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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文弱之人。败一仗或许算不了什么，但如果因此而折损一名超一流军师，这“买卖”也实在是亏大发了。
“将军尽可放心，马超大败之后，必要北上襄阳寻求援军。而当阳是通往襄阳的要冲，长板更是扼咽喉之处。长板地势不似江陵这般平坦，附近多有山丘。无当飞军正最擅长山战、林战，加之马超见到我大军陈于江陵，必难以料到飞军业已潜行至长板。以有心算其无备，加上地形之利，关校尉怎么也得再让马超脱下一层皮来！”庞统自信地分析说道。
“好！”蒯越也很干脆地点了点头。
为应付张飞和蒯越的联军，马超原本是动用了四万大军，包括一万一千铁骑，和三万步卒。但因急于赶到江陵“痛击”敌军，马超便率领铁骑先行了一步，让马岱率领三万步卒在后方追赶。
相形之下，我军的损失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无人阵亡，无人战伤，只有十数名强弩手因开弩过于频繁，肌肉被拉伤，但只需休养些日子就可恢复。说起来，真正的损失其实在于箭矢的损耗。为杀伤这近4000铁骑，我军付出了十万余支羽箭的代价，平均每一骑就得付出近30支箭，幸好过半的箭矢还可以回收利用。
“究竟是怎么回事？岱将军的大军为什么会遭袭？是被谁袭击？”庞德将身旁的水囊递给那士兵，细致地询问起来，“不用慌，慢慢说，说仔细点！”
“蒯督言重了！”我摇了摇头，朗声说道，“张某只是一介武夫，岂敢与兵圣孙、吴二子相提并论。此战所以能够力挫马超铁骑，首功当归士元。若非士元运筹帷幄，今日难尽全功。张某与蒯督麾下众将士奋力死战，方能重挫马超铁骑，功劳亦是甚大。相形之下，张某所做实在不值一提！所谓当世第一名将，更是折煞张某了！”蒯越如此夸我，分明有捧杀的嫌疑，恐怕有些不安好心的意思。
话尚未说完，远处忽然一阵骚动。
听得我的话，蒯越倒是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呵呵点头说道：“张平南所言甚是，士元与我两家将士之功岂可忘却？”
马超双臂一用力，将那士兵甩开一丈多远，目光游离，口中不住喘着粗气，片刻后，忽然仰头望月怒吼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小半个时辰后，伤亡情况被统计了出来。
……
“马超此战败绩，锐气已失，若能乘胜追击，使其无喘息之机，光复荆北便只在反掌之间了！”蒯越接过话头，恳切地对我说道：“张平南，你看何时动身继续北上？”
“似乎是刘备军中的威北将军，叫……”那士兵想了片刻，急声说道，“赵云！”
伤口包扎完毕后，庞德整个人已如同从水中出来的一般。
“向日常听闻张平南虎威所至敌尽披靡之事，越是心仪久矣。但直至今日战场亲见，方知传言还是有虚，纵然比之孙、吴，张平南亦是不遑多让！”蒯越满面喜色，惊叹说道，“马超此贼，策麾下铁骑纵横雍、司两州，扫荡曹操、韩遂数十万大军，难逢敌手，今日却在张平南接连受挫。当世第一名将之衔，张平南当之无愧！”
“大军初经战事，士卒皆已疲乏，而且今日天色已晚……”我略一沉吟，建议说道，“蒯督，不如今夜稍事休息，明日一早大军即起程北上，如何？”
“蒯督！”我笑着向蒯越招呼说道，随即又向刘磐、黄忠等人点头示意。
经战场清理，此战击毙马超骑卒2700余人，俘虏伤兵1100余人，击毙战马1800匹，俘获伤马1500匹，其中700余匹重伤已无法救治，只能宰杀了事，另800匹马伤势较轻，仍有一救的可能，对于缺乏战马的我军而言，这些伤马也是宝贝。在我的命令之下，军中随行大夫紧急对这些战马施以救治。
但更让他们感到的恐惧的，却是敌人那难以捉摸的诡计……如果可能，他们再也不想跟这样的敌人交战了！
“我早忘了！”马超甩了甩手说道，“下面咱们该做什么？”
“令明，你的伤怎样了？”马超将身体蹲了下来，面色阴沉地说道。
天时、地利、人和尽失的情况下，任马超再如何神勇，也难逃一败。
“军主，以弟兄们现在的情况，实在不宜再与张飞交战……”庞德强忍腿上的剧烈疼痛，劝荐说道，“依末将之见，还是先撤回襄阳，击溃关羽那一路兵马。这边张飞与蒯越的联军不下七万人，关羽只有三万多人，而且大概也快被难民拖垮。先退关羽，既可扫除一路敌军，又能够振奋军心士气。成事后，再引得胜之军与张飞决一死战，或许可扭转局势！”
“庞司马所言当真？”甘宁听了庞统的这些话，略显惊异地说道。
“4000铁骑……”浑然不顾已经鲜血淋漓的拳头，马超抬头看向夜空中的浩月，发出狼性的狂嚎，“张飞，我与你势不两立……”
“张将军，经此一战，文聘对您是彻底服了！”文聘就在马上拱手向我施了一礼，诚恳地说道，“无论是武勇，还是统军作战，文某自认望尘莫及，日后还请张将军多多指教！”
“如若孔明到现在还不能助君侯攻到襄阳，可是会让统很失望的……”庞统话中自信满满，也同时隐含了对诸葛亮能力的绝对信任。
……
马超发泄了一阵后，勉强压下了心头的怒火，领着马华等人去探望受伤的庞德。
……
“赵云，我要杀了你！”马超狂啸一声，转身就朝自己的战马走去，“全军集结，上马！”
“张平南！”蒯越被刘磐、黄忠、文聘诸将簇拥着，策马朝我这边靠拢过来。
文聘颇显感激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