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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马岱、马休、马铁、庞德等人听得此言，立时精神大振，面现狂喜之色。
“这个不妨！”法正笑了笑，不以为意地说道，“只要能控得刘琮，日后自可将与军主怀异心者逐一铲除！”
法正很快便将绢书上内容看完，随手便递给了一旁的马岱，自己微闭双目沉思起来。
正如法正所料，位处荆州腹地的南郡驻军并不甚多，全郡上下包括郡国兵、屯田兵在内也只不过万人左右，而且多半士卒训练不足，更休说作战经验了。以这些兵力抵御蔡瑁的数万大军，实在是有些勉为其难！
“什么？”蒯越也止不住心中的震撼，惊呼出声，随即急步走至蒯良身旁同览起来。
“哈哈哈……”上庸太守马超手持一封绢书，仰天长笑说道，“苦候了一年的机会终于来了！”
小半晌后，蒯氏兄弟对视一眼，皆明了形势已愈加不利。如若这一消息属实，对新建立的刘琦政权的打击将是致命性。刘琮以幼继位，根本无法使人信服，民心所向应是有利于刘琦一方。目前刘琦方在军事上虽然不利，但不至于达到致命的地步，凭借江陵坚城和接近8000的守军，据守一段时间还是不成问题的。到时说不定刘磐、文聘他们已经寻办法渡过江来，危机自解。但如果天子当真拜刘琮为新任荆州牧，刘琦政权的合法性便荡然无存，刘琦、蒯良等人的叛逆身份将无可辩驳。如此一来，非但无法得到其他郡县的支援，连南郡、乃至江陵内部的军民都有可能反戈一击。
上庸，郡守府议事厅里响起一阵张扬的笑声。
“法先生此计虽妙，但庞德担心即便蔡瑁、蒯良、蒯越等人皆亡，其余荆州僚属也未必会信服军主……”听罢法正的计划，庞德点头认同之余，也提出了自己的异议。
“诺！”被点名的几人齐声领命道。
“庞德，马岱速去整顿铁骑，准备随我杀进南郡！马辽（马超族兄）、马休，你二人各领3000步卒，照孝直所言，攻取新城和南乡！”马超重重地一拍身前桌案，迅速地下达着命令，“报仇血恨，兴复马家，就看这一次了！”
“是啊，大哥！”马岱将绢书交给马休后，点头沉声应道，“马家上下百余口的血债，若不能与韩老狗清算清算，我等兄弟实在枉为马家男儿！”马超等人兵败潼关、逃亡上庸之后，远在西凉的马家族人几被韩遂诛杀殆尽，只余寥寥数人得以逃出生天。这数人辗转周折，才赶到上庸投奔马超。得闻族中惨剧，马超悲愤至极，双唇被咬得鲜血淋漓。回过神后，马超当即率一众兄弟面北而跪，以最恶毒之誓一表报仇血恨之心。
……
“如此说来，就是没有援军了？”见蒯越黯然点头后，刘琦一下子楞坐在了座位上，面色灰白。
“孝直，是否即刻出兵？”马超颇显急切向法正询问道。法正的计策取得成功，给了马超无限的信心。
建安七年十二月初十黄昏时分，一骑快马飞驰进入上庸。
“军主，兵自然要出，但却不能尽如蔡瑁所望了……”法正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说道，“而今，荆州两大望族蔡族、蒯族各拥刘表一子，彼此相争。于军主而言，要占据荆州为根基，进而图谋北伐曹操、韩遂，蔡、蒯二族皆是前路绊脚之石。若不能铲除蔡、蒯二族，则荆州难定！”
“布告？”刘琦面现异色，疑惑说道，“拿来我看！”
但很可惜，由于南郡太守刘先等人的反对，加之蒯良仍对章陵、江夏是否会附逆抱有一丝希望，以至于诸葛亮的建议未被接纳。等到形势恶化时，再反悔已是不及。
“休要胡闹！”马超一捶桌案，发出震耳巨响，带着无可反驳意味的双眼直直地看向马铁。
刘琦面色木然，机械地将手中绢书递予蒯良。
“主公，何以惊慌如斯？”见刘琦如此表现，蒯良心中暗生不好感觉，急切地询问道。
“城中步卒仅只万人，而且多是新募之兵，未经战阵，派出攻城略地恐怕力有不逮啊！”庞德异议道。
“是！”霍俊从怀中掏出一封黄绢，双手奉予刘琦。
“军主有命，正怎敢不从命！”法正恭敬地回道。
“好！”马超应了一声，随即对马岱等人挥挥手，“都下去准备吧！”
“上庸是我们的根基，大哥就将留守重任交于你了！”
“军主可给蔡瑁回讯，道愿即刻出兵南郡、助其平逆，但请其提供粮草万石！”法正面无得色，继续说道，“上庸城中虽有存粮，但尚需作为储备之用，以防万一！此外，军主亲率精骑东进的同时，亦可命部将率步卒乘机攻略新城、南乡等地！新城、南乡与上庸成三角之势，若得此两地，即便图谋荆州之事不成，他日亦可保上庸无虞！”
“大哥，我做什么？”马铁急声询问道。
……
鉴于分散驻守易被敌军各个击破，蒯良下令将诸县兵马全部集中到江陵城。但由于蔡熏、蔡和等人的兵马来的太快，不少县城兵马还未来得及调出，就已被蔡军攻克。最后真正能够集中在江陵的兵马实际不足8000人。
“孝直的意思是……”马超英挺的剑眉微挑，不解地追问道。
“暂时恐怕指望不上援军了！”蒯越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襄阳、章陵、江夏二郡已然归附叛贼蔡瑁。刘郎将虽有心救援，却被大江所阻，加之黄祖贼子率水军阻拦，荆南的兵马根本无法过江。九江、豫章、庐陵目前尚未有回讯。依下官对文聘、王威诸将的了解，他们应当不会附贼，但渡江救援亦难免受黄祖阻拦。”
江陵，议事厅
“马将军，此事还是尽量少说为妙，免为外人所察！”法正摆了摆手，正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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