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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大哥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身后的寇封,自己则朝不远处的一位老汉走去,躬身双手将其扶起,随即抬手对道路两侧的人群说道:“诸位父老,不必如此多礼。天气寒凉,都起来吧……”
就在十日前,刘璋的棺木已由江州移葬于成都。
……
若无擅长奇谋机略之人,恐怕很难提防曹操的谋算。而奇谋机略却恰恰是季常的短处。”
“恩……”我点点头,“仲达的计划虽然不错,但也需要大哥与他配合好。”
“不过他们都身担重任,不便分身。”大哥轻叹说道。
“虽有些性骄,倒也是一时才俊。”略一思索后,大哥也笑了起来,“记得德公曾言,诸弟子中,马幼常天分绝佳,却也最令他牵挂。”
西川战乱刚歇,局势还远未达到安宁的程度……
“有这么条栈道,不过极为险恶,二十余年前似乎就已经荒废。故而地图并未标注。”曾担任长安尹、对西疆情况颇为熟悉的钟繇在地图上比划道,“似乎是由阴平到江油,栈道不下700里,寻常军伍根本无法通过的。不知道张飞是怎样翻越这条绝径的?”
“就照仲达自己的法子来吧……”大哥沉吟了片刻,说道,“等他自己安排妥当了,就让他回庐江来。再留他在凉州,已经不是信任与否的问题,而是在为难他了……”
“将军,您是担心有人会对主公不利?”朱桓斟酌着问道。
“太波澜不惊了!没有异常,其实正是最大的异常。”吕蒙皱了皱眉,“前些日,川中还大有流言在制造主公与川中官员士族的不睦,彭漾一党也还在反对主公执掌西川。
“刘璝简直无用之极,有川中如此险要地形,居然连两月都坚持不下来!”曹丕心情恶劣地说道。
“以才识论,元直,孔明、士元、子敬、异度,甚至伯言,都是最为适合的人选……”
缓缓站起身,大哥双手合拢,上身前倾至几与地平,极为诚恳地说道:“备谨代天子,代大汉社稷,谢过诸公了!”
“马幼常长于参谋军略,临机应变。若能尽展其长,善避其短,应当可堪大用!”
……
随即,大哥宣布,将在斋戒沐浴三日后,前往成都西郊的刘焉、刘璋父子的陵墓祭拜。
“恩!”
“季常长于大略政务,为人谨慎沉稳,确实是辅佐仲华的极佳人选!”我先是点点头,但随即还是提醒大哥道,“不过,凉州地处偏远,民风彪悍,更要紧是对曹操威胁过大。曹操纵然不敢直接出兵进袭,却大有可能施行诡计煽叛兴乱。
“我也正有如此顾虑!”大哥缓缓点头,“三弟有什么好人选么?”
见大哥面露倦色,我也没有多做逗留,半盏茶工夫后便行离去。
“诺~!”
我点点头,对微露了然之色的吕蒙说道,“子明大概也有所察觉吧!”
为何近几日突然风平浪静,今日连彭漾、庞义这几位也对主公的到来如此热情,实在叫人很不放心!”
是夜,张任、黄权于刺史府内设盛宴为远道而来的大哥接风洗尘。
考虑到诸般因素,大哥婉拒了黄权等人邀请他入住刺史府的提议。最后落脚的地方,正是我在成都的临时府邸。
辽东战事取得重大进展的同时,曹丕、荀彧也得到了西川战事的确切情报——刘璝、张松等人业已覆灭,西川的大局尽为刘备军所掌。
……
“想常人所不敢想,行常人所不敢行……”荀攸长叹道,“如今的西川,十成已有九成落于刘备之手了!”
“大哥准备派谁去接替仲达?”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真是为难仲达了!”大哥仔仔细细地将密函阅览了一遍,轻叹了一口气,随手将绢书转递给了我。
……
“诸公请起……”
严颜晋安国将军,授定亭侯;
“马幼常如何?”我笑着说道。
甚至于,对司马懿可能的反应,我也做了相应的准备。
司马懿的事情,一个多月前我已有所耳闻。
“张飞到底走的哪一条路?地图上根本就没有阴平这条栈道……”陈矫指着地图,不解地问道。
护送大哥至卧房后,我将一封密函呈递给了他。这封密函是三个时辰前,刚刚由襄阳传递而来的。不过密函真正的发出地,却是西凉。
成都,益州刺史府议事厅
此外,司马懿对于如何在不损及家族根本的情况下,彻底断绝曹操利用自己的不良企图,也有了一个大致的计划。这封密函,也正是为了征求大哥的同意。
对于大哥的到来,川中上下表现出了普遍的热情。除文武官员外,数万百姓于蜂拥于城外,列队相迎。自成都东城往外五里人涌如潮。
“子明认为他们是在故做姿态,以图暗中行不轨之事?”朱桓诧异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