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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摆家具，里面空荡荡的。
“明白。”
“这点我赞同。”毕昂点头，一个动作重复时间久了，虽然枯燥，但却会成为本能。
“可恕我直言，这么干的话，虽然每个学徒的工作都非常简单，简单到随便找个普通人都能干，但我看不出这么做的优势。它无非是降低了炼金对人员的要求而已。”
“成品？”毕昂连连摇头：“哪有什么成品，我刚弄出来，就几瓶而已。”
当然，也不是什么都没干。商量完事情之后，罗林又了解了下以前一些人的情况，戴微成了中级魔法师，正在向高级迈进。露菲和赛琳娜则已经回到了月光大陆，据说是去商议和人族通商的事，准确的说，是和菲克斯岛通商。野狼等人成为了城堡护卫长，而当年留下的三十多个勇士，除了朗尔戈在罗林的枫叶郡之外，其他三十多人都成了菲克斯岛新军的骨干。
这段时间，为了保密，罗林自然是哪也不能去，就呆在城堡顶层专门收拾出来的客房里。
毕昂认真听着，觉得很有些道理，但又没能彻底想明白，最后只能点了点头道：“那我这就回去试一试。”
看罗林满脸严肃，不像开玩笑的样子，碧昂也认真起来：“这药剂的制造有点复杂，我现在学徒虽然很多，但真正能在这个药剂上帮我忙的，恐怕只有三个。如果连续不停地炼制，十天之后最多给你一百瓶。”
到了这里，关上门，毕昂使劲晃荡了下手里的药剂，然后砸在地上。
罗林顿时起了兴趣：“哦，竟有这样的好东西。对普通人有害吗？”
他想了想，开口道：“我提一个细分的标准。两个要求，第一：每一个步骤只需要一个最基础动作，比如一个简单的倒水动作。比如观察温度，等温度合适，负责熄灭加热的火焰。第二，保证每一个人都不用来来回回地跑动，只需要站在原地就能完成。以这两个要求看，需要分几步？”罗林问。
‘乒’一声轻响，药剂瓶破裂，药水洒在地上，接触到空气，然后就有一股浓烟腾起。
两人又回到罗林住的房间，得到纸之后，毕昂就开始在纸上写画出药剂炼制的步骤，罗林则在一旁看着。
“那么你这个药剂需要几个步骤？”罗林又问。
“那这次是什么任务？”
“七十多个，炼金师有很多琐碎工作，学徒总是不嫌多的。”毕昂嘿嘿一笑。
“有点小小的刺|激，会让人眼睛发疼，但不严重，不怎么会影响战斗力。烟一去就能恢复。这只是小问题，我稍稍改进一下就能解决。是的，这只是小问题。”毕昂非常自信。
“那药剂的发烟效率怎么样？”罗林问。数目是少了，但如果一瓶能形成大雾，那一百瓶倒也够了。
这可把毕昂难倒了，他默想了下，发现很复杂，便道：“我需要笔和纸，写一下。”
罗林说出了第二个理由：“矮人铸剑的方法给了我很大启发，我仔细思索，总结出两个原因，第一，第一，每个人都重复完成工作，会越来越熟练，速度越来越快，完成地也会越来越好。”
虽然说烟雾容易被魔法师用风魔法驱散，但如果对面没有魔法师在呢？大规模使用的话，绝对能将亡灵大军的力量降低好几成。
如何提升效率呢，原理很简单，分工！
这个世界的航海技术并不高超，除了铁甲战舰和那些不要命的海盗敢于远航外，一般的商船都必须沿着海岸线前进，否则一次风暴就可能将船队全军覆没。
“亡灵啊？没问题。”娜洛莎笑道。
“第二，每个人基本站在原地没动弹，他的工作不会被走来走去而打断，他的时间也就不会被莫名其妙地浪费掉。一个人从一个工作忽然转到另一个工作，是需要一个适应时间的，这时间相当长，闲聊几句，发几句牢骚，熟练下手感，预热下仪器，等他完全进入状态，或许半小时就过去了。那么这半小时，他的效率就非常低下，几乎什么都没干。”
“发烟的效率还行，但一百瓶的量实在太少了。”罗林摇头。
“顺便把毕昂那老头给我叫来。”罗林最后道。
总是，形势一片大好。罗林非常满意。
“最后一个？哦，已经快两年了啊。”娜洛莎有些恍然，自从罗林成了枫叶伯爵，两人不在一个地方，娜洛莎基本没有约束，她都快忘了这茬了。
罗林准备帮毕昂提升下炼金效率，如果现在就准备的话，十天后他应该能得到第一批成品。
他找毕昂来，本来就是想问问有什么好用的药剂，没想到他倒是先开口了。
到这时候，不用罗林说，毕昂已经明白了他的用意：“你是说，让一个学徒负责其中一步，然后组合起来，炼出药剂？”
从目前情报看，亡灵并没有船队，所以罗林预估会有阻击，但应该以空中力量为主，依靠三艘铁甲战舰，然后派驻大量火枪手和神箭手，应该能够击退他们。
不过这雾实在有点稀薄，能见度估计有三十米左右吧。
罗林正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口，远眺着正在日渐繁荣的码头，闻言微笑：“时间过的真快啊。这一次，是你的最后一个任务。”
一天十瓶的产量，效率可真够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