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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发全部白了,并没有挽起来,只是随意披散在肩上。苍老的脸庞,满是皱纹,却掩饰不住他眼中的睿智。
“福伯安好。”
毕竟,古人的寿命普遍较低,能活到七十岁已经是古来稀了。
毕竟,张其一家三口死了以后,濮阳经过一段时间的清洗,现在完全是桥家在掌控。
桥玄的住所,离桥宇家的庄园也不近,几人花了半日的时间才到达。
桥宇和他家的家奴,带着盗贼的尸体前去郾县领赏。
当时,洛阳有很多人专门绑架官宦子弟,然后索要钱财。
典韦摸了摸肚子,道:“大郎所言甚是,赶了半日路程,肚中甚是饥饿。你在此地生火,我去打些猎物回来。”
“哎,我今年已经七十有四,真是光阴似水,一去不再返呐。老喽,真的老喽!”桥玄感叹了一会,才说道,“你们三人都起来吧。”
灵帝采纳桥玄建议,颁布诏书,从此就没有这种事再发生。
“阿韦、大郎,你们在不?”
桥玄家中虽不富裕,却也是名门之后,整个宅子占地颇广,有山有水,琼楼高阁,好生气派,只是府中的人太少,显得异常冷清。
福伯赶快跑了过来,端起一杯水放在桥玄面前,然后用右手在他的背后轻轻拍着,过了半晌,才止住咳嗽。
陈旭、典韦亦是跪拜行礼:“给桥公请安。”
然而对于后辈们送的一些表达孝心的礼物,他也不会拒绝。
“我虽屡经沙场,也并未见过如同你这般勇武过人之辈,孙子有云:夫将者,国之辅也。辅周则国必强,辅隙则国必弱。我给你取字国辅,希望你以后能够成为国之栋梁。”
“你们两人,阿宇在信中也曾提到过,呵呵,在你们身上,我似乎看到自己年轻时的影子。”
这边虽说拿到了杀贼的奖励,奈何相隔太远,路上又不太平,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从那边取钱较好。
而后桥玄命令阳球追击劫匪,后来虽然杀掉了三个贼人,但是桥玄的儿子也被贼人杀死。
陈旭闻言大喜,连忙回应:“我等在此等候久矣。”
这次带了二十几个家奴,桥家准备在这边多购置一些田产,顺便让桥宇在侍奉桥玄的同时,打理一下这边的产业。
典韦闻言大喜。
他们都是轻装上路,也没有帐篷、棉被,若是寒冷的冬天在野外露宿一宿,可不是件愉快之事。
典韦停在一片白杨林之前,打断了陈旭的思路。
原来计划亥时到达,结果一直拖到子时。众人都是疲惫不堪,草草吃过晚饭就去休息。
将双手搓了一搓,哈了一口气,陈旭说道:“兄长,桥君他们不知何时才能到达此地,如今天寒地冻,我们在此燃起篝火取暖可好?”
吃过兔肉之后,实在太过无聊,典韦就向陈旭问道:“大郎,你可知道‘不允盗请’的法令从何而来?”
桥宇不敢怠慢,向福伯施了一礼,陈旭、典韦以及另外两个家奴,也跟着施礼。
典韦比陈旭年长许多,交友也很广泛,曾听其他人说过桥玄之事,其中就讲到“不允盗请”的由来。
二人又谈论了许久,眼见太阳即将下山,桥宇等人还未过来,不由有些着急。
司隶校尉阳球闻知此事后,率领河南尹、洛阳县令包围桥府,贼人见状,挟持着桥玄幼子逃逸,阳球唯恐劫匪伤害人质,不敢派人追击。
原来,桥玄幼子十岁之时,外出游玩,却不想被三个贼人劫持,劫匪来到桥府阁楼之上,要求桥家拿巨额钱财赎回其幼子。
次日凌晨,桥宇派遣了两位心腹,让他们拿着自己的亲笔书信带会濮阳,好从那边支取钱财给陈家村与典韦家眷送去。
陈旭后世的记忆,只知道桥玄曾经评价曹操——乱世将至,安天下者,必此人也。
“桥公一生刚正不阿,既是酷吏,又是能吏,出镇边疆之时,主动讨伐屡犯边境的鲜卑、南匈奴以及高句丽的继承人伯固,将其一举击溃。在任三年,胡人莫敢侵犯。”
陈旭闻言,精神一振,答道:“不知,兄长知否?”
空旷的野地上,一缕白烟升起,又随风而散,偶尔还会有落叶被风卷起,在空中飘荡着。
“哈哈,在郾县耽搁了很长时间,让你二人久等了。”
三人跪了许久,心中却并没有任何不满。
典韦拿着那杆四米多长的大戟,就去寻找猎物,陈旭收拢了一些白杨的落叶,生起一堆火。
他年轻的时候也有任侠之气,还在担任县里功曹的时候,当时的豫州刺史周景带领官属巡察到梁国,他便前往拜见周景。
桥宇也不下马,对着陈旭两人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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