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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新鲜的，嗯，以后还可以收钱。”
至于尤岑，嗯，被众人身形一挡，再散开时，竟然神奇的不见了。
田氏沉着脸道：“那就叫她精心养着！梧儿，你媳妇进门就受了委屈，回去好好安慰她，不要让亲家以为我们府里没规矩！”
工部做事比沈栗那时在军前七拼八凑对付出来的好多了，沈栗一摸布料，就知道差不了——又轻，又密。
“沈小哥，你这是跑什么呀？”布飞章叫苦道。
背后有人推了推，布飞章才赧然回神，正色咳了咳。
沈栗却已无暇顾及沈梧的头痛事了。他原是为着沈梧的婚礼向东宫告了假，如今销假，立时被太子拐到了工部去。
“和你们姨娘一样拎不清。”田氏道：“谋害主家，留不得了，让她陪着林姨娘去吧。”
先是闹着要退亲，又嫌弃儿子的婚礼牌面小，新媳妇刚进门就给人家一顿排头，还明里暗里针对沈栗，哪一样是侯府夫人该做的？
到了制造黑火药的厂房，沈栗刚进去又扯着太子跑出来了，一口气跑出好远。
“你母亲可好些了？”田氏问。
以工部造个热气球都要动用几百两一匹的蝉羽绸的尿性，木炭粉绝对要最细的，硫磺也一定是最纯的，这般造出来的东西……
“听说这东西有巨响声，”布飞章解释道：“景阳附近不可轻易动用响声太大的东西，恐惊了宫中，所以我等要先制作出不同比例的火药，再请示皇上，一起试用，再从中挑出效果最好的方子。”
沈栗恍然，这是从生产黑火药的厂房跟出来的。
太子眨眨眼，一股凉气透到发梢，哎呀，这些天那地方吾可不止进去了一次！
用这种布料来做热气球，不但结实耐用，更兼华丽鲜艳，老夫此时还能想起以前琼林宴时宫人们轻持的蝉羽伞那华光闪烁的样子……”
林氏做事张狂，在沈家的风评不好，人缘极差，她死了，沈家的湖里连个水泡都没冒出来，谁知道如今还有人念着她的好。
黎嬷嬷漠然道：“老奴当初死了儿子，还是林姨娘给的钱发葬的，如今老身孤苦一人，还了她一命也是应该的。”
太子偷偷摸了摸胳膊腿，真是父皇保佑，吾还活着！
布飞章陷入回忆，遥望东方，似乎能望出什么持伞宫女似的。
沈栗道：“尤大人，学生一进门，就发现制作黑火药的主要材料，木炭、硫磺之类都堆在一起，可是如此。”
有把沈栗当宝的，自然也有不吃这套的，工部右侍郎尤岑就不待见他。
沈栗露出苦笑。
沈栗抬头一看，那位尤岑又神奇地冒了出来。
工部正在研究沈栗所献热气球和黑火药的制法，太子请示了皇帝，最近一直赖在工部。
“这有什么奇怪的。”尤岑莫名其妙道。
可是这东西要是好好做出来，威力确实不小！”
沈栗不禁气笑了：“尤大人，学生不知你知不知道过黑火药的威力？”
工部虽然都属文官，却对诗词歌赋不怎么敏感。
雅临一愣：“什么怎么样？”
布飞章连连点头：“有理，哎呀，沈小哥应该早点来，如今白瞎了材料，可惜了。”
沈梧恭敬道：“说是急怒攻心，李府医已开了药，要好生养几天。”
“愿闻其详。”尤岑黑着脸道。
沈栗的声音并不小，起码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众人都抽了抽嘴角。叫沈栗这么一问，尤岑要么是古板，要么是刻意针对，反正没好。
布飞章自得道：“这是以前织工专为宫里织的蝉羽绸，用的还是前朝的工艺，里面夹了各色水鸟的羽毛，水泼不湿，原是宫里做伞用的。只是陛下嫌它过于奢靡，所耗甚大，不叫用了。
对于布大人这种上了年纪的文官来说，急速奔跑足以影响其使用寿命。
布飞章连连惋惜，如今户部堪比铁公鸡，铜钱都串在肋骨上，扯一个都跟要了命似的，工部一提要银子，都找不到户部尚书的影儿。
众人都惊奇地看向尤岑，咦，还有这么没眼力见儿的？
沈栗点点头：“学生认为以工部一向认真细致的水平造出来，那厂房里又已经堆了那么多，只要稍遇着些火星，足以把那里夷为平地。”
这次做这热气球，偏要这又轻又结实还不透气的布料，老臣立时就想起它来。
沈栗偷偷问雅临：“这位大人怎么样？”
“黑火药由尤侍郎负责。”布飞章道。
东宫侍卫吓了一跳，以为碰见了刺客，纷纷冲上来保护，折腾了好一会，结果什么也没发现。
“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念着我那外甥女的好。”田氏疲乏道：“思量着为她报复。”
这可是盛国官场上新冒出来的……净街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