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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洞口，卢鸿与洗砚一齐动手，将洞口恢复如初，这才说道：“洗砚，明日你便着人将这院子整理出来，正好前时因为咱们府上修整未竟，我那卧室书房都先混在一齐。这次便将这小院子改做我的卧室。只是这间屋中先不要着外人进来，待家具到后再做安排。”
卢鸿发了一会呆。衡阳公主这处府邸，按其规模，应该也是前朝皇族的庄园。既然这处秘道通到了这里来，估计当年了然那位秘密情人的身份，也大不寻常呢。
如此数十步后，路面渐渐变得平坦起来，两旁的沟中已经满是积水，时不时便有滴嗒滴嗒的水珠滴落之声传来，在这一片幽静的深洞之中，更显得清晰可闻。
这厢才商量罢了公同制砚之事，那一厢的窑工已经开始出窑了。虽然熄火时间早过，但初开时还是热气逼人，众人只得远远等着。过了些时候，才见署令带着几位工匠，搬着烧就的砚台过来。
卢鸿心下奇怪，口中说道：“确实略有分别，一会大人便可知晓。只是诸位如何得知今日烧作泥砚的。莫非是庭芝你……”
上官庭芝不明白“肾宝”是什么，只是也不敢多问，只得一脸苦色地远远看着窑边忙碌的匠人，心中暗念孔圣人啊，快保佑学生吧。
这件竹子，乃是前次卢鸿在衡阳公主府上休养时，临行前所绘。上次卢鸿曾在衡阳公主的密室中见到悬于墙上。如此说来，这处密道，居然是穿过自己府前大溪，直通到衡阳公主的府里来了，而且其出口，竟然是直接在衡阳公主的闺室之中。
李治好像全没听清卢鸿话中的意思，绝无不好意思的神情，点头说道：“正是。庶子大人又创新砚，乃我大唐艺坛佳话。李治身为弟子，自然要广为宣传，竭力宏扬了。师尊不必言谢，一会得了新砚，有事弟子服其劳，李治自然会代师先行试过。”
阎立本还没说话，只听远处传来一个声音道：“哈哈，紧赶慢赶，可算是赶上了吧。卢公子不要着急，在下帮你出窑来了！”
天，烧块砚台，至于这么大的排场么。
一厢众人闻了，有几人便皱起了眉头。卢鸿却不以为忤，微微笑道：“赵署令若感兴趣，在下还要烧些东西，明日便请到鄙府一同观摩便是。早闻说署令于陶瓷烧造极有心得，正好一并交流。”
这厢还没出窑呢，忽然闻得身后人声喧哗，二人回头时，却见一大堆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
沿着洞中倾斜向下的阶梯，卢鸿慢慢地走下去。虽然此时正是正午时候，但这处房屋本着前朝传统模式建造，窗口并不甚大，室内光线不算太好。何况洞道幽深，走不几步，便已经暗黑一片。
这时众人接过这几件澄泥砚，细细看时，不由赞不绝口。这澄泥砚虽然是以泥烧就，但其质地坚细润洁，竟然不减上等砚石。更有一项妙处，因为其中掺了不同的东西，颜色亦是各不相同。或红或黄，或青或紫，色彩绚烂，美不胜收。上官庭芝两方砚分别烧成了蟹壳青和鳝肚黄，虽然手艺略生嫩些，但那砚质确是极佳，引得众人交口称赞。
“啊？还做啊。”上官庭芝清秀的脸上霎时笼上一层苦色：“我的恩师大人啊，上次做这两个砚，又淘又捣的，我这腰都累折了，三日没直起来。要再来一次，可真要生生累死了。”
卢鸿只是摇头，看洗砚已经跑了出去，自己也便出来，锁了门离开。
“呵这个事啊，为师也说不准。不过你放心，就算是烧坏了，为师就帮你再做再烧，直到烧成了为止！”卢鸿大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气概。
现在卢鸿与洗砚已经分不清是向哪一方行走，只知道是一直向前，又过了许久，才渐渐地向上斜斜行来，估计是快到了地道的另一头。
这署令姓赵，本名叫会。因为满脸的大胡子，众人皆叫他赵胡子，若说烧窑造器，本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只是为人不善交往，年纪不小还是小小署令。只见这赵胡子自己手中也拿了一件小砚台，一行走一行口中还念念有词，直到近前来，才发现褚遂良、李治等人，吓了一大跳，连忙上前拜见。
把眼睛贴在通开的小孔上，卢鸿打量了一下外边的情形，不由大吃一惊。
卢鸿又看了看，此时衡阳公主应该并未在这处密室之中。这才转头对洗砚示意，主仆二人又顺着原路，返了回来。
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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