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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你们能变个什么?”
我不禁一愣,“你在德国还有认识人?”
冯甜却拦住我说:“先别急,这个代表团规格太高,吕志伟级别不够,而且感业寺那事儿也说不太清楚,他真要用那个理由去查代表团,那是自找麻烦,现在告诉他,会让他很为难,我们先想办法查着,有了确实的证据之后,再联系他。”
听到冯甜的声音里带着些惊异,我下意识看了她一眼。
冯甜没好气儿地说:“你天天脑子里是不是不记事儿啊!就是那个跟济妙一起来的女秃驴!”
冯甜说:“第二排,前面就省长巴特尔和一个德国老头。”
前台经理说:“那可不是,这纳格尔集团手笔大着呢,去年就在新苗区投资盖了一座酒店式公寓住宅楼,他们所有来华的工作人员都住那里,听说规矩严得很,哪怕是总裁副总裁来,也不能在外面住。不过我听一个在纳格尔集团工作的朋友说,那里面装得相当好,下面几次相对普通些,越往上越豪华,尤其是顶楼,听说整个打通,就一个套房,也不知是给谁准备的,上回有个副总裁来都没资格住那间套房。”
走出来的那群人倒有一半是外国人,边上陪着的看样就是一群地位不低的官员,尤其是走在最中间的那个中年男子,几乎天天在本省新闻里露面,正是本省省长巴特尔,这是位蒙古族,长得膀大腰圆,往那里一站,好像堵墙般,很有辩识力。
我一听恍然,原来这就是鲁方岩请吃饭的那伙德国投资商啊,要是没这事儿的话,我和冯甜就能去鲁书记家里吃饭了。
电梯正在此时降下来,我们三个进了电梯,开始上升,冯甜才突然问:“那伙德国人住在哪里?也在政府宾馆吗?”
老实说,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如此嚣张的人,他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是从骨子里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说出那些话,是如此的理所当然,仿佛我们两个就是来给他表演把戏的戏子一样。
随着声音,包厢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身休闲西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打完招呼,他就走到桌旁坐下来,掏出一盒没印任何标志的白壳烟往桌上一丢,抽了一颗扔给我,“来,抽颗烟,这可是中央特供,在市面上想买都买不到。”
看起来也就二十四五的样子,眉眼跟鲁方岩有七八分相似,满面春风,神情自得,走进包厢自来熟地跟我们打了个招呼,“你们好!”
我这话音没落呢,就听有人说:“你们想查什么啊?”
我放下手机,有些为难地说:“靠我们自己怎么查啊?”
“原来她叫朱莉亚。伊尔海姆啊,我想起来了,你在画里套过济妙的话来着!”我回想刚才那帮外国人的样子,没什么发现,就说,“你看清楚了?我怎么没看到,没见有光头啊!”
冯甜却是不动声色,也没有再往那群人那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