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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的时候，所长满脸愧疚之色：“我听说后来她神经有点不正常了，再后来就离婚了。然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这么多年了，我也渐渐忘了这个人了，而她的样子，我也不记得了。可以这么说，我当年那两脚，把这个人给毁了。”
所长叹了口气：“那时候我也年轻，脾气比较暴躁。岂止是吵起来了。我忍不住踢了他一脚。然后，那个护士就躺在地上，像是疼得要命。我当时以为她装傻，我只是轻轻踢了一脚，她怎么会疼成那个样子？我心里的气还没有下去，于是走过去，又踢了她一脚：‘你在这种地方还想给我碰瓷？’然而，我踢完这一脚，发现地上出现一大滩的血迹，分明是这个护士身上流出来的。我一下就懵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然后，有很多医生护士跑了过来，乱哄哄的跑过来，我听他们吵吵嚷嚷的，这时候才知道，那护士是个孕妇。”
所长老婆说：“后来我听见你和她在外面吵起来了。”
鬼胎指了指所长老婆：“我要进入这个孩子身体里面。用他的身子尝尝人间的滋味。等我尝够了就走，把身子重新还给他。”
所长长叹了一口气：“老婆，怪不得咱们的孩子个个生不下来，冤有头，债有主，咱们确实是做了孽了。”
我疑惑的看着地上的衣服，问道：“这是谁的衣服？”
所长身子一软，坐在地上。然后，像是连坐着的力气也没有了，他直接躺在地上。然后，像是仰泳一样，挣扎着向后退去。
所长老婆这话一出口，所长的脸色为之一变，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得，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说到这里，鬼胎果然犹豫了。
所长搀扶着他老婆早就远远地躲到我身后去了。
怪不得，所长怎么说也是一个官，居然会住在菜市场，估计就是为了这点热闹劲。
所长不耐烦的挥挥手：“你别打岔。”
那团黑气中幻化出来无数个人脸，他们齐声说道：“我已经听到了，这个人果然该死。”
所长和她老婆都摇了摇头。
所长老婆打累了，扶着门框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
我叹了口气，说道：“你还想怎样？”
我趁热打铁说道：“反正你也杀了他不少孩子，一报还一报，这件事你不吃亏。”
所长老婆忽然勃然大怒，哭喊道：“你这个杀千刀的，你是不是背着我偷人了？你个不要脸的。”
我对那鬼胎说道：“你已经杀了他他几个孩子了，况且，他也不是故意的。依我看，这件事就算了吧。”
所长老婆一脸狐疑：“你快点给我说。”
鬼胎看着我们三个，想了想，说道：“我还没有生下来，就变成了鬼，从来没有尝过人间的滋味，我不甘心。”
然后，他指着地上的衣服说：“这件衣服，是李嫂的。”
这时候，我发现衣服上面别着一个工牌。上面模模糊糊贴着一张相片。
我回头问所长：“所长，你能接受吗？”
所长说：“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怀孕的时候吗？那天下着大雪，我送你到医院。”
所长像是被镇住了一样，慢慢的跪了下去，然后磕头如捣算。
所长老婆神色黯然：“没想到，是李嫂在算计我们，怪不得，无论怎么搬家，屋子里面都阴冷阴冷的，我甚至还怀疑，是不是我的体质有问题。原来是李嫂一直带着这个铁盒子啊。”
他两腿打颤，战战兢兢的看着我：“我该怎么办？这件事真的是我干的。那个鬼胎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所长老婆想了想，点头说：“那天我肚子疼得厉害。医院虽然给安排了病床，但是很久都没有人来照顾我。你一边催那些护士，一边骂人，凶得很。”
我有点不解的看着他：“赔了点钱就压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