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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女儿的命就是命，我的命就不是了？这麻痹的可是魂飞魄散啊。”
我冷冷的说：“你可以写到一本书上面，在首页注明，欲练此功，先做鬼奴。把危害讲清楚，谁爱连谁就练。这样对大家都没有坏处，也断不了你的传承。可现在呢？你是把我骗过来的。”
师父点了点头：“凡是咱们这一门的修道之士，最后都会变成鬼差。”
张元看了看我们俩，淡淡的说道：“人的阳寿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如果我提早把你勾走，地府不收，你就会变成孤魂野鬼，在世上飘荡，一直到真正的死期，才会被送入地府。这期间如果你变成厉鬼，我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所以你放心，我们是不会杀你的。”
本来张元为人霸道有主见，处处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势。然而，现在却被我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只得连连瞪眼。
张元劝到：“许由，你也别灰心。我这不是刚从棺材里面出来吗？来日方长。”
张元缓缓说道：“因为有一个传说，凡是做了鬼差的道人，死后必然要进入化魂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投胎。”
我听到三床的老头也是鬼差，不由得吃了一惊。但是我想了想，那天跟着张元去救李小星，他和张元的对话。不由得点了点头。
我笑了，方丈可快哭了，一个劲的拍自己的大秃瓢：“完了，完了，大圣庙住了两个鬼差。这要是万一哪天吵一架，分分钟把我的魂给勾走啊。”
刚才我之所以激动，倒不是因为沮丧。而是被这个消息惊到了，现在仔细想了想，做鬼差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没准有什么特殊待遇，可以在世上多活两年。
张元想了想，犹豫着向我说道：“许由，要不然，你先帮我把女儿救出来？这样的话，咱们就有三个人了。她是我的女儿，从一生下来开始就注定会做鬼奴。”
我摆了摆手，让方丈停止扯淡。然后我一脸苦笑的问张元：“师父，咱们也别藏着掖着了，你都知道点什么？快点告诉我吧。还有啊，你这女儿什么来路啊？”
我靠在床上：“汉代？”
我一听这话，顾不得全身疼痛，虚弱无力，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啥？我也会变成鬼差？”
张元找了个凳子坐下来：“你问我女儿什么来路，我还真不清楚。当时她太小了，如果不是这把桃木剑，我根本不可能找到她。至于其他的事，从何说起呢？”
过了一会，他终于缓过来，冲我说道：“许由，那个，也不一定会魂飞魄散。就算真的有化魂池，我现在也想了一个办法，可以把咱们都给救了。”
张元摇摇头：“我当然没有，不过，只要联合天下的修道之士，大家一块攻进去，未必不能成功。”
张元叹了口气：“这事关系到几千年的传承，师父传给徒弟，徒弟又变成师父，几千年了，有的人横死了，所以传承就断了，他的道术就成了绝学。我这身本事，是师父传下来的，不忍心让它断掉，所以想找个人继承。”
更何况方丈一直在一旁帮腔：“许由，张大师也不是什么坏人。当初你得了铜钱癍，要不是他救你，你早就死了。一命换一命，而且现在还有一线生机，你就别较劲了。”
我顿时泄了气，一下躺在床上，连动也不想动了。
张元想了想，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经过我多年的打探，估计这件事的起源，是在汉代。”
张元拍了拍手：“正是这样。我们都会道术，而且，都是鬼差。将来你也会变成鬼差。”
我叹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来：“师父，你可真是把我坑惨了。”
对于方丈这番话，张元自然是感激不尽。然而方丈又加了一句，把这种好感全都抹杀了。方丈说道：“张大师，将来你们攻到地府里面，把我的名字勾去呗。让我多活几年……”
我想了想：“比如，为什么我们这一门的人都要做鬼奴？”
谁知道，张元又问：“你知道三床的老头为什么东躲西藏，那么怕死吗？”
我苦笑着点点头：“不得已？好，好，你跟我说说，你有什么不得已的？”
我冷笑一声：“还有第二个原因？”
张元摇摇头：“他们的确攻入地府里面去了。但是所有的道人都太高估自己了。天地的力量根本不是他们所能够抗衡的。那位奇才进去后不久，就失踪了。而剩余的道人，十成死了九成。即使侥幸活下来的那些人，也在几十年后发现，他们变成了鬼奴。”
这话不由得让我心中一寒：“鬼奴？师父，咱们地位这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