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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衣问道：“少爷，这窦喜莫名其妙的，他是什么意思？”
晋王世子笑道：“他们这是指望着做皇亲。殿下，贪官的竹杠不敲白不敲，先敲了再说。”
沈栗一边走一边问竹衣：“刚才我和窦喜说话时有没有旁人看见？”
那浩勒低声道：“银子可以上交，女人却不好办，臣等回去也不好对皇上交代。”
沈栗轻声问：“窦大人的俸禄可是没有按时放？”
沈栗低声道：“我看着窦大人这样子好似受了委屈？您……也是朝廷命官，一县父母，觉得自己受了什么委屈？”
沈栗瞄了一眼地上的饭碗，看着窦喜愈加尴尬的样子，轻声道：“确实如此。”
安守道点头：“本官自会会料理干净。不过，那个沈凌该怎么办？”
窦喜抬头，两眼通红问：“太子殿下到底还会不会再来大同府？”
窦喜蓦然抬头，盯着沈栗。沈栗与他对视，并不退让。
“什么？”太子忽地站起：“怎么回事？”
太子顿时无力坐下：“可信吗？”
百分之一？千分之一？
十分的心思，五分用在贪赃枉法上，二分用来搞裙带关系，再有二分用在争权夺利排除异己，剩下的还要思量着吃喝拉撒，用在黎民身上的能有多少？
那浩勒等人此行是为协助太子，回去也是要向皇帝汇报的。太子是如何行事？如何赈灾？如何清查朝廷蛀虫？如何……收女人？这个不可以有！
窦喜茫然看着沈栗的背影。良久，低头瞅瞅饭碗，叹息着捡起来。嘴里嘟囔道：“太子殿下他到底还管不管大同府啊。”
沈栗漠然道：“学生记得几天前您也曾开口请太子殿下去太原府，如今怎么又惦记问这个？”
沈栗迟疑着低声道：“殿下不知，只怕今年冬季大同府还有灾祸，到时候且有着花银子的地方呢。”
沈栗回去把话一说，太子目瞪口呆：“匪夷所思！他们把吾当什么？”
那浩勒问沈栗：“你想在丁柯等人身上敲银子来做准备？”
“最让人担心的还不是这个。”沈栗道：“学生这两天打听了一下，以往凡是大同府一带闹雪灾，再往北的草原上必然会有更严重的雪灾。”
丁柯道：“本官还要陪着太子去太原府承宣布政使司衙门，大同府之事就要拜托安总兵了。”
几天不见，窦喜似乎更瘦了，沈栗瞧着有些心惊胆战，生怕听见窦喜身上传来骨头架子的磕碰声。
竹衣：“……”
“放心！”丁柯保证道：“银子准备足足的，本官就不信一个太监还不开眼。”
半晌，窦喜低头道：“给了。”
竹衣虽然是个长随，身手却是顶尖的，是沈淳专门为儿子培养的。一般的风吹草动瞒不住他。
安守道冷笑道：“用不着委屈，他们既然不听话，自然有不听话的结果。咱们是丢银子，有人可要丢命了。”
晋王世子道：“不过是想保证殿下的立场罢了，也不是什么出奇手段。”
“就这么着。”安守道顿了顿，低声问：“小女？”
沈栗点点头：“成，这事急不得，世叔等我消息。”
沈栗点点头：“好。看着像是有些意思，不要被人灭口了。”
“这个就要麻烦雅临公公了。”沈栗笑嘻嘻道。
沈栗心里转了转，也知丁柯这样积极给太子送女人——无论是给太子送银子还是奉上切结书，都不足以使这些人彻底安心，生怕有什么变故，太子一朝翻脸，把银子和名单往皇帝面前一递，把他们当彩头。
“家中可有病弱？或费银子的地方？”
沈栗垂目道：“这事儿，您跟小侄说可没用，找雅临公公说不定能在太子殿下耳边吹吹风？”
沈栗忙道：“折煞学生了，应是学生给大人见礼才是。”窦喜露出似喜似悲的复杂神色，看着沈栗：“听说太子殿下已经同意不去大同府了？”
晋王世子倒没当回事：“不过是个女子，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不成？放到屋里养着就是。”
“或是丁大人他们没有给你……红利？”沈栗轻笑道。
太子焦虑道：“但凡北狄人遭受雪灾必会南侵叩关，这事不小！须得早作打算。”
“亲族俱亡，只有一妻，无什花费。”
雅临笑道：“殿下就瞧好吧，奴才非扒下他们一层皮！”
“出银子？怎么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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