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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有八九是用血写的。
冯甜在我身后捅了捅我,悄声说:“别和他对视,小心着了道!”
冯甜继续捅我。
我就说:“成没问题,不过得你先把我师姐的问题解决了才行,要是解决不了,这事儿我可……”
我盘膝坐下,冯甜却是把另一个蒲团拉到我身后,这才坐下,连脸都不跟晦清正对,也不知道她在紧张什么。
我突然间就有种错觉,似乎灯光一熄,他也就会像影子一样消失掉。
晦清淡淡道:“冯施主好生渊博,居然连佛心定化身禅法也能一眼看出,不过你不必紧张,我用这禅法不是要对付你们,我之前也说过了,不会强求苏施主出家,放心吧,贫僧从不打诳语!”
可是,不要好处,我这大晚上的跑感业寺来干嘛,想借机烧头香我也烧不起啊。
干枯,削瘦,恍然间仿佛看的是满室佛像中的一员!
晦清板着脸说:“佛前不可打诳语!”
我为难地挠头道:“大师,人死账消这种事情我也明白,可是你现在还没死呢,就惦记着不兑现承诺,我那可是救命之恩啊,要不我也不要别的,你给我开张支票吧。”
当晩辈送葬啊,这个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反正他年纪这么大了,给他当一回晚辈也不吃亏。
我当时大汗,连忙纠错,“大师,我把刚才那句话收回来行不行,你看你啊,有钱,有势,有人,有背景,连省委书记都是你晚辈,我这小虾米一样的角色,能帮得上你什么忙啊?我说错了,哈哈,说错了不是,您就当没听到这句话好了,咱们还是谈钱好了,你看我手头现在虽然有点钱,可是还得留五百万给我兄弟救命,要不然你看我添你一百万香油钱,成不成?再多我真就拿不出来了。”
什么给钱也不行?那就只有给人情了!咱如今大小也是个省级专家了,还会点法术,多少能帮点忙,而且这和尚本身背景深厚,有钱有势有人脉还有一大堆徒弟,想来也没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冯甜气恼地踢了我一脚:“胡说什么啊,我那么捅你不让你乱说,怎么就拦不住你呢!”
好吧,我是感觉压力实在太大,所以下意识吐槽一句给自己缓解一下压力。
冯甜就又捅我。
我不服气地说:“不成,帮忙当然不能白帮,他还欠着我救命之恩没还呢,要是解决不了你的问题,我再给他帮忙,那不是白帮嘛!”
盘坐在中央的晦清和尚白发苍苍一下老了几十岁不说,而且面色惨白瘦得成了皮包骨头,一副非洲饥民范儿!往那里灯光中央一坐,单薄的好像影子一样。
我得怎么办才能同时威胁到他们两个呢?好像没什么好办法啊!
把佛字坐在屁股底下好吗?
我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我这“不干”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呢,就重重挨了冯甜一脚,冯甜怒道:“你胡扯什么,赶紧跪下给大师磕头,谢过大师!”
于是继续加码,“要不然,您要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忙的,虽然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啊,但跑跑腿神马的,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这不是关键。
我看向晦清。
“打小就有,这梦里啊,都是有个门……”
晦清也不介意,伸右手食指搭在冯甜腕上,又问我:“她这噩梦持续多久了?都是什么内容?”
这才几天工夫,怎么就成这副模样了!
靠,这什么情况!这小妞倒底屁股坐哪边?突然就和尚变大师,还要我给他磕头,倒底谁给谁帮忙啊!
我连忙问:“大师,你这是怎么了?伤没养好吗?当时有伤得那么得吗?怎么不去医院?要不然,让我师姐帮你看看吧。”再怎么说大家也是共经过生死的战友,没有他关键时刻大显神威,我说不定就得挂在地穴里面,看到晦清这个样子,我心里委实是不太好受。
在他身前地上有两个灰色蒲团,每个的中央都绣着一个大大的佛字。
冯甜摆手道:“眼力就有一些,不过呢,我不会把师弟施舍给你们用的,我还留着有用呢,不用叫我施主,叫道友,我喜欢听这个。”
这大师说法真是与时俱进啊,连且行且珍惜都知道。
屋中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冯甜一点都不放心,“我知道,你们不打诳语,只选择性陈述事实嘛,我刚才从晦明那里领教过了。”
我这话还没说完呢,冯甜噌一下跳了起来,“帮忙是帮不上的,钱还可以考虑,不,帮忙一定不行……”
这是觉得我这求人的力度不够,我赶紧说:“要是办法确实有用,我们给您添点香火钱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