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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将错就错吧,要是现在再改成阿弥陀佛,叫声施主,那不是更古怪嘛。
摸着经书上的血字感慨片刻,就赶紧念起来。
我也赶紧说:“我绝对不当和尚!”
想是要使什么大招绝杀了。
我一时满心失落,琢磨着一会儿是不是先声明一下,钱可以退回去,刚刚只是开个玩笑神马的。
这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也就五十出头的样子,腰背挺直,肤色黝黑,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一看就是久居上位的人物。
感业寺能快速发展壮大,与晦清的深厚人脉背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收拾利索,我跟着晦明急匆匆赶到大雄宝殿,远远就听到诵经吟唱,钟磬敲击,往大雄宝殿里一瞧,香烟缭绕,所有感业寺的秃驴都换了法事的僧袍,尤其是那五个老秃驴,一人一身大红袈裟,盘坐佛前,气度不凡。
不过他们明显还在犹豫。
当兵多年养成的习惯让我下意识把腰板挺得笔直,昂首挺胸往那里一站。
突然,一直面无表情的晦明有动作了!
晦明让我跪在香案前的蒲团上,佛珠捏手中,木鱼放身前,敲木鱼转佛珠还得念经。
他手里拿着一个手机!
晦明一连气安排下来,在场僧众短暂犹豫之后,开始按他的安排行动。
冯甜当时就急了,“不说了不用他出家吗?穿僧袍干什么?你可别趁机出妖蛾子啊!”
就听晦明说:“正是。晦清师兄坐化前曾叮嘱我们必须当夜焚化他的遗蜕,当时贫僧还有些不解,谁知火化中到一半,突然天降雷霆,连续劈入火中,待到火熄,不见骨灰,只有这十余枚舍利子!”
“所有僧众马上回归大雄宝殿,准备法会事宜,苏岭,跟我们去换身衣服,准备执礼!师兄,还请你们先去大雄宝殿主持一下场面,我这边安排好苏岭就过去!”
他的心情我能理解,两百万已经出去了,总不能虎头蛇尾让我蒙混过关吧!
到现在我终于有些明白冯甜为什么非要让我做这个执礼弟子了!
法本眼睛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托盘前面是香炉,插着五只线香,已经烧到一半。
坐着的那五个老秃驴突然也纷纷掏出手机放到耳边。
对了,晦清挂之前还说让冯甜每晚睡前念这个金刚经就能暂时控制噩梦,今晚回去就给她试一试,要是能成的话,那就不用天天晚上钻我怀里睡了,这事儿对我来说太过折磨了。
冯甜跑过来拉住我的手催促道:“快捡起来跟晦明大师走,磨蹭什么?”
跑得稍远一些,我终于忍不住问:“这是什么情况啊?你们是怎么做的手脚?”
冯甜立刻倒戈一击,“那就快穿上吧,用不用再剃个光头啊,烧戒疤就别了,那真成出家了。”边说边动手动脚要来扒我的衣服。
晦明的手从僧袍里拿出来了!
靠,我醒的时候看她哭得稀里哗啦,还真以为她全部心思都挂在我身上呢,赶情人家感动之余,也没忘记捞好处啊!
那个浑厚的声音就颇为感慨地说:“晦清大师一生正直无私,光明正大,有舍利留世也算是对他一生功业的肯定了。这个小伙子就是晦清临终前指定的那个执礼弟子吗?起来让我看看。”
我干脆地说:“报告首长,我是去年刚复员回乡的,所属部队是保密单位,不能透露!”
“你们两个?”我看了看前面跑的晦明,又看了看冯甜,“我昏了之后,你们不是光忙着送我去医院吧。”
晦明忙说:“来不及了,别脱了,套上就上行!”
那五个老秃驴也犹犹豫豫地站起来要走。
五个老秃驴都是神色极为难看。
敲一下木鱼念一句经文。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有她这句话,我就心里有底了,一抬手轻轻松松就把佛珠捡了起来。
晦明接着又拿出个木制托盘来,让我把佛珠和木鱼放到托盘上,旋即对冯甜说:“这场合你去不合适,就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吼完我才意识到不对。
冯甜理直气壮地说:“救护车上山得花一阵子时间呢,我就和晦明简单达成了一个协议,怎么样,效果不错吧。放心,这协议,我绝对没有丧权辱国,占尽便宜!你命都丢了三分之一,我怎么也得多为你讨些利息才行。”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
刺血书经,以前只在小说故事里听说过,没想到我竟然还能有亲眼见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