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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就没有其它史官了,时刻伴随君王的史官一开始叫太史,后面有了新的称呼,几乎每个朝代都不一样。
要说记载历史在上古时期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走到东汉之后是地位一降再降,最明显的就是“太史”不再作为三公,甚至连九卿之一都不算,连自己的独立府衙都没有。
听了刘彦的话,习凿齿和孙盛开始浑身打摆子,他们不是怕,是激动到难以控制自己的身躯。
无独有偶的是,孙盛历史上也是被桓温所征辟,在效力于桓温之前为任陶侃、庾亮、庾翼做过僚佐,可以说为之效劳的人就没有一个不是能人,他又能屡次被大能征辟,足以证明本身的才学。
太史令虽然是作为太史署的最高主官,可实际上就是个藏书馆的馆长。
石仲等人听着远处越来越激昂的“万岁”之声,感觉有些异样的同时,没有多久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面对刘彦的邀请,习凿齿恭顺地应诺了下来。
国家工程不但是带动了作坊,人口汇聚之下也带动了很多与工业无关的产业,例如餐饮业就是其中之一。
行令说白了就是基层的官员,负责统御太史署所属的杂役、随从等人。
“万岁!”张丁突然间嚎了一嗓子,把周围的人给吓了一大跳,那还没算完,是更声嘶力竭地吼:“万岁!”
石仲已经完全呆了,其余人也是差不多。
啥东西稳了?就是刘家的江山稳了嘛。
“今天不是什么节日吧?”石仲在拍手上的泥土,弯腰也拍了拍裤腿上的泥,直立起腰的时候才继续说:“应该是哪处的工程竣工了?”
崔婉做出倾听状,又是激动又是含蓄,压低声音说:“稳了。”
纪昌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孙盛,目光停留在习凿齿身上一个呼吸的时间,笑着对刘彦应:“诺。”
习凿齿是襄阳人,家族世代为荆楚豪族,祖辈最出名也是最风光的是习郁。
诸夏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后面的朝代给前朝写史,就是任何一个取代前朝的朝代,他们肯定不会去对自己推翻的朝代歌功颂德就是了,相反是会极力地抹黑,甭管是不是前朝的人干的,就是什么屎盆子都往上扣,以此来表明自己推翻前朝是绝对正确和伟大的事情。
“小屁孩,一边去。”
孙盛还是跪地的姿势,刘彦却是迈步走开,其余的人是随着刘彦的走动而跟随。
让刘彦在身份暴露之后做一些亲民的举动,比如去和百姓握握手之类的?就是他肯去干,跟随身边的众臣也会死谏。现在不是现代,也不是嫌不嫌弃的关系,身系社稷万不可有突兀举动是其一,再来就是百姓连正视一眼都不敢,刘彦要真的是走过去信不信先吓瘫一地人?
其实任何朝代都有相当多的史官,只是负责的方面不同罢了,他们一般是隶属于同一个机构,早期官署被命名为“太史寮”,设立太史为主官,又有小史、内史、外史、御史,后面才经过多番的改革。
“可能吧……?”
习郁西汉末年生人,王莽乱政时期追随刘秀,起先是作为侍中。侍中就是皇帝的近身秘书,官职虽然小影响力却是一点都不低,某些程度来讲哪怕是丞相也不得慎重对待,要是得罪侍中的话,时刻伺候皇帝的侍中抓住机会给双小鞋绝对也能让丞相难受。
任何朝代的灭亡肯定是有其原因,可是任何一个朝代的存在必然是有其功业,问题是在政治正确面前,那些功业连屁都不是。
所以啦,很多时候不是刘彦有没有那个心的问题,也不是群臣接不接受,着实是百姓们实在是“欧系在,空记不住,欧只鸡”的事。
到东汉之后的三国并立,史官的干脆是被腰斩,官名都改为著作郎,隶属于中书省。
晋篡魏又并蜀汉和东吴,可能是司马一家子也觉得自己干的事情挺不地道,再一次弱化史官的存在,由著作郎又改为大著作,官署地位更是降低到成为秘书省的一个下属小部门。
“既如此,太史府一事便罢了。”刘彦才不会掉份到当场做出勃然大怒的举动,像是没有听见孙盛的请求那样,转头看向纪昌说道:“习凿齿便交由丞相安置?”
曾经的御史是“太史寮”所属的官职之一,秦汉时期御史就被专门摘了出来,再配属回去不是合不适合的问题,是御使大夫是三公之一,那么太史令难道要比三公的品秩高?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难道是今晚加餐?”
离得远的人们,他们听到爆发而出的“万岁”呐喊,无不是困惑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同时,将史官隶属某个部门所属也不合适,史官一定是要拥有自主的权利,只有不会被|干涉到,才能保证记载历史的严肃性。
“天子……”张丁一脸的目瞪口呆:“来了?”
后宫都能听见,没道理也是在宫城的其余官署听不到,众官员和署僚先后停下办公,以各种各样的姿势和心态听着那山呼海啸一般的呐喊声。
“我也要!”
刘彦有向吕议、庾翼、王羲之等几人了解过习凿齿,众人给习凿齿的评价用词用句可能不同,大体的评价却是一样,说习凿齿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人。
现在当然没有正儿八经的史家了,该项职业随着西汉的灭亡早就不再具有延续性,由东汉开始太史府的人是换了一茬又一茬,真不存在史官世家。
刘彦的四女儿刘福嘴巴一憋,差点没哭出来,却是被刘慎过去护着走到一旁,莫名其妙地看着很激动的几个长辈。
习凿齿和孙盛此刻只感觉是压力山大,太过紧张就毛细孔分泌出太多的汗水,不止是满头大汗,浑身上下其实是全都被汗水给湿透了,浑身黏糊糊的又不能有怪异举动别说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