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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祖兄正在后边指挥呢，一会的戏曲要开演了，还得他拿总的。祖兄说了，按照您的说法，他就相当于导演，需得时时在场边指导的。”
褚遂良倒比卢鸿还热心得多，接到今天祖府之函后，干脆就告病没去上朝，直接就跑过来了。见了卢鸿，还一劲地埋怨他来得太晚了。
祖述和褚行毅等人来访的次数则大大减少了。卢鸿只管出点子，具体事是完全的甩手不管。还好不管是戏曲，还是艺刊，都是几个人一起商量着来办的。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没用多长的时间，难题居然也一个一个被攻克，都开始有些成型了。
“卢先生，您可是来了。祖兄都急坏了。快请进。”
祖述更是美得什么似的，摇头晃脑地道：“那是，咱老黑是什么人物，嘿嘿。今天之后，咱这园子，没个名头，不是个三亲六故的，想进来可没那么容易。”
只见上官玥秀丽如昔，却着实清减了不少。远远地卢鸿过来，抬头看着他慢慢走近，眼光闪烁，却又慢慢低下去，垂首不语。
卢鸿听了点点头，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一旁的衡阳公主幽幽地看着二人，隔着轻纱的眼睛也是一片迷离。
※※※
“得了得了。”祖述挥手道：“知道你有钱，琉璃碗都不是难得的，所以我才不给你省着。没听见我说么，你那戏曲排好了。赶明儿我府上就先走一遍，该请的全请了，就连衡阳公主都说过来呢，还有你那上官姑娘。就是你这里，我老黑得亲自来。怎么样，不至于连这第一场戏你也说没时间吧？”
说了半天，总算走到上官玥面前。卢鸿努力做出随便的样子对上官玥道：“上官姑娘也来了，好久不见。令尊如今可都好了。”
这一日，卢鸿正拿着几套不久前收来的前代古籍，展卷研读，忽然听得门外脚步橐橐，抬头便见祖述快步行了进来。
到了门口，这次没见到祖述在门口相迎，却是褚行毅迎了上来。
一厢的卢平凑过来道：“那可不。九哥这几日看那《京华杂谈》了没有？咱们搞这个戏曲，不知道怎么被那帮人探听到了，直接就捅出去了。开始时老黑还有点生气，说道不愿意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上写咱们的事。没想到因为这个反弄得阖长安都知道咱们这戏曲了。这些日子，我那些朋友都想办法要混到咱们排练场去看新鲜呢。要不是我们几个硬顶着，怕早就把秘密都透出去了。”
“哎哟，天啊。累死我了。”好容易把这三个眼中闪烁狂热光芒的出版业新星弄走，卢鸿觉得口干舌燥，下巴好像都说肿了。
祖述看卢鸿不温不火的样子，一下子有些泄气，呼了口气坐下道：“不知怎么地，一看你这样子，反倒没信心了。说实话，我们哥几个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这一个多月，可是基本都泡在里边了。不过总觉得照你说的，还差点似的。唉，不然下次你来排一出，让我们看看学一下吧。”
次日，卢鸿也并未着急，一如以往般先去国子监打了个转——现在卢鸿学得聪明了，既不会猫着天天不朝面，也不会真如以前般成天扎在馆中授课，而是在几位博士前露个面，解答几个问题或随便聊聊新近的士林新闻，然后就溜之大吉。
别墅的事暂时也急不来，好在最粘人的祖述和褚行毅都打发了。其他也就是褚遂良、阎立本、谷那律几位时不时杀上来一下子，倒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颜师古笑道：“就知道说不过你。反正今天能来的也都来了，也不用说东道西的，安心看戏吧。”
嗯，就是少穿了一个满是口袋的马夹，略微有点遗憾。
祖述这才又高兴起来，点头道：“好好，这才是了。明天定叫你大吃一惊才好。哈哈。”又说好了时间，这才兴冲冲地去了。
卢鸿伸手从一旁的案上拿起一把纸扇，慢慢展开，呆了一会，又慢慢合上了。
说完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压低声音道：“那个吴王和衡阳公主都来了，老黑专门在那边给设的席，小九你就过去陪着吧。不然你这官大啊，坐外边也不合适不是。”
卢鸿又好气又好笑，说道：“我说祖兄，现成的茶杯你不用，干嘛非用那大碗——你倒也小点劲，那琉璃碗虽然也不是啥难得的东西，外边价可也不低呢。碎了你赔我。”
恰在此时，阎立本兄弟终也到来，不多时孔颖达、颜师古、马嘉运、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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