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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拿块石头在逗我吗？
顾依薇皱眉说：“谁说阳神不能觉得刺眼了？再说了，我这是在抵御对方散射出来的低密度信息潮攻击，跟有没有光没关系。”
过了好一会儿，冯甜睁开眼睛，有些疑惑地说：“我看到的好像是个养殖场！”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云兮手中捧着的龙吐珠，缓缓伸出手，按在珠子上，下一刻神情变幻，蓦得发出嘶地一声，似乎倒吸了一口冷气，猛得抬起手来，闭目锁眉，一动也不动，好像变成了雕像。
大老远跑到长白山来，还折腾出这么多事情，难道就是为了看一块石头吗？
呃，看起来还挺那么回事儿的。
这下我明白了，这是下意识的动作，实际上是在消化刚刚得到的信息。
“看不到！”我诚实地摇头说，“而且，我看到的也不是什么珠子，而是一块石头，特破那种，路边随手就能捡一卡车！”
难道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所以看不到光吗？
说好的光芒四射呢，说好的圆润光泽呢，说好的能闪瞎人眼的金光呢？
我仔细看了看那块石头，灰扑扑的，别说光了，连个火星都没崩出来。
“退后，保护好甜甜！”
是不是那两个长老不甘心镇派秘密落于他人之后，所以趁我们上山之前，先把真正的龙吐珠给藏起来了，随便在门口捡块石头上放上去应付？
我举手说：“各位，我不是想打消你们的积极性，可是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啊。你们是不是受到法术影响，产生幻觉了？”
顾依薇缓缓睁开眼睛，声音变得幽远而空洞，“我看到了永恒！”
一帮子人如临大敌地拉开架势就往后退。
“小心，有力量外泄！”
灰扑扑的，而且一点也不圆，形状特不规则。
呃，是什么低密度信息潮攻击吗？我怎么什么都没有看到？
茫然环顾四周，大家都一副马上要被闪瞎眼的样子，甚至门口那两个长老也低着头不敢往里看。
这屋子才有多大，走那么两步就到台子跟前了，石头就在面前，安安静静，一点特别之处都没有。
我也不理云兮，扯了根信息线往石头里一插，还没等采集到什么东西呢，屋里登时一片惊叫！
顾依薇一巴掌把我的手打掉，“应该是某种生物的记忆，数量特别庞大，时间漫长到已经超乎我的想像了。”她顿了顿，皱眉说：“生物皆有一死，唯有信息能够永恒。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生物能活得这么久，拥有数量这么庞大，时间跨度这么漫长的生物。”
我正发火，却见云兮一手遮着眼睛，慢慢往前走，同时说：“大家小心些，虽然有墨镜保护，但这光还是太过刺眼，最好不要直视，等三五分钟后，龙吐珠适应了有人的环境，光芒自然就会减弱。”
这要不是放在盘子里搁在桌子上供着，前面还点着香烛，绝对是扔在路边都没人捡的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石头。
我一伸手，就把那石头给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