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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军调动兵马都是选择不易显露行迹的时机——丑、寅时分正是人最为困乏之时，也最易放松警惕，狂风大雨之日更是难以进军……曹操一面故意向我等显露行迹，一面又在冀州隐秘调兵，这样看来，便可推测出其真实意图。”我出声解释说道。根据适才郝昭的表现看来，他原本可能就是专门负责斥候探哨之人。连曹操细心的安排，都没能瞒得过他的眼睛，便足可见郝昭之能。只是不知因何故，他居然被降了职。识人用人上，袁谭恐怕还比不上他的父亲。郝昭如此人才，岂能放过？
酒过三巡之后，我借机向被我灌得晕乎胡的郝昭了解了一些他的情况——果不出我所料，郝昭原本的确是负责掌管斥候营，能够探出如此确切的曹军调动情况也确是出自他的安排。但可惜的很，在袁谭军中，再有能也比不上权势的威力，只是因为得罪了一个袁家的旁系子弟，郝昭就被从都尉降回了军司马。借着酒意，我直接询问郝昭是否有意转投大哥，原以为会有些困难，没想到深感在袁谭军中郁郁不得志的郝昭随口就答应了。但他也表示——若无崔琰同意，他还是不能立即跟随大哥。
与大哥、二哥告别之后，我携简雍、关平、全琮、郝昭起程先行回返庐江，而后搭乘船只至丹阳。全琮之父全柔则已被大哥任命为襄贲校尉，留在寿春听用。
虽然我话未完，但二哥也明白我意思，笑着点点头。
寿春城南5里
“季珪先生放心，只要曹贼胆敢寇犯河北，备必定出兵相援！”大哥也向我微微颔首，表示会意，随即诚恳地对崔琰说道，“季珪远来疲惫，先至馆驿休息片刻，晚间备要设宴为季珪接风！”
“备与袁大将军与盟誓之约，今大将军有困，备出兵助援自是义不容辞！”大哥点点头，诚恳地说道，“但大将军和季珪可能不知——我方细作前几日刚刚探出，曹贼大军正于下邳、细阳和汝南等地集结，隐隐已对寿春成三面合击之势。我二弟、三弟皆以为曹贼将欲寇犯寿春！”说罢，大哥拿起身前桌案上的一封绢书，递向崔琰。
“以皇叔之能，变不毛之地为鱼米之乡又有何难！”崔琰笑着说道。
借局布势，力小势大。鸿渐于陆，其羽可用为仪也！
“宪和，丹阳政务要偏劳你了……”大哥策马来到简雍面前，恳切地说道。
“愿尽毕生之能，助兄长（主公）兴复社稷！”厅中文武以二哥和我为首，一齐出声喊道。
“季珪说哪里话来？”大哥面色微变地说道，“备虽非圣贤，但却也知一诺千金之理——我前次既已应允出兵相援，又岂会食言。我这里只是担心，曹贼以攻河北为名，行袭寿春之实。若果真如此，还要请大将军自河北出兵袭扰曹贼，以策应我军抗击。”
“多谢郝司马相告！”我呵呵一笑，随即向大哥点了点头。
“张将军请讲？”
“末将郝昭，见过刘皇叔，见过各位大人！”见崔琰已经将自己介绍出来，郝昭急忙躬身行礼。
……
“末将本是大将军麾下斥候营的都尉……”郝昭面色稍有些黯淡地回答道。
“大多是在凌晨丑、寅时分……”一名躬身站立在崔琰身后的侍卫突然接口说道，“似乎只有一次是在白日进驻的邺城，但那日恰好有狂风大雨！”
“这是自然！”崔琰面现喜色，和声说道，“为答谢皇叔高义，除却前次所许1500匹战马外，我主愿再赠战马1000匹，骑弓200张！恳请皇叔笑纳！”
“……”崔琰对那名侍卫未经许可答话的行为并未有所不满，笑着为我介绍说道，“他姓郝名昭，字伯道（注：至建安六年，郝昭已经26岁，他是并州人士，而并州其时仍在袁谭治下）任职军司马。此次正是奉命护卫我前来寿春！”
“好！”大哥满面笑容，不住摆手示意众人起身。
“原来如此……”简雍等人缓缓点头。
听到这里，我笑了——以大哥和袁谭目前的关系，要一个区区的军司马改仕我军根本没有一点问题。而以崔琰的身份，是可以决定郝昭的去留的。
……
果然，宴散之后，在大哥略显惊奇的目光中，我亲向崔琰提出要求——言我与郝昭言谈颇为投机，欲收其为己用，请崔琰割爱相让。
“还未请教这位高姓大名？”我感兴趣地问道。
“三弟，待丹阳、吴郡安定下来之后，可以抽空多回来看看。以你乌骓的脚力，过江之后，一天便可回到寿春……”大哥关切地对我说道，“我和二哥倒也罢了，但弟妹身怀六甲，确需要你多看望看望……”
“呃……”崔琰张了张口，却是回答不出什么来。显然，他根本就没有留意过这个问题。
“但是……我方军力本不充裕，一旦再行出击，岂非会使寿春空虚！万一……”孙乾仍显忧虑地说道。
“二哥……”我转头看向二哥，说道，“大哥就（拜托你了）……”
丹阳太守一职由我暂代，同时我还兼督丹阳、吴郡事。
“郝司马，你是如何得知这些情况的？”我仔细地打量着郝昭，但也没有忘记问问题。
“恩……”我点点头，不舍地说道，“大哥，你也要善加小心。若曹操进犯寿春，务必即刻知会我回来……”
“兵力虽少，有诈即可！一千可以诈称两千，两千可诈称五千，三千便是一万……”徐庶面上罕见地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说道，“反正曹操一时之间也探不明情况。以庶料想，只要是主公出兵，曹操便绝不敢放松警惕。而且，如果还是‘君侯’和‘将军’同时领军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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