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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口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曹操回望向那遮天蔽地的浓烟，半晌后才说道：“这是什么鬼烟，居然如此聚而难散，味道又如此奇特怪异？曼成，你先前所说的怪烟就是这个么？”
只希望庞统、司马懿能协助陈到确保大军的安全。
……
“正在跟令明一起收降残留的铁骑！”马岱略显疑惑地问道，“将军，你还有什么话要问他么？”
与赵云、马岱等人商议后，我一连放出两只信鸽（信鸽不同于一般的飞鸟，经训练后可在夜间飞行），分别传书于庞统、陈到和黄忠这两路大军。
胜利的号角声响彻在战场上，回荡在天地之间，悠悠长长。
平原上，随处可见人与马的尸体，身体各部分的残肢、刀枪军械、战旗鼓角……更是散落一地一地。曾经沸腾的鲜血，早已随风冷却，由鲜红变成了暗黑色，凝结在泥土中。
“回丞相，就是此烟！”李典点头回道，“此烟呛眼、呛鼻、呛喉，而且闻多了会让人恶心呕吐不止……”
在许褚、李典和虎豹骑的护卫下，曹操先行驰出了烟雾笼罩的范围。
“连行军、厮杀在内，大家已经两三个时辰没有歇过，士卒和战马的体力都快到极限了。而且，曹操很可能还会有后继兵马赶来。再被曹操拖住，我们就彻底脱不了身了……”我简单而迅速地向众人说明了情况，可能还不仅仅马铁存在这一疑问。
“不可能！”曹操摇摇头，肯定却无奈地说道，“他击退韩遂后，却没有追出来，便已说明他其时已决意撤退。看到韩遂出现在汝南，以张飞之能，当能将我的计划猜出个十之六七来。
听得命令，曹军士卒如蒙大释一般地松了口气，迅速向上风的东面方向移动起来……这股浓烟不但呛人，而且里面的味道简直令人恶心欲死。
“诺！”抱拳后，赵云飞马而去。
韩遂能够突然出现在这里，肯定是与曹操勾结的缘故。而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远在西凉的韩遂邀至豫州，并利用单信、贾昀攻打汝南城为饵，引诱我军中计，曹操也不知处心积虑地谋划了多少心思。
见风雪枪从视线内神奇的消失，阎行心神大骇，立知不妙，手中长矛挥舞得风雨不透，组成了一道密集的矛网。
厮杀虽然仍在继续，但韩遂大军已经开始全面北撤，竭力地脱离战斗。
天色逐渐地昏暗了下来，一轮弦月高高地挂在东边的天际。
除此之外，我心中还另有一个担忧——佯攻平舆的陈到大军也很有可能遭遇曹韩联军的突袭。现在最要命的问题是，我根本不知道韩遂到底带了多少铁骑南下。
“仲华，你有没有问他韩遂到底带了多少铁骑南下？”
“暂且不必了！”我摇了摇头，“当务之急，是尽快清理好战场，在曹军赶到之前撤离。子龙，风骑军携带的烟料还有多少？”
很难想象，在如此缜密的筹谋下，曹操会只让韩遂来实施突袭计划。如果不出我的预料，肯定还会有后继曹军源源不断地赶过来。
赵云、马岱等人相继飞马赶到。
……
小半个时辰后，斥候飞马来报——如曹操所猜测的一般，荆州军已经撤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了遍地死尸。
马岱微愕之后，摇了摇头。
……
这一说，甚至连马休和马铁都很是诧异地看向了马岱，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知道得如此详细。
“咳～咳～！”吸进了一口浓烟，曹操止遏不住大咳起来。一旁的亲卫赶忙递上一条布巾为曹操掩住口鼻，才勉强让他恢复。
曹洪与李典对视了一眼，出奇地没有多说什么。
赵云挺枪疾刺如风，一连挑落七名敌骑后，其余的凉州铁骑纷纷地饶开这尊杀神北撤而去。
没有被韩遂的后撤而冲昏头脑，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停止追击的命令。
……
阎行沙场厮杀近20年，会过无数厉害的对手，其中就包括马超、庞德这样的超级高手。甚至于，他还曾有机会将不可一世的马超击杀，尽管当时的马超只有17岁而已。马超被逐离西凉后，阎行更是成为当之无愧的凉州第一勇士。
生死存亡的一瞬间，阎行就势从马背上翻落，身体在地面连滚了五、六步后，跳将起来，高举长矛守住门户。铁盔已经丢失，鬓发散乱地披落在面颊两侧，在左肩头，护甲被刺破，划破的皮肉处鲜血长流，那剧烈的刺痛令阎行额头渗出了一层层的细汗。但他心头，却更是寒气直冒。
“即刻安排人手这些烟料全部点上，每五步左右点上一份，注意风口。”
“将军，怎么不继续追击韩遂狗贼？”行礼后，马铁显得有些急切地说道。
“传令，大军即刻……”
……
借着浓烟和夜幕的掩护，我率军一路向西南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