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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即使回答，也是云山雾罩，语焉不详。
方丈哑口无言。
张元接着说道：“按照本门的规矩，我们这一派，每个人都要收一个徒弟。而且，只能收一个徒弟。现在许由已经拜师了，我不能再收你了。”
方丈点了点头：“总之你小心点吧。”
我回去的时候，方丈和张元正在吃饭。我注意到，张元似乎很不适应这些饭，每一口都要咀嚼很久才能咽下去。十几分钟，也只不过吃了两口而已。
瘦道士激动地就差给张元跪下了。
眼看司机已经缓缓的停在校门口。这时候，我急中生智，伸手把车门打开，一个箭步窜出去，猛地向学校跑去了。
张元看了看他，缓缓道：“不过，你先在这里住两天。让我看看情况再说。”
我摇摇头：“你一个假和尚还那么敬业干嘛？外面很多真和尚都会上网了。行了，别废话了，赶快签字画押吧。”一边说着，我把合同掏了出来。
朽木头很难烧，火很小，冒着大量的烟，飘到大圣庙外面的臭河上，与河水蒸腾出来的臭气混在一块。
方丈面色凝重：“许由，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方丈摇摇头：“佛门清修之地，又是抻电线，又是看电视。传出去让人说三道四的，影响多不好？”
我们两个随便找了一间僧袍，拿出去了。
然后，他睁开眼睛，从和尚手里接过僧袍换上了。随即，又把一头长发挽了一个道髻。
然而，张元又慢悠悠来了一句：“不过……”
我忐忑不安的吃完了饭，又忐忑不安的躺在了床上。
张元依旧闭着眼，只不过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鬼魅的微笑：“去吧。”
我算是看出来了，张元行事乖僻，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今天晚上没准有什么新花样，想要整我一番。
整个上午，他像是泥塑的一般，一直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完全没有教我这个徒弟一点道术的意思。
然后，我一边在心里痛骂，一边意识开始模糊。然后，居然沉沉的睡过去了。
方丈有点诧异：“什么合同？”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夜里我醒来了无数次。每次都能看到张元直挺挺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摸了摸身上的癍，已经开始结痂了，点点头说：“快好了。”
然后，我把怎么挖出来的棺材，张元又是怎么被埋在鬼市下面，我又怎么拜的师，把事情经过向他说了一遍。
古时候的妃子，沐浴更衣，脱得一|丝|不|挂，然后被小太监用锦被裹着，抬到皇帝的寝宫。紧张而又期待的等着皇帝进来。
我想了想，对他说：“我们找到你说的高人了。”
夜里静悄悄地，这时候是初春，还有些冷。虫不飞，鸟不叫。我听着自己的呼吸声，感受着自己的心跳。越来越紧张。
我忽然想起来瘦道士招水鬼的事，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加快脚步，逃回到庙里面去了。
我回头看了看那黑漆棺材，忽然吓了一跳。原本锃光瓦亮，保存完好的棺材，在短短的一小时内，黑漆斑驳，大量的脱落，而那些木板，也出现朽烂的样子。
我悻悻然的站起来，跟着方丈走到一间禅房里面。
过了片刻，他苍白的脸上，有了些许的血色。这时候我才发现，他已经不年轻了。刚才面色苍白倒没看出什么来，等他终于有了一点人气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脸上已经出现疲老之态。
我淡淡的说：“买保险的合同啊，昨天你答应我的。”
我点了点头，把那些木头抱到庙外，点火开始烧。
出租车司机一肚子火，瞪着我说：“老子为了抓你，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这工夫都能拉三趟活儿了。你得出双倍的钱。”
吃过晚饭之后，已经将近半夜了。我和方丈见没有什么事，就回房睡觉了。
今晚，我的感觉有点像那些妃嫔，只不过，我只有紧张，没有期待。
然而，我再侧着耳朵听的时候，却又没有动静了。我翻了个身，打算接着睡，偏偏这时候，一股尿意涌了上来。
出了大圣庙之后，我忽然全身松了一口气，终于逃离了张元，我感觉像是从牢里放出来了一样。
我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山大。”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很关切的问了我们一句：“你们吃晚饭了吗？”
第二天起床之后，和尚并没有打开庙门做生意。因为大殿上还有一个土坑。张元霸占着那里，不让我们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