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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手中还有多少兵马？”糜芳很吃惊地问道。
“公则大人，袁大将军的情况很糟糕么？”糜芳也不是笨人，隐约猜出了些什么。
糜芳诧异地看了看锅图。临来幽州之前，徐庶曾交代糜芳，向袁谭通报完徐州的战况后，要模糊刘备军此后的动向，最好给袁谭造成刘备军仍在进击曹操的假像。
……
“快快有请糜从事！”袁谭挥挥手，心急火燎地说道。
“文则快快请起！”大哥亲自将于禁扶起。
“文则，一向可好！”早已等候在厅内的大哥迎了上来，爽朗地笑道。
“如此多谢公则大人了！”
而事实上，糜芳也确实做到了这一点。但糜芳能够瞒得过袁谭、及大多数袁谭麾下的文武，却无法瞒过郭图。
“军务事宜由我家主公、关君侯和张将军总揽，芳不在其位，不谋其事。主公何时北伐许昌，芳委实不知。还请大将军恕罪……”糜芳躬身拱手，歉意地说道。
“本初公待图恩重如山，图此刻自当为大将军克尽全忠，虽死无憾！”郭图正色道，“如今，图最为担心的就是家中老父与幼子。他日若图不幸陨命，不知老父、幼子如此自处。”
书房内，除郭图、糜芳外，还有有郭图关系密切的崔琰、李孚、尹楷等几人。
“虽有八万之众，但真正可用的不足三一（1/3）！”李孚有些丧气地说道。
是夜亥时，大将军府长史、军师将军郭图府邸
郭图神色稍缓，点了点头，随即略显踌躇地说道：“图还想询问一事，也请糜从事据实以告。徐州之战后，贵军还在与曹军交战么？”
庐江，州牧府
站起身，郭图长身朝糜芳施了一礼，语带恳求地说道：“子芳兄，图有一请，不知可否应允！”
“子芳兄放心，图自有办法不令大将军生疑……”见糜芳应允，郭图展颜笑道，“季珪他们也想将家小托庇到皇叔麾下……”
“曹操本人亲征，居然只战成这般光景？”尹楷将在坐众人的疑惑说了出来。
“公则大人，这个不成问题！”糜芳点头说道，“但大将军那里……”
苦笑了一声，郭图点了点头，却没有说什么。这多天来殚精竭虑，却始终无力回天的境况，让郭图原本骄纵的性情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糜芳爽快地点头。
“糜从事说的不错！”崔琰曾多次出使刘备方，对刘备军情况多少有些了解，“且不说关、张二位将军都是当世罕有的名将，皇叔麾下虎贲的战力也绝不下于曹军。”
大哥做感化工作的同时，我也看准时机，适当地向于禁施加一些压力。有些事，大哥不便去做，但又必须做，自然就由我代劳。
“公则大人但讲无妨！”糜芳慌忙扶起郭图。
“……”沉默了片刻，于禁低声说道，“多谢皇叔！”
厅内，早已摆上了四案酒桌。案上，有各式肉食，和正烫着的热酒。
“子芳兄可否将图老父、幼子送往扬州，托庇于皇叔治下！”
“公则大人，芳先前在袁大将军座前所说的战果并无虚假，全然属实。曹军伤亡不下五万人，我军伤亡大约为曹军一半上下。”糜芳疑惑地看看郭图，回道。
此时的于禁，跟原先历史上主动投降二哥的于禁有所不同。那时的于禁，已步入暮年，锐气尽消，而此时于禁正值中年，心中锐气未失。短时间里，想要让他抛下一切，投降大哥并不现实。幸好，大哥对此也有清醒的认识，也不急噪。
于禁眼神呈现出片刻的茫然，而后还是痛苦地摇了摇头。
“以我两家之谊，这等小事何必言谢！”袁谭哈哈大笑说道，“来人，在府中设宴！我要为糜从事接风！”
“好，此事不成问题！”虽然千匹战马对目前的袁家也不是个小数目，但心情大好的袁谭还是爽快地一口应允道。
大哥也不阻拦于禁的痛饮，只是让一旁的侍女稍稍放缓些倒酒的速度。
“糜从事，恕图冒昧，敢问先前的徐州大战中，贵军战损情况究竟如何？”郭图面色肃穆，谨慎地询问道。刘备与袁谭的粮、马交易一直都是由糜家商会全权负责，糜芳本人曾数次造访河北，与郭图颇有几分交情。
此后的十多日里，大哥依然日日看望于禁，每两、三日便邀他入府饮宴，我和二哥也是轮流作陪。
“妙啊，妙，妙！”袁谭激动地连说三个“妙”字。近三月来，面对曹军的攻击，袁谭几乎处处被动，连袁军最后的擎天柱——审配都在渤海殉城身亡。一连几月的憋屈郁闷，让袁谭几有度日如年的感觉，而今总算听到了些好消息。
忽然间，于禁放下了酒爵，站起身来，直直地看着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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