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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楼上的守军也已杀红了眼，口中喘着粗气，发疯似的将巨大的擂石滚木扔下城垣，将城下砸出一个个大坑，一团团血花。
攻城战，已成为马超最为头疼的事情。只要敌方有相当的兵力，加上足够坚强的抵抗意志，就能将不擅攻城的马超拒之城外，上庸如此，秭归也是如此……
伴随着震天的喊杀声，一拨拨攻城士兵抗着云梯、撞木，推着原始的冲车，朝城池方向发起猛攻。
……
马岱、马铁等人齐将目光集中在来回走动的马超身上，谁也不敢开口说话。
马超在堂内走了几步，忽地对马休说道：“孟明，你在堂外准备一口烧开的油锅。”
……
事后庞统告诉我，他曾在叙话的过程中，乘法正精神有所松懈之机，突然问及刘表遇刺一事，想通过法正的表现，来试探试探刺杀的主谋究竟是不是马超。
“而后呢？”
马岱摇了摇头，黯然说道：“已经派斥候查过了。能绕，但黄忠已经派人将栈道堵死，根本不可能过的去。”
虽然被乍然问及这一敏感话题，但法正的表现却只能用滴水不漏来形容。莫名的惊异，疑惑……但就是没有一点惶恐！
……
“快请……呃……”马超先是一喜，但随即想到了一事，“他是怎样到城下的？”
听出马超话中分明有与敌军决一死战的意思，马岱等人立时面色一滞。以马超军如今的情形，跟勇悍如虎、狡诈如狐、而且占据绝对兵力优势的敌军决战，绝对是九死一生。
正因为如此，在彻底捆缚住马超的手脚之前，怎么也不能放法正去劝降。谁又敢肯定，法正不会突然变卦，借机帮助马超来个死中求生的最后一搏。
“仲华，查探好了没有，能不能绕过秭归直接入蜀？”马超突然止步，沉声对马岱说道。
……
“往哪里撤？”马超面色阴沉到了极点。
日近黄昏，夕阳仿佛不忍触睹人间如此残状，悄悄地躲入晚霞身后，却将天际的一片霞云变成血红颜色，与殷红的大地上下映衬着。
“嗷～～！”血迹斑斑的城楼上，守城士兵放声狂呼起来，庆祝又一次击退敌军的进攻。
“从这里往东30多里，就是信陵。大哥，咱们先退到那里再说……”
“扑通！”“扑通！”马休、马铁等人也陆陆续续地跪倒，苦苦劝荐起马超来。
就在这时，夕阳跌出了云霞，西来的阳光照上城头，将这位满头华发的老将映照的有如血染战神一般。
……
“……”马超恨恨地望着厮杀依旧的城垣，望着城楼上那位指挥若定的老将，手指节骨被自己捏得“咯咯”作响——一座区区的秭归小城，一个入土半截的老将，居然又让自己吃了一个大瘪。
“大哥，已经丢了2000多人。再攻下去，剩下的万把人就得全丢在这里了！”浑身浴血的马岱大声朝马超说道。先前马岱亲自统领步卒攻了两次城，每一次都是攀城攀不到一半，就被守军打了回去，连他本人也挂了彩，被一支流矢击中左臂。
尽管在原先的历史中，法正作为大哥麾下最重要的谋主之一，为蜀汉政权的建立壮大做出了极大的贡献。但时空发生变化后，法正仍然会主动投入大哥的麾下么？连威名赫赫的“东吴四杰”中的三位（鲁肃、吕蒙、陆逊）都能改换门庭，更何况法正？
马岱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鸣金，收兵！”马超几乎是从口中吐出了这四个字。
“大哥，你不想给大伯报仇了吗？你不想给马家一百四十余口报仇了吗？”扑通一声，马岱双膝跪地，面容悲戚地说道，“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咱们马家跟韩老狗的血海深仇让谁去报？”
稍带一丝凉意的东风拂过，将刺鼻的血腥气息朝四野扩散开去。
“大哥，先撤吧。”马岱鼓起勇气，向马超劝荐道，“这里无险可守，一旦被赵云的骑军缠住，想脱身都难！”
“……先找个城池安顿下来……”马岱也没有明确的方案，只能抱着走一步算一步的想法说道。
“大哥，斥候刚刚回报，赵云的骑军离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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