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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我军“确实”要对汉中动手了!不管曹操相不相信,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敢对此无动与衷。
以风骑军对南阳、汝南展开袭扰,目的正是为增强我军夺取汉中的可信度。
“汉中曹军有向安阳集结的动向,应该是在防备我军攻入汉中,但暂时还未发现有其他曹军增援汉中的迹象。”赵云略有些疑惑地说道。
这样做的结果,便是半个月下来后,汉中居然没有发生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战斗。
就在我准备命已经潜入大巴山深处的无前飞军对汉中来一次真正的突袭,以免让曹操看透我军的实际意图时,细作传来了幽州的战况——
“汉中有什么动静么?”我点点头,继续询问道。
“还真被鲁子敬说中了……”庞统用指节弹了弹手中的情报绢书,轻笑说道,“公孙镇北居然真想拿咱们当枪使。又是蛊惑主公北伐,又是想让主公提供粮草军械,原来不过是为了这么点鬼心眼而已。这下好,狐狸尾巴全露出来了……”
“呵呵……”庞统呵呵一笑,解释说道,“如果曹操一早就将这条消息散布出来,会有多少人相信?旁人很容易以为这只是曹操为阻止主公出兵而采取的手段。但现在情况就不同了,公孙康主动求和停战,无形中就加大的了消息的真实性。
“这并不奇怪……”庞统笑了笑,为赵云解释道,“曹操目前既要与公孙康纠缠,又要防备韩遂可能的反戈,当然还有我军的威胁。西凉、幽州、扬州、荆州……每一处都要牵制曹操的兵力。曹操就算有九州之地,辖下百姓数百万,兵力也总还是有限的,一时间抽调不出兵力来,也实属正常。而且如果仅仅是坚守,以夏侯渊的能耐,两、三个月还能撑得住……”
司马懿的身份虽然还不能曝光,但隐瞒的对象肯定不包括已晋升为征西将军府长史的马良(庞统身为九卿之一的少府,自然不能再担任征西将军府的长史)。
这场阴谋味十足的荒谬战事,就如此落下了帷幕。而初为辽东之主的公孙康,也由此显露其两面三刀、野心满满却志大才疏的面目来。
在汉中,由于摸不清汉中和巴西哪一处才是我军与张鲁的主要进攻方向,我那“泰山”大人不得不分散兵力,同时对两地进行防御。可能是顾及到兵力不足,曹军几乎不主动出击。与他们相对应,黄忠所率领的两万大军行动是异常的慢条斯理,而张鲁在落旗隘囤积了重兵后,也只是虚张声势,根本没有一点实质行动。
……
“照实力说,自然是曹操要比公孙康强的多,不过这次他们的战事也透着古怪,结果也不那么容易预料……”庞统拈着颔下的短须,笑笑说道,“不过,这正是咱们佯攻汉中的目的所在!”
天子登基的事情一了,我在庐江又稍做停留,便携邓艾起程返回襄阳。庞统则在将自己身为少府的职权暂时托付给少府丞(少府的主要佐官)简雍后,随我一并动身,继续辅佐我打理荆州事务。
至消息传回时,辽东军和曹军的战斗似乎已经停息。
“士元,你即刻草书一封,命快马送往绥定,请张鲁摆出我军已进入巴中与其汇合的假象!”
“诺!”赵云慨然应道。
“军师说的在理……”赵云点点头,仍习惯性地称庞统为军师,“不知道曹操与公孙康的战事会有怎样的进展?”
“原来如此!”马良思索片刻,会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对我说道,“将军,既然如此,是否可以让赵云、黄忠二位将军撤回荆州了?”
七月十五日,黄忠撤回上庸。与此同时,二哥和魏延也解除对徐州彭城郡的佯攻,分别撤回寿春和广陵。
……
章和元年(207年)七月十二日,赵云撤回襄阳。
一直对公孙康有所隐忍的夏侯惇,突然对辽东军发起猛攻。在夏侯惇的亲自策应下,徐晃率领曹军精锐骑兵避开辽东军主力,对附庸于公孙康麾下的三韩、高句丽等部兵马实施突袭,未费多大力气就将这些只能被称为乌合之众的附庸军击溃。随后徐晃毫不停留地率军绕过主战场,直插辽东腹地而去。公孙康虽有心回援,但却被夏侯惇死死地拖在昌黎,加之三韩、高句丽军的溃败对军心造成了极大影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徐晃杀入辽东郡。
说到这里,我嘴角带出一丝笑意:“至少,表面上的文章还是要做足的!”
而且,公孙康不仁,我们不能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