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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就连人数也比己方多,柳家雇佣的打手们再不敢异动,扶着柳管事就要退走。
“姓陈的,你不要太过分了!”柳管事一边挣扎,一边厉声喝骂着。
“敢问尊驾是?”把来人让进了客厅,让侍候的陈平端上了茶水,陈越客气的问道。
“哈哈哈……”听了李忠的话,陈越不由得笑了起来。这大明的勋贵们真是牛逼真是猖狂啊,就这么轻飘飘的就打算把别人的基业夺为己有。就是不知道他们还能牛逼猖狂几天,等李自成打下北京之时,陈越很想看到他们那时的模样!
“你说他是闯贼的奸细,可有什么证据吗?”李忠挣扎着问道。
“当然有了!”陈越挥挥手,陈默和陈岩押着柳管事走了进来,此刻的柳管事外袍已被扒掉,白色的内衣后背上赫然刺着一个“闯”字!
“你可是京营百户之子陈越?听说过安远侯府吗?咱是安远侯府大管家李忠。”来人摆弄着拇指的扳指,两眼望天神情极度倨傲。
“王八蛋,十多个人来堵老子,幸亏老子腿长跑得快。”麻杆喋喋不休的骂着。
安远侯?陈越脑海里立刻想起和铁狮子比武时那个被打的满口吐血的家丁,他不就是安远侯柳家的人吗,还有看台上暴跳震怒的安远侯世子!看来柳家煤场的后台是安远侯府啊。
“小子,你装傻不是?挑明了说吧,那柳家煤场掌柜柳星是现任安远侯府远亲,你抢他家生意不说,还打伤扣留了他的人,分明是和侯府做对。你一个小小的百户之子,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是不是活腻了!”阴恻恻的话语从李忠嘴里说出,满满的都是以势压人。
“这,这……”李忠很想说这是诬陷,可是也知道诬陷不诬陷的自己说了不算,涉及到闯贼的事情,事情真的闹大了!
“你笑什么?”听着陈越肆无忌惮的笑声,李忠一下子怒了,指着陈越厉声呵斥道。区区一介平民,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不把安远侯府放在眼里!
“我原来并不知道柳家煤场是安远侯的,那李管家来的意思是?”陈越淡淡一笑,平静的问道。
他也没等多久,只是下午时分,便有柳家之人来到了煤场。来的人并没有想象的多,只是一顶轿子抬着一个人,轿子后跟着一个仆从,来人身穿锦衣腰缠玉带头顶六合帽,脚蹬千层底官靴,拇指上带着一枚硕大的祖母绿的扳指,满身的贵气。
嫌弃的看了一眼手里的茶盏,来人把茶盏又放回了桌子上。
果然,一伙人面面相觑了一番,没有人敢再上前动手,就在此时,远远的呼喝声传来,却是麻杆领着一帮子人赶了过来。
“看来你是不知道安远侯的厉害啊。”李忠冷冷地说道,“就凭你打伤并私自扣留别人,我一个帖子就可以把你送进大牢,你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百户,侯爷只要知会一声,就可以把他贬为大头兵!”
锦衣卫?陈越竟然是个锦衣卫百户,这是李忠完全没有想到的。区区一个锦衣卫百户自然不会放到世袭安远侯的眼里,可是若无必要,即使安远侯也不愿得罪锦衣卫的人,否则谁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把一件龙袍放到自己家里,然后再给自己按上一个造反的罪名,虽然不至于因为这获罪,可恶心也恶心死个人!
“轮不轮得到我管不是你说了算的。”陈越从怀里掏出了锦衣卫百户的腰牌,平举着放到了李忠的眼前,“看清了没有,我现在有没有资格拿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