这跟后世国债,通过银行发售,是一个道理。
二是商人们也不敢直接借给朝廷。借了等于断了官僚们的财路,当官的随便拖一拖,打打太极,就能让他们血本无归,所以他们通过五德号这个有背景的钱庄来借给朝廷,也是图个保险。
这样一争,朝廷到是划算了些,一下少出了几万两银子,不少有良知的大臣,从中得到领悟,上本要求今后朝廷借贷,必须有多加钱庄同时参与,朝廷从中选择条件最优惠者,一家或几家进行借贷。
虽然唐、鲁早有动五德号的打算,但是面对这样一个怪物,却也无从下手。
这次五德号本来给出三分利,过手就要赚个十多万两,结果另外两个有唐鲁背景的钱庄,将利压到二分,明显更加划算,逼得五德号也只能下压,最后眼看着斗下去,大家都没赚头,才由王彦出面调节达成妥协,五德号拿到三百万两的份额,唐王的明德号,鲁王的鼎盛号,各分了一百万两。
现在这个利益集团,已经成了大明王朝的毒瘤,不停的吸食朝廷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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