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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样下场罢了，说这些做什么，你有主意。你”
姜寒默然。
望着胡三娘背影，尤行志放下茶盏，微露得意之色。
胡三娘气道：“想当初父亲弃奴不顾，如今女儿便是有些他想，心里也是念着您的。父亲待家中亲人千好万好，为何看女儿便是居心叵测？”
姜寒摇头道：“你不是往日闺阁姑娘，能在海寇窝里活下来，想必手段不差。为父自是想多盘问几句。”
三娘抹了抹并未溢出眼眶的泪水，拐过街角，上了一辆马车，尤行志正品着香茗：“见过了？”
尤行志为难道：“这却由不得本官。肯不问根由便为本官下死力的人手不多，缁衣卫个个精明，本也不能当兵卒用。教他们参与劫狱，却是难上加难。”
“父亲不必相疑。”胡三娘扭头气道：“待女儿救全家出去，自见分晓。”
“我等逃走，你姐姐会有什么下场？”姜寒冷笑道：“官府能容她？古家能容她？”
“父亲不必担忧，待时机成熟，女儿来救您出去。”见狱卒识相远去，胡三娘柔声道。
胡三娘轻咬下唇，听姜寒一点点分析。半晌轻笑道：“父亲说的也有些道理。不过女儿也是诚心来救您的。”
趁乱接几个人出去，凭他手段未必做不到。不过，他若将人都接出去，这女子为保持兵力，便不会令太多人上岸。
姜寒默然，半晌苦笑：“家中出了老夫这样的贪官，还有什么门风？你一个女子，能够在贼窝里成为首领，想来吃了不少苦头。只是落草为寇并非好事，你还是早做打算为妙。”
尤行志轻笑：“都思量劫狱了，还顾及这个？左右都要做一场。”
姜寒皱眉沉思：“你原是仇视二女的，为何偏要与她交好？便是想劫狱，二女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你必是有所求是了，沈栗在古家借住你为何要探听沈栗消息？”
尤行志眼神闪烁道：“到时你多派些人手上岸就是。”
“上岸的人越多便越显眼，容易露出马脚。”胡三娘道。
胡三娘轻轻一笑：“女儿只与姐姐说是在海上讨营生，至于渔民之说，乃是姐姐自己穿凿附会而已。”
“父亲去年还下令要剿匪呢。”胡三娘笑道：“女儿很伤心。”
“若是大人能将人偷偷接出来便好了。”胡三娘依依道。
“怎么？父亲又觉得女儿有辱门风了？”胡三娘冷笑。
“我的女儿做了海寇？”姜寒喃喃道。
姜寒微微瞠目：“海寇？你龄州附近的女海寇你就是那个龙神娘娘？”
姜寒摇摇手，示意三娘离去。
胡三娘眼眶微湿：“父亲到底是念着女儿的。”
胡三娘诧异道：“父亲想说什么？”
沈栗似笑非笑：“先生有心了。”
“你如今到底是何根脚？二娘见识浅，被你糊弄过去，却不要拿什么渔民孀妇的话来骗我。”姜寒皱眉问：“什么样的孀妇会想着劫狱？何况在这龄州，单人匹马可劫不得狱。”
“我老老实实死了，家中还能安稳度日。”姜寒叹道：“不说你能不能将老夫劫走，就是走了，家里便要受连累。老夫之所以出首，便是为了保全亲眷，如今又怎能为了苟且偷生祸及亲人？何况做了逃犯，每日里东躲西藏，又有什么乐趣？引来朝廷用心讨伐，你那个小岛也保不住。老夫年事渐高，不愿折腾了，不如一死痛快。”
胡三娘微微哑然。
姜寒心中一动，望着女儿，见胡三娘双眼灼灼，微微发亮。
沈栗挑眉：“先生怎知本官想听这个？”
在尤行志的安排下，胡三娘得以进入狱中，见到分离已久的父亲。
“龄州的海寇首领是个女子，”童辞摇头晃脑：“唤作龙神娘娘。”
姜寒叹道：“果然。是你姐姐照顾不周，才教你被人拐去，你怎么可能不记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