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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初儿子要去边界，虽然一开始有些反对，到最后顾老汉还是没有坚持，毕竟那个时候因为商路开通，机会很大，在那里当兵啊，很有机会博一些身家回来。
“那是……”老寇美滋滋的喝了一口米酒道：“这西境比不得东南位子，气候和粮产都一般，也就天渝这一块要好一些，其它地方不毛之地多着呢，军粮常常不够，为了保证粮存，一般军训之余，各营都会尽量开荒，能种点东西就种一点！”
……
倘若不是自己亲自去顾家试探了一番，或许都会以为这是一场针对他冯家的阴谋了！
“有人拖了个麻烦事，顾老看看呗。”冯老也没绕弯子，对方这种性子，你太多心机反而不好，直截了当，成就成不成就不成，冯老也算计得清楚。
“不过自从联邦商路开通好，现在四境边军里啊，就西境油水最多，前些年没出事的时候，儿郎们都赚得个盆满钵满的，要是没这难事啊，老寇我回家估计也能当一个地主，建一个小家族呢。”
冯老望着请帖，有些拿捏不准了，根据老寇描述，当时那蔡家二爷蔡京为了活命，当场就打杀了自家最有潜质的后辈，虽然当时没有发生冲突，但事情都闹到那种地步了还凑着脸过来，委实有些不太对劲。
“顾老明鉴。”
“回绝干什么？”顾老又喝了一口米酒，打了个嗝道：“也正好，老汉我懒得动，对方既然送上门来，该了断的事儿还是得了断……”说到这儿时顾老气势突然一遍，一股莫名的压力一下让周边两人身体一沉，两人同时一惊。
其实通常一般人这样和平常交流你或许没有太大感觉，但当对方身份和实力远在你之上时，那感觉就不一样了，便会觉得对方这态度非常难得，是大家风范等等。
鄙夷对方的时候他倒是没有丁点自己活了半百还是个先天渣渣的自觉。
“老头子比不得那些世家，子孙多得跟兔子似的，儿子只有一个，还指望拿来养老送终呢，结果差点就被折在了他们蔡家那里，以为打杀了一个后辈，这段因果就能了了吗？”
考虑了半晌，冯老还是对下面人道：“备礼……”
这蔡家还想来结一个善缘……还真是作呀……
“来就来，送这么多东西干嘛？”顾老汉如往常一般给对方倒了一碗米酒，神色平静道，要换以前，这么平和的和一个世家家主这么说话，那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逻辑上来说说不通……至大灾降临后，冯氏一门在他的带领下行事极为低调，连占据的地方都是这偏远的村落，从利益角度来讲，针对他氏应该并没有什么好处才对……但有些事情因果难料，也说不准。
“哎哟哟，两位倒是悠闲呀！”冯老老远看到两人坐在田坎上，大笑了一声，吩咐后面人将礼物送往寇老汉家里，自己呢却大笑着走过去，也和他们一样坐到了田坎上，一点也不在乎自己那身上精贵的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