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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羯人搏杀。
一帮聚在一块的军官，他们已经交谈了有一小会，互相汇集情报的同时，最后确认各自的进军路线。
“嗯？”方论意外地问：“没有留下俘虏？”
匈尼特人的历史并不悠久，应该是三四十年前才形成统一的势力，他们与波斯萨珊的关系长期紧张，倒是与季多罗王朝的关系十分友善。
“快点！”李冰的口鼻遮着布，张嘴是不会被沙尘灌入，声音不免是会闷声闷气：“解决他们，立刻回去会合。”
方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刚才知道己方伤亡了近百，有二十七个人永远倒在了这一片陌生的土地上。
战利品不带走却会进行统计，主要是不能让西域人白干活，为了不因为财货而造成的困扰，西域都护府也不会缺了那么点钱，后面自然是会进行分润。
阿巴提仔细回忆了一下，道听途说或是亲眼见闻，好像是那么回事。
“能缺你这么点东西吗？滚过去集结！”
天色还早，赶一下路也许还够时间袭击下一个目标。
进入戈壁区域的汉军并没有碰上太多的非本方队伍，却是发现一支就会进行追杀。
“留下一个伍统计一下。”
王勉发现自己的确是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讪讪笑了笑。
畜力会被收集起来带走，尸体会被丢弃在原地。
那就难怪看到那么多的尸体却没有看到活着的俘虏。
他们是身处一个被攻下的小村庄之中，同样还是由西域人去干一些脏活和累活，汉军以及骁果则是抓紧时间休息。
得到命令的西域人随扈欢呼着冲上去，对于他们来讲杀什么人并不重要，能够杀人并且统计功劳才是关键，一颗脑袋代表的是五百枚五铢钱。
“货物都是你们的！”
西域都护府在西域就是汉帝国的最高机构，还是集军务和行政为一体的部门，虽然是在坚持“减丁”政策，可是秉持良好的信誉用财货诱惑西域人去为汉军卖命而被消耗，总是比明摆着要全面消灭西域人更为明智。
军官皆是严肃应：“诺！”
戈壁与沙漠的共同点就是很难看到绿色的植物，有差别的是戈壁至少是有土，沙漠却全是沙子。
草原之上，蓝天白云之下刚刚经历了一场杀戮。
泽库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嬉闹吃东西的那些人，认出了乌孙人的存在：“据我所知，汉军不在迫不得已的时候不杀老人、女人和小孩。”
三十里的戈壁区看不到任何的人烟，他们倒是与一些正在赶路的商队还是什么队伍碰上，通常是那些队伍发现他们就开始逃，然后他们分出队伍去追击。
“匈尼特人的确与西域人不一样。”王勉脸色不是太好：“我的随扈死了两个。”
阿巴提也在看后方，只是他与泽库不同的地方就在于，知道哪怕汉人瞎胡搞，他们除了几句牢骚又能怎么样？一切还不是要寄托在汉人品德高尚方面。
等待方论来到河流旁边时，看到的是一幕杀戮后的景象。
西域人随扈被指使着掩埋尸体，他们同样是感到奇怪，讶异怎么会有妙龄女人的尸体。
“有波斯人和阿三。”李冰视线不断扫着那些波斯人，看着他们激烈地吼叫什么，面无表情地下令：“干活吧。”
“……”方论安慰道：“你还有七个小舅子。”
西域人并没有什么死者为大的说法，泽库要不是时间和地点都不对，并不排斥“趁热”干点什么。
李冰带着五百多人追击一支约有两百来人的商旅，挥出兵器首先见血的就是他，一刀很干净利落砍掉了一颗脑袋，骑在马背上的无头尸体颈部喷出了一股血泉才掉了下去。
部队会在临近戈壁区域的时候是停在一条河流旁边补水和储水。
将水袋装得满满的队伍先行开拔，一个人至少带了三个水袋，各自出了主要坐骑之外，还有至少一匹辅马提供换乘。
李冰骑马巡视了一圈，主要是想辨认一下都是些什么人，也能分辨出一些人来。
“皮草、布匹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汉军每一股至少是有两三千人，一人至少是双马，并且没有携带物资。
戈壁纵宽应该有三十里左右，它因为没有水草的关系并不是适合放牧，仅是在东西方往来的时候会路过。
王勉笑的像是在哭：“我的小舅子死了。”
同时，除了一些便于携带的贵重战利品会带走，要不货物也都是会丢在原地。
汉人听着就是一些“叽里咕噜”的发音，西域人随扈或许能听得懂，可是作为走狗的人从来都没有什么话语权。
“缴获登记后交给辎重营，身上不允许携带与作战无关的物品！”
在波斯人的述说中，匈尼特是一个骁勇善战的部族，作战风格也是异常的顽强。
他们已经深入敌境约有一百三十里，类似于他们这种两三千人为一个大队的编队有接近三十个，是各自穿插着消灭沿途的疏羯人部落，不追求将沿途碰上的敌军全部消灭，也不是为了缴获更多的战利品，需要的是用最快的速度杀进匈尼特人的地盘。
“不要杀我，我的家人会付赎金！”
在这么一个地方，稍微大一点的一股风就能卷起一片沙尘，有时候还能看到一道旋转的龙卷。
“带不走的东西，焚毁！”
方论和王勉被选入左路军，他们先是在桃槐隐蔽了将近一个月，是等待右路军成功吸引了匈尼特人的注意力，才离开桃槐以闪电般的速度冲进匈尼特人借给疏羯人栖息繁衍的区域。
“我还没登记完……”
“游骑兵先过来。”王勉不知道是向谁打听的消息，向方论炫耀道：“一百游骑兵带着一千乌孙仆从兵，砍瓜切菜一样地弄死了这里的一千多人，没一个跑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