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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默然点了点头。
“诸葛军师，您明白我的意思吧？”文聘抬起头，看向诸葛亮。
正式的拜祭仪式结束后，诸葛亮婉拒了不少荆州文武的邀约，回到了馆驿内，再不出大门半步。
“有一些了！”诸葛亮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事急不来，急了反可能坏事！”
庞山民此来，却是为刘先说项。刘先虽知自己曾说过一些于刘备不利的言论，但他仍希望通过庞山民这层关系，说动诸葛亮，将先前的“隔阂”化解于无形，争取让刘备支持自己，最少也要不偏不倚。刘先知道，虽然刘备并不是荆州人，但冲着他曾援手荆州平乱、及赈济章陵三十万百姓这些事，其在荆州的影响力绝对不容忽视。
“诸葛军师，想必你也已经知道在我荆州内部，对由谁继任州牧大人位置之事已经闹得不可开交！”文聘性格直爽，也不避讳直接切入到了正题，“那刘先根本不顾曹操早有吞并我荆州之心，不顾操贼是我荆州不共戴天的死仇，居然说什么‘为荆州百万子民计，必要与曹丞相修好’。这样的人，如果成了荆州之主，不出三年，荆州必亡于曹贼之手。”
马车不紧不慢地朝馆驿方向驰行。
“异度大人请讲，亮愿尽绵薄之力。”
……
诸葛亮却以身体不适为由，一一加以婉拒。
关平费然不解。
诸葛亮微微点头，却没有说什么。
“此事可谓关乎我荆州前途命运，关乎百万荆襄子民性命安危，若不能妥善处置，后果不堪设想！”蒯越期待地说道，“我深在局中，迷茫无计，还望孔明能不吝建言！”
……
“下面就该看曹操的动作了，希望丞相大人能‘配合’些！”诸葛亮轻笑道。
诸葛亮自谦地一笑，随即感叹道：“刘荆州青春年少，正是大展鸿图之时，谁知天妒俊才，居然英年早逝如斯！”
“好！孔明并非外人，我也就不晦言了！”蒯越面现些许喜色，随即缓缓将荆州目前的继承权之争道了出来。
“乡梓难舍啊！”蒯越摆了摆手，随即笑着询问，“孔明，听闻前些时你随关君侯在徐州重挫曹操，却不知道详细战况如何？”
顿了顿，蒯越又道：“刘皇叔得孔明，正是如虎添翼；孔明投刘皇叔，也是伏龙飞天。”
这样看来，一直保持中立态度的蒯越，很可能是倾向于刘磐这一方的。
“文将军慢走，亮就不送了！”
一骑快马飞驰进邺城，将郭嘉的一封亲笔手书呈予曹操。
“异度大人若是不关心，又岂会如此劳心伤神！文将军莫非没有察觉到异度大人的面容居然苍老如斯么？”诸葛亮摇了摇头，叹气道，“异度大人所以尚未介入，以亮之见，怕是在察鉴思索。文将军不妨与刘安远商量商量，看如何能从情、理、道等方面打动异度大人。”
“军师，咱们到底偏向哪一方？”关平一直守卫在诸葛亮房外，凭他如今的耳力，几乎可以原封不动地将房内的对话听在耳中。
这一次的拜祭，与昨日大不相同，荆州所有的大吏将领都云集在了灵堂内。
翌日上午，诸葛亮得蒯越知会，再次造访州牧府拜祭刘琦。
“军师，事情有进展了吗？”忽然想到了一事，关平轻声询问道。
“谢异度大人！”诸葛亮点了点头。
对着自己的姐夫，诸葛亮仍旧没有明确地表达出自己的态度，只是极其隐晦地流露出一丝倾向刘先的态度。
“常言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正因此事极为重要，关乎到荆州前途命运，亮才不便插手……”诸葛亮歉然说道，“再如何讲，亮也并非荆州臣僚，贸然介入此事，难免给我主惹下闲言碎语。”
坐定，诸葛亮细盯着蒯越，片刻后摇了摇头，轻叹道：“异度大人，您为荆州操劳的……实在太多了！”
“都偏向，又都不偏向！”诸葛亮别有深意地淡淡一笑，“若是明确地偏向哪方，我等的机会也就失去了！”
蒯越眼中现出无比沉痛之色，怅然长叹一声：“都是天啊……”
“诸葛军师说的在理，我这便去见安远将军！”文聘立即起身，向诸葛亮行了一礼，“文某先告辞了！”
文聘离去时，差不多已过亥时，但诸葛亮仍不休息，反而挑灯夜读起来，但又不时地朝门外看上一眼，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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